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行行好!好人有好报!”
正当奎叔准备叫黄包车直接把他拉到中心球场去的时候,只见迎面走来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空碗的老头。
“你这要饭的,看不出本少爷心烦意乱吗?”奎叔很不耐烦地冲着他说,“要饭就到那些饭馆去要呗,在这大街上……”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钱吗?”老头直言不讳地说,“年轻人,我的身份的确是个要饭的,但是,我总不能一天到晚都吃饭是吧?如果人活着只是为了吃饭,还不如撞墙死了算,死了卵朝天,何必活受罪呢?”
“哎哟?”奎叔不由上下打量着老头,惊诧莫名地说,“想不到你这要饭的居然……等等,难不成你就是鲁迅笔下的孔乙己?”
谁知,老头也上下打量着奎叔,莫测高深地说:“年轻人,我看你天庭饱满,气度不凡,想必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过,常言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奎叔不得不对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刮目相看。
只见老头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小子肯请我吃一顿山珍海味的话,我乐意把自己一生的绝活传授给你,毫不保留!”
奎叔听了,顿时又惊又喜,自言自语地说:“我的亲爹呀,难不成咱家的祖坟还真冒青烟了?前不久,有个姓马的老头传授我威力无比的夺命连环掌,现在又突然有个要饭的老头口口声声地说乐意传授我什么绝活,这……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徒儿,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一醉方休吧!”老头突然打断了奎叔的思绪。
“等等!”奎叔又一次打量着老头,皮笑肉不笑地说,“老人家,您到底都有什么绝活呀?不妨先让我开开眼界吧!您这么迫不及待地叫我徒儿,我有点怀疑您是成心骗吃骗喝的,哈哈!”
“有个性,我喜欢!”老头突然拍着奎叔的肩膀说,“臭小子,你看见农工商宾馆门口的那个婆娘没有?待会你过去问问她是不是穿着一条粉红色的内裤,而且上面秀着一只蝴蝶。如果她否认的话,我就改口叫你一声爷,哈哈!”
奎叔听了,不由张口结舌:“这……老人家,难不成您有透视的超能?”
“你认为呢?”老头不置可否地说,“要不你马上过去问问她吧,说多了都是浪费口舌!”
“这……”奎叔犹豫不决地说,“万一她骂我是个神经病,我岂不是亏大了?”
“臭小子,亏你长得一表人才!”老头突然拍着奎叔的脑袋说,“去吧,利用你的聪明才智,让她自觉地告诉你!”
奎叔抓耳挠腮了一番,然后强颜欢笑地说:“我试试吧!”说着,还真自告奋勇地朝那个婆娘走去。
刚走近她,奎叔就故作惊讶地冲着她说:“表嫂,还真是你呀?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你……”那婆娘上下打量着奎叔,莫名其妙地说,“你到底是哪个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是哪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奎叔嬉皮笑脸地冲着她说,“要不要我说出来听听呀?”
“你……都知道些什么呀?”那婆娘左顾右盼地说,“说吧,小声一点!”
于是,奎叔干脆把嘴巴贴着她的耳朵,神经兮兮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还是穿着那条上面秀着一只蝴蝶的内裤,粉红色的那条,对不?”
“你……怎么知道的?”那婆娘好像活见鬼一样,顿时张口结舌,“莫非你偷看我洗澡?”
“没有没有!”奎叔还是那么嬉皮笑脸地说,“我只不过是瞎猜而已,哈哈!”说着,赶紧
溜之大吉。
毋庸置疑,老头说得一点也不错!
只见奎叔刚刚跑到老头跟前,就好像突然被人从背后偷袭一样双膝跪地,义不容辞地说:“师傅,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也不管老头什么反应,只顾给他磕头,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老头见状,笑得合不拢嘴:“臭小子,这大街上的,你干嘛呢?赶紧起来吧,带我去吃山珍海味才是真的,哈哈!”
“遵命!”奎叔一边站起来,一边声情并茂地说,“师傅,请跟我来吧!那边有一家刚刚开业的‘海鲜酒楼’,应该有您老人家想吃的,就不知道您老人家的胃口如何了?”说着,就当机立断地带着老头朝不远的“海鲜酒楼”走去。
老头一边紧跟着奎叔,一边故作惊讶地说:“臭小子,你还当真了?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钱呀?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吃什么山珍海味不可的,只要能够喝上那么几杯土酒,我就心满意足啦!”
“放心吧!师傅。”奎叔财大气粗地说,“我吴正奎,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别说是请您老人家吃一顿山珍海味了,哪怕是养您老人家一年半载的,也不在话下,哈哈!”
“臭小子,怎么说得像真的一样啊?”老头一边扔掉手中的饭碗,一边感慨万千地说,“不瞒你说,我薛某到王母市来体验生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小子这么有人情味的,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薛某决定把自己所有的绝活都传授给你,毫不保留!对了,刚才那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对于我来说无非就是雕虫小技罢了!等我酒足饭饱以后,我就马上传授你几种更比厉害的绝活……”
刚听到这里,奎叔就迫不及待地说:“师傅,您到底还有哪些绝活,能不能先说给我听听?我也不瞒您说,对于课本上的那些理论知识,我一听就头疼,我就偏偏对武林绝学感兴趣,哈哈!”
“臭小子,我看你也不够诚实哦!”老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难道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吗?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情种,动不动就……哎,我还真有点嫉妒你,长得一表人才不说,还特么的会哄女人开心,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师傅……”奎叔犹豫了一下,然后直言不讳地说,“其实我觉得,人生在世,也就是吃喝玩乐,正如您老人家所说:死了卵朝天,哈哈!”
“臭小子……”老头顿时不知所言极是,只好故意改变话题说,“别说这些令人害臊的话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把饭吃了,然后干点正经的事情吧!”
“要得!”奎叔说着,就轻车熟路地带着老头走进显得独树一帜的“海鲜酒楼”。
酒足饭饱以后,老头还真兑现了他的诺言。他不但传授给奎叔透视的诀窍,还传授给他一种貌似“紧箍咒”的绝活,正所谓“心想事成”!另外一个绝活,自然是跟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有关系了。考虑到种种原因,这里就不必透露了,只能言简意赅地说,一旦奎叔练成了它,那么,哪怕是潘金莲转世,也未必应付得了他,哈哈!
当然,奎叔绝不会像西门庆那样整天都沉浸在所谓的温柔乡里,他有远大的理想,有不同凡响的抱负。说白了,他要当一个空前绝后的民族英雄!
话说,薛老头把自己的绝活传授给奎叔以后,他就悄然离开了王母市,不知去向了,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虽然奎叔也难免对他念念不忘,但是,他绝不会因此而茶饭不思,日子还得过,该干嘛干嘛。要不然的话,他就不叫吴正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