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仔,她没有勾走你的灵魂吧?”林凤春见奎叔一直都望着唐端消失的方向发呆,就使劲地摇着他那木桩似的身子,百思不解地说,“你们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呀?奎仔,你最好别脚踏两只船哦,那样没什么好下场的!”
“我……”奎叔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眼睁睁地看着林凤春说,“凤春姐,你确定我奎仔就是你心目中的那个男人吗?目前我还是一个学生娃哦!我承认,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对你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但是,我不敢肯定……”
刚听到这里,林凤春就突然打断道:“奎仔,你什么意思嘛?之前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喜欢我吗?怎么一见了那个妖精以后,你就魂不守舍了?好吧,你有选择的权利,我不会勉强你,更不会勉强我自己的!”
顿了顿,她又若有所思地说:“对了,既然你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了,那么,出院的时间你自己决定吧,我绝不会像原先那样苦口婆心了!”说着,居然我行我素地沿着来时的路线走了,好像脚底抹了油一样,要多快有多快。
“走吧,都走吧!”奎叔好像误把伟哥当成了感冒药服用,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一边对着空气拳打脚踢,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我吴正奎拿得起放得下,才不会为了某一个女人而萎靡不振,更不会寻死觅活!”
“说得太好啦!不就是女人吗?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动物,街上到处都是,何必单恋一两支花呢!”这一番话从未来作家——张思远的嘴里发出来,见怪不怪了。
奎叔听后,不由自主地走到他的面前,仿佛见了忘年之交一样,突然握住他的手,百感交集地说:“思远哥,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只顾着她们两个女的,居然忽视了你的存在,希望你能够理解!”
“吴少爷,你多虑了!”张思远意味深长地说,“再怎么说,我也算是过来人,我能理解你!对了,你不介意我跟你称兄道弟吧?”
“什么话呀?”奎叔顿时惊诧莫名,“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叫你思远哥吗?如果我不把你当兄弟看,犯得着思远哥长思远短地叫你吗?一个车夫或者别的什么外号不就完了!”
“那倒是。”张思远有些感动地说,“谢谢你看得起我这个落魄书生,哈哈!”
顿了顿,他又左顾右盼地说:“上车吧,兄弟,咱们先回到街上再叙。两个大男人在这烈士陵园附近晃悠,待会人家以为咱哥俩是幽灵呢!”
“那就赶紧回去吧!”奎叔嘴巴这么说,却迟迟不肯上车,而是有意无意模仿林凤春的样子,沿着来时的路线平步青云。
“兄弟,你没事吧?”张思远拉着空车,一边追赶奎叔,一边莫名其妙地冲着他说,“就算你要走路回去,也没必要走得这么快吧?”
奎叔似乎没有听到张思远的话,仿佛一匹脱缰之马,一往直前。
张思远见状,不得不三步并作两步,一边继续追赶奎叔,一边喋喋不休道:“兄弟,不是说好了拿得起放得下吗?你又何必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呀?”
好半天,奎叔才勉强减速,无可奈何地说:“思远哥,你有所不知,离开了林凤春,我就像一台没有信号的电视机……总之,一言难尽啊!”
“兄弟,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认为你有必要回医院去看看!”张思远说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