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奎叔发现梁霞的表姐无非就是一个长相一般,身材过于丰满,似乎从来都不打扮的学生妹以后,就故作惊讶地冲着梁霞说:“她就是你表姐吗?怎么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来得这么快啊?”
“奎哥,你什么意思嘛?”梁霞若有所思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她多久了?要是她再不来的话……”
“不是还有我吗?”奎叔意味深长地说,“告诉我,你想干嘛?我很愿意为你效劳,不图回报,骗你是小狗!”
“你……”梁霞欲语还休,不敢正视奎叔,故意蹲下来系鞋带。
就在这时候,只见她的表姐突如其来地冲着她:“小霞,你没事吧?”
没等梁霞开口,奎叔就忍不住大声疾呼:“这光天化日的,她能有什么事啊?你是她表姐吧?放一百个心吧,我已经决定跟她形影相随了。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作为校友,我有责任保护梁霞这朵校花,免得……”
“你是谁呀?”梁霞的表姐上下打量着奎叔,莫名其妙地说,“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到处拈花惹草,我警告你,我这表妹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哦!”
“表姐……”梁霞突然抬起头来,却刚好跟奎叔四目相对,难免语无伦次,“你……怎么才来呀!”
她表姐不开口也就罢了,一开口,就好像失控的话匣子:“我早就从家里出来了,谁知,在半路上,我却被几个烂仔纠缠。虽然我谈不上什么花容月貌,但是,你是知道的,就我这前凸后翘的模样,只要往大街上一走,那回头率……”
“得了吧!”奎叔故意挖苦道,“你以为自己是豆腐西施呀?”
“你……给我滚一边去!”她居然瞪着奎叔说,“我跟我表妹说话,关你屁事啊?”
“这丫头,简直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奎叔突然觉得跟她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干脆冲着一直保持沉默的蒙国厚说,“蒙国厚,告诉这丫头我是谁吧!”
想不到,蒙国厚却故作惊讶地说:“不是吧?老大,你怎么这么快又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啦?依我看,咱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免得她们以为咱们游手好闲……”
“卧槽!”奎叔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保护校花是我义不容辞的头等大事,如果你还有其它事情的话,那你走好啦!”
“奎哥,你也走吧!”梁霞终于开诚布公地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能明辨是非,你没必要跟我形影相随。正如你刚才所说,这光天化日的,我能有什么事啊?”
“听见没有?老大。”蒙国厚随声附和道,“别再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奎叔语重心长地说,“蒙国厚,你的语文成绩也太差劲了吧?这叫自作多情吗?这是……”
“表妹,他们不走,咱们走还不行吗?”梁霞的表姐索性拉着她的手,却好像突然分不清东南西北。
奎叔见状,故意装腔作势地冲着她们俩说:“想走就走呗,脚是你们自己的,我也管不着!”
“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啦!”梁霞的表姐杞人忧天地说,“从这里到望江公园,少说也有两公里,等我们到了那里,估计……”
刚听到这里,奎叔就突然如梦方醒地说:“原来你们俩要去望江公园玩呀?那岂不是很好办?蒙国厚,赶紧的,叫黄包车过来!”
“叫几个?”蒙国厚好像明知故问。
“卧槽!”奎叔很不耐烦地说,“我才说你小子语文成绩差劲,怎么连数学也特么的差劲啊?我们总共有四个人,一个黄包车一般只能坐两个,你自己算一下吧!”
“那我叫两个得了,反正也不用我掏钱!”蒙国厚说着,就很积极地走到路边拦过往的黄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