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好说话的青儿并没有要绕过他们的意思,她意志坚定,铁了心的要降服这几个人,青儿冷笑,“都以为我是软弱小姐,今儿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也算开了例,这也叫别人瞧瞧看我是不是那等脆弱可欺的人!”
自从那几个丫头被撵出青府过后,再也没有人胆敢说上一句有关瓷念的话,清明是机灵的,他先同众人警告了一会,又给青儿父亲汇报,也得到了嘉奖。
瓷念是不可能会再回来了,也许青儿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还是情愿怀抱着那么一点希望,相信瓷念会平安无事的回来。
这个傻女孩是做梦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如果说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是如同天崩地裂。
她一直以为瓷念是因山贼昳手绊脚,哪里知道还会有如此离奇之事?
“瓷念,这次过后你就去隔壁的镇子里面,带着你的母亲一起。”雇主悠悠地吃茶吩咐瓷念。
瓷念只是坐着,听着雇主缓缓地吩咐,没有过多的表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如何想的,无人知晓。
雇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了下来,“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你在去的时候我会安排人跟在你后面。”
瓷念的笑容又变得冰冷,“您是不放心我吗?”他顿了一下,“我需要您的钱,不会走的。”
听见瓷念说了句实话,雇主只是一笑,没有太大反映,“让你带着就带着。”
瓷念没有在说话,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里。
这间房是雇主专门为瓷念准备的,里面的装璜都是极为高等的,门口的石狮子也是珍品,以及室内的陈设,青花瓷,蓝花瓷,以及罕见的白瓷。更有夜明珠一对镶嵌在门上。
瓷念的母亲就住在瓷念的隔壁,也是雇主安排的,方便瓷念照顾自己年迈的母亲。
瓷念的母亲听说瓷念回来了,她是老泪纵横,赶紧就杵着拐杖过来了,瓷念见了母亲也是欣蔚,他扶着母亲进屋,率先就让母亲坐下,并且亲自给她倒茶。
“念儿啊,老爷交给你的任务你有没有好好完成?”瓷念的母亲语重心长的问道。
瓷念点了点头,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内,看来雇主没有亏待他的母亲,看了看母亲身上穿的一件崭新的墨绿色蜀锦大褂也是上等品,再有母亲也会为雇主说话。
瓷念认真地回答,笑道,“母亲,当然有。”
瓷念把刚刚雇主的安排说给了母亲听,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直问虚实,瓷念耐心为母亲说话。
“自然是真的,以后儿子会待在您的身边照顾您的,您尽管放心,这段日子儿子不在您的身边,您过得怎么样?”瓷念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四周,周围都没有人。
“不愁吃不愁穿,日日还有人当做亲娘伺候着,怎么会不是一个好?”瓷念的母亲说道。
瓷念听了才放下心来,“即是如此,母亲也没有受苦了?”
“苦倒是没受,只是怪想你的。”母亲思念儿子的这种感情,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瓷念听后,心中有愧,却没有多说些什么。
夜晚,微风徐徐,星光璀璨。
“您怎么来了?”
瓷念略有些惊异地看着雇主,雇主缓缓落座,这是他自个儿的府邸,自然是不必拘束。
他慢慢地掀开茶杯盖子,“明月,进来。”
瓷念微微蹙了蹙剑眉,却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雇主的动作。
瓷念看着进来的名叫明月的女子,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风骚的体格,绰约的身子,还有着一头云缕般的秀发,绾成了灵蛇,上头还有一根梅花步摇,端庄中不失女儿娇柔之态。
“明月,见过瓷公子。”雇主吩咐道。
明月端着身子,脸上携带笑靥,微微地伏身,做了万福,并且开口问安,听人口中发出鸟儿鸣唱一般的声音,“问瓷公子安,瓷公子吉祥。”瓷念听了只是点头示意,顺带性的拱了拱手,表示回礼。
在瓷念心中有盘算,想必此女子就是雇主口中所说的婢女了。
这次去隔壁镇子想必也是同此人一块儿。
“明月,瓷公子是有德有才的人,你可得好好服侍着,千万不可出差错,如果说我有听说你不服的,回来你便是一个死字。”明月并没为之惊吓,而笑颔首,表示记住,如此雇主也放心。
瓷念所想不差,听了雇主的话只是点点头,雇主此刻并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他不过是环视了周围,也不知待着还能做些什么,便踌躇着回去,临走只交代说是让他二人各自熟悉罢了。
房门大开,二人共处一室,却不相视,半响只听明月说道,“瓷公子,您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瓷念又是一笑,“该交代的想必老爷也已经交代了,我们之间因是平等,能有什么可说的?”
明月忍俊不禁,“罢,您有您的说法儿,只是明月有话要对您说。”
瓷念正了正身子,“你说。”
见他如此,瓷念又是一笑,正目而视,方才的女儿之态为一脸正色隐去,听时是笑,“老爷此番的用意,无非是望您去钻研更好的制瓷法,研究更好的瓷器,青府老头子是怎样的功夫人,奴家知道,只是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也悠着点儿。”
瓷念的神情略变了一下,“你这话何意?”
他转过头来凝着她如朱砂一般血红的唇,绽放着妖冶,于方才端庄大气之态不搭调,她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笑,“不知者无罪,只是希望您,凡事多学着点,莫叫我家老爷失望了才是。”
瓷念的神情之中露出了厌恶之色,“明月姑娘,你也未免夜郎自大了。”瓷念冷冷笑了声,“我瓷念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指指点点。”他哼了声,“妇人之见。”
明月不温不恼,“明月不过是说了该说的,做了该作的,该不该听,全在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