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南曜撇唇,暗想这小女孩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各种样的膏药咩?想他孔家家大业大,哪里用得着她来抢救?不过当时孔南曜什么都没说,转头看着马车走了。
嗳,路晓筱掂掂银子心中暗爽,有银子了耶,可以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只是,路晓筱转头望望四周,这儿空荡荡的一片,就算有银子,那也要有地方花才行。
乖乖隆的咚,韭菜扛大葱。
路晓筱很想跳起来大叫三声,可是拿着银子又很茫然——也不知道自己哪根脑神经搭错了,会跟着某某人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算了,还是自力更生吧,于是路晓筱马不停蹄地往前走,走了一段看见一个农夫在田里她就拉开嗓音问道:“大叔,这是哪里?离最近的集市有多远?”
该大叔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这是白河川,离最近的集市还有二十里地呢。”
“大叔。”路晓筱哭丧着一张脸,“有没有马车牛车各种车?”
“有驴车。”
“驴车也好啊。”路晓筱点头,“大叔你会开驴车吗?你要是会开驴车送我一趟好不好?”
该大叔莫明其妙地看着这个女人,过了半晌道:“过会儿我儿子要去镇上接他媳妇子,你便和我儿子一同去吧。”
路晓筱答应,坐在田埂上,怔怔地守着,过了片刻功夫农夫起身,扛起锄头往家里走,路晓筱赶紧跟在他身后,老农夫进了屋子,不多会儿叫出来一个半大小伙子。
小伙子长得黑黝黝的,人十分地墩实,看上去十分地老实可靠。
“庄儿啊。”农夫唤着儿子的名字,“这位姑娘想去最近的集市,你便载她一程吧。”
“好咧。”小伙子非常诚恳地答应,然后出去准备驴车,路晓筱向农夫道了谢,走出屋子,坐上驴车,慢慢地往集市的方向走去。
“姑娘贵姓。”小伙子一边赶驴车一边道,路晓筱随口答应着,驴车在黄土道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快黄昏时终于到了一个集市上,路晓筱看那里卖什么的都有,于是向小伙子道了谢,跳下车来。
她随意在街上逛着,先找了个银铺,把银子给兑了,然后去一家小饭铺吃饭,吃完饭之后又出来闲逛,看见什么喜欢的便买上两件,不喜欢的扔下不顾。
眼瞅着快天黑,路晓筱走进一家客栈要了房间。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她便呼呼地睡了过去,半夜里忽然听见窗棂子响,路晓筱心中暗道,莫非又是什么采花贼之类?
她赶紧地跳起来,一把打开窗扇,外面果然一条黑影跳进来,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唇。
路晓筱有些惊愕地瞪大双眼,目瞪口呆地指着对方的脸:“你,你你。”
那人打横把她抱到床上,整个身子就压了上来——这是上演的哪一出?路晓筱本来想抬手给对方一巴掌,定睛细看时却发现原来是慕容铠那个家伙。
奇怪,这丫白天里不是冷傲高贵得像白天鹅一样吗?现在怎么又自己来投怀送抱了?
不过嘛,既来之,则要之,路晓筱正打算好好地享受男人的温存,谁知对方却突然地停了下来,然后暗骂自己一句,跳下床去。
“慕容铠。”路晓筱大吼一声,扯住他的衣袖,“我就那么差么?差得让你憎恶?”
“不是很差。”慕容铠竖起两根手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是超级差无比差差得天崩地裂气壮山河。”
“慕容铠!”路晓筱真地火了,她可以容忍任何人践踏她的智慧,非议她的一切,唯有这件事,不可以!
“我就说你了,怎么样?”慕容铠吊起眉梢,“你就是一个超级无敌……”
他话未说完,路晓筱已经一个耳光重重地抽在他脸上。
“你敢打我?”慕容铠当即跳了起来,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
“我就打你了。”路晓筱振振有辞不依不饶,“慕容铠,你真是天底下最烂的男人,超级无敌烂。”
“算了,不跟你费话。”慕容铠后退一步,他是真地不想跟这样的疯女人多计较。
死女人,疯女人。
慕容铠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剩下路晓筱一个人坐在原地呆呆地发着怔,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然后,她双手捂脸,嘤嘤地哭起来,好委屈好难受。
她不希望事情会变成这样,更不容许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报复那个叫慕容铠的死家伙。
烂家伙。
超级无敌的臭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