众人大哗,就连最老成的布依也不禁道:“活了这大半辈子,大概就今天最特别了!就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那边,休塔克听到这话,也是震惊不已,喃喃道:“他是……光合的儿子?”
也兰注视着圣女蓓雅的双眼,神色变幻不定,随后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孙子光波早就在十几年前死于非命,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孙子?臭丫头,你不过是想保住他的命罢了,居然在这里信口雌黄!”
蓓雅忙道:“你若不信,看看他脖子上戴着的项坠!那是‘神音匣’,是我当年亲手戴在光波身上的,自从当年您与女王陛下一战,光波不慎在白岛‘悔恨冰原’坠落悬崖,‘神音匣’也随之消失。他跟我说过,这是他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是我老师的儿子,又会是谁?”
自惟乐朝蓓雅看去,脸上满是惊异。
也兰听蓓雅这么说,也是终于开始相信自惟乐是自己的孙子,原先恶狠狠的神情随即变成了惊愕,又变成了慈和的笑容,她蹲下身,伸手往自惟乐的脸颊抚了过去,颤声道:“你真的是……真的是我的孙子……”
自惟乐怔怔地看着也兰,无言以对。
也兰情不自禁地将自惟乐抱在怀中,兴奋地哭道:“真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我孙子福大命大,居然还活在这个世上!光合有后!光合有后!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之后,也兰又柔声道:“乖孙子,奶奶不会再让你出事了,你爷爷和你父亲的仇,就让奶奶一个人去报吧!”
自惟乐察觉到也兰的话不对,猛地一醒,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场中一道青光划过,也兰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休塔克的面前,一把白色的光剑直刺休塔克的胸口。
休塔克尚处在对自惟乐身份的震惊之中,因此没有来得及反应,当发觉也兰的光剑到了身前时,她才猛然惊醒,于是拼尽全力闪开,虽是避过要害,但是右臂仍是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
不等休塔克站稳,也兰的光剑又刺到她面前,这一回休塔克是再也无力避开,只能化出光剑,殊死一搏。
“当!”一声,一条人影冲出,护在休塔克面前,替休塔克挡下了这致命一剑!
也兰感到下剑受阻,不由得眼睛一睁,随即冷笑道:“哼!杂种!你也敢来送死?”
“我不是杂种!我是加妙圣地的王子拉比!”替休塔克挡下致命一剑的正是王子拉比。原来他见到也兰突然对自己的母亲出手,于是想也没想就冲出来硬接了也兰一剑!但虽然是接下了,拉比却是极不好受,只觉一股大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王子?杂种就是杂种,你以为你有多么高贵?你不过就是……”
“也兰……”休塔克勉强支起身体,阻止道:“你……你住口!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现在凭什么叫我住口?实话告诉你,时至今日,我对你们山孙一族已经恨到极点,我也不再需要遵守对你的约定,今日我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放出了狠话,也兰又转来对拉比诡笑道,“小子!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我可以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拉比陡然一惊:“你……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一定觉得奇怪吧?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淡?在刑磁将你挟为人质的时候,她为什么那么绝情?竟是一点也没考虑到你的生死!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因为她视你为耻辱!你就是一个杂种!一个人和一头畜生交合出来的杂种!明白吗?你的父亲不是人!而是一头畜生!哈哈哈哈……“
拉比脑中轰鸣一声,顿时一片空白,喃喃道:“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
场中众人惊疑不止,长老会众席面面相觑,休塔克更是极力嘶喊:“你住口!你住口啊!”她此时气息不畅,喊了两句,便又坐倒在地。
毫不理会休塔克的感受,也兰又道:“你们都不相信吗?别忘了,当年是谁在婚礼上把宾客毒昏,还拐走了我儿子的新娘?那个人就是我!”
其他还没明白过来的人尚在琢磨也兰的话,而长老会众席却是炸开了锅,梅依也忍不住站起来道:“原来当年光合与陛下的婚礼,竟是你从中作梗!你……你可害得陛下好苦啊!”
也兰冷哼道:“我儿子要娶山孙一族的女人为妻,我岂能坐视?既然劝不动自己的儿子,那我就只好让你们的女王陛下主动退出了!本来,我只是想将她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关她几十年年,等我儿子把她忘了,再放她出来!却没想到,中间发生意外,居然会让那只畜生偷走了我的钥匙,结果它打开关押的牢房,就将你们的女王……”
“也兰!”正当众人越听越是震惊的时候,休塔克突然拼尽全力地怒吼道:“我跟你势不两立!”
也兰狂笑道:“贱人!这是你自找的!说实话,我根本没想到你居然会把这个杂种生下来!哈哈……这倒给了我一个报仇的机会!我就是要你像你那死鬼父亲一样,饱受世间非议,直至痛苦地死去!”
众人心中都感森寒无比,无论如何,今日过后,且不说休塔克是否还能保住自己的女王之位,便是还有没有脸活于这个世上,恐怕也是未知。想及此,众人均觉也兰实是恶毒非常!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同样饱受痛苦的拉比更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于是不停地怒吼着。
也兰蔑视了一眼拉比:“哼!你怎么不问问你的母王?”
拉比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休塔克,眼神中充满着痛苦的哀求,可休塔克将头缓缓扭开,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