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开始跟婷婷接触时,经常带她来我这里聊天,后来婷婷说我这是在折磨她的感情,她拒绝再来这里。过去我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你,经过婷婷这么一点拨,我才明白,我的确在骨子里都爱着你。过去你身旁有简峰,我也有婷婷,只好把对你的爱埋藏在心里。今天,我自由了。简峰抛弃了你,婷婷抛弃了我,这是天意让咱俩在一起。”韩海说着来到我的面前,“叶叶,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不。”我拒绝地喊道。“在这里不能让你说了算。”韩海不容我反抗,强行拽着我上楼,他一脚踢开一个房间的门,顿时我被满屋子都悬挂着我从小到大的照片震撼啦!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讨厌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利诱我,更不喜欢用小说里所描写的那种浪漫行动来感召我……”面对韩海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我的爱,让我感到很难接受。因为我从来没爱过他,假如这事发生在简峰或者是志伟的身上,我会激动地扑进他们的怀里大哭一场。然而这事却发生在韩海的身上,这让我感到有着一种在演戏的感觉,我不能接受被别人强迫的意志,我要逃脱。想到这里我撒腿就跑,当我冲下楼梯冲向门口时,韩海从后面追了上来,用他有力的双手死死地抱住我,“叶叶,求求你,别这样,嫁给我好吗?”
“不,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开我,放开我……”我挣扎着,喊叫着。“叶叶,你冷静些,别这样冲动。”韩海用力地摇晃着我,“叶叶,你说,你说我哪一点不好?”“你自私自利,刚被女朋友甩了就找我填补你的空白,我不是你的情感发泄站,我讨厌被别人强迫。”“可我喜欢强迫别人,尤其是你。”韩海说着一哈腰又扛我上楼,任凭我挣扎、咆哮,而韩海却纹丝不动。韩海把我扛到那间挂满我照片的房间,顺手把房门反锁上放下我。
“叶叶,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你娶到手。”
“不,我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我不会爱你的。”
“你到是爱简峰,可惜的是人家把你给晾起来了。”
“我喜欢被人家晾起来,那种感觉让我兴奋。”
“兴奋?是谁经受不住打击,在风雨里拉小提琴发泄?又是谁始终是委靡不振?”
“我愿意萎靡不振,我喜欢萎靡不振。”韩海的话激恼了我,我愤怒地摘下挂在墙上镶着我照片的镜框,一个个地摔在地上。
“叶叶,难道,你真的没有一丝女人的温柔吗?”
韩海的话让我突然心痛起来,我这是怎么了,干什么要跟韩海过不去,人家爱我是人家的权力,我何必这么歇斯底里呢?想到这里我俯下身去捡地上的照片,望着照片上纯真无邪的我泪如泉涌。韩海用手抹着我脸上的泪水,“叶叶,说句心里话我情蔻初开的时候就爱上了你,你不但娇小玲珑、活泼可爱,而且还像一匹小野马,诱惑着我总想驾驭你。那时候我天天盼着星期天快些到来,我会把爸爸和他的战友们给我买的好东西都积攒起来,到了星期六就会跑到你父母家,催着他们快些把你接回北京。你不知道每一次见到你我都跟过年似的……”韩海说到动情之处双眼潮湿了,“还记得你十九岁生日那一年吗?我怕失去你就让爸爸认你做干女儿,其实我特别喜欢你。遗憾的是在你的身旁有英俊高大的简峰,简峰的存在把我压缩了,我为自己不如简峰而痛心,为了你的幸福,我尽力不在想你,尽力想把你忘记,我开始跟别的姑娘谈恋爱,想从她们的身上找到你的影子,不过我始终找不到和你完全一样的人。这时,婷婷走进了我的生活,我当时觉得她在气质和长相上跟你有些相似,这样我开始走近她,接纳她……”韩海说到这里捧起我的脸,“其实在我的潜意识里把她看做了你,叶叶,爱我吧,今生今世我一定对得起你。”
韩海的这一席话让我觉得心里酸溜溜的,“韩海哥哥,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我的哥哥,我无法接受你的这种方式。”“看来你是拒绝我了。”韩海说到这里拾起一块摔碎的玻璃片递到我的手中,“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用这个杀了我,。”说着韩海脱光上衣,“朝我的胸前扎,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我胆怯的望着韩海,双手在瑟瑟发抖。韩海猛地抓住我握玻璃碎片的手朝他的胸口扎去,我吓得惊慌地把玻璃碎片仍在地上。韩海就势抱住我,激情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用他那滚烫的唇疯狂地吸允着我满脸的泪水。
三十二
从此以后,每天早晨,在我的办公桌上都会有一束红玫瑰,用他的话来说,每一束红玫瑰就是每一枚红色的爱情急速炸弹,他要对我进行地毯似的轰炸,不给我遗留任何空间。开始的时候,我会把鲜花仍进纸篓里,告诉他,让他的急速炸弹去炸纸篓去吧!六十束红玫瑰的急速炸弹,在地毯式的轰炸中,并没有收到他的预期效果。当第六十一枚急速炸弹再放到我眼前时,我呆若木鸡。
“这叫什么花?别名叫绒花,你叫它合欢花。每年在合欢花开的时候,就是你的生日。”韩海说完把镶嵌在镜框里的合欢花递给我,“叶叶,我希望这是一枚原子弹,让它的核辐射把你征服。”望着这做工精美的工艺品,我的眼圈潮湿了。在韩海激情而又疯狂的情感中,我顺服了他。我希望用时间抹去自己的情感伤痛,再用时间强迫自己去接受韩海。
我每天除了正常的工作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被韩海占有了。他对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从电影里,或者在小说里学来的没有什么新意,丝毫提不起我的兴趣。我被他纠缠得精疲力尽,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第二天继续接受他从别的地方复制来的,对我表示他如何爱我的新花样。我想他一定比我更累,整天思考着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讨我的欢心,也不知道他翻看了多少描写爱情的书,想一想他也甚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