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局长看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有的手持钢筋,有的手持砍刀,不分敌我打作一团。他看的心惊肉跳,眼睁睁的看到他们一路要打到自己这里来。顿时心中打起了鼓,突然一根钢筋朝着他的脑袋砸过来,幸亏他躲避及时,钢筋插入了墙壁,他的脑袋却完好无损。一开始只是看到金属碰撞时溅出的火花,慢慢的看到了血花和碎肉。福田局长的一时间没有控制好下面,结果流出了臊味浓烈的液体,这味道立刻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他们抛下钢筋和砍刀落荒而逃。福田局长坐在那里大声叫嚷,说:“护士,护士快来。”没一会儿护士到了,笑着鞠躬说:“你有什么需要?”福田局长说:“我下面有味道,你帮我处理一下。”护士好像忽然发觉了什么,捂着鼻子和嘴巴说:“你还是叫你的妈妈来帮你处理吧!”说完落荒而逃。
经过那位禅师开示之后,酒井花子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她面对着墙壁盘腿坐好,一坐就是一个五六个小时。对于她的生死,别人不甚关心,她的父母却忧心忡忡。如果女儿从此悟道,决意出家为尼,他们是没办法接受的。如果继续这样带着三千种需求三千种烦恼在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生活,他们也没有办法接受。一日清晨,酒井花子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叫嚷,她说:“鬼,有鬼,鬼你不要过来,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己的阳寿尽了理应去死。”然后看到她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推倒了,又好像什么人勒住了她的脖子,只见她两眼翻白,舌头伸出来一尺多长。口水不断往出留,一位护士去查房,推门看见这样的情景,顿时被吓的魂飞天外,一边狂奔一边嘴里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有鬼啊!”
她顾不上看前面,迎面就跟院长撞了个满怀。院长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没事在医院里疯跑什么,一点礼数都没有。”她立刻鞠躬说:“院长大人,出事了,酒井花子的房间里闹鬼,你快去看看吧!”院长听了抬手就给她的脸上甩了一记耳光,说:“你胡说什么,信不信老子开了你。”她眼泪横飞,说不出一句整话,猛然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院长被吓了一跳,立刻叫人把她送到宿舍,自己叫了保安往酒井花子的病房赶来,推门一看,发现酒井花子脸色黢黑,眼珠子几乎要飞出来,她不停的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院长一看,两腿一软倒在地上,保安来扶他,他裤子里的一股浓烈的臊味逐渐散发出来。保安赶紧把他丢下自己跑了,院长自然气了个半死,大声说:“你们这群混蛋,老子要开了你们。”话音未落,他的宝贝好像被什么人踩到了,一阵剧痛随即而来,立刻嚎啕大哭,他的哭声时而高亢嘹亮,时而雄浑低沉,医院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到了,只有保安躲得远远的。院长顾不得体面,嘴里说:“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就在这个是大家看到酒井花子不动弹了,也不再叫嚷。院长顿时的吓得浑身冒汗,渐渐地他的双眼也开始翻白,然后他的嘴巴里突出一股绿色的液体,那年老的医生大声喊道:“他的胆被吓破了。”
他们立刻报了警,过来一会儿武藤君带着人过来了。他嘴里叼着烟卷,不时拨动着自己额前的乱发。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皮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看到院长已经死在了那里,他叹了一口气,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年老的医生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盼着他死了吗?”武藤君冷笑着说:“是又如何?盼着一个人死犯法吗?”那年老的医生说:“当然不犯法,但这个在道义上应该予以谴责。”武藤君双手叉腰,说:“贵医院见死不救,而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居然还能逍遥法外,你们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们都抓到监狱里去。”
那医生把那年老的医生推到一边,扬起脸说:“老子是井上纯美的主治医生,你要发狠,冲我来。”武藤君拍着巴掌说:“有种,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能勇于承认。”他指着医院的其他工作人员说:“而你们当中一些混蛋做了坏事没种承认,老子瞧不起你们。”话音未落,又站出来几个人说:“老子也参与了那次施救,你能把老子怎么样?”武藤君笑着说:“你看你们一个个儿的,你们以为老子是在给你们颁奖吗?你们这群丧尽天良、寡廉鲜耻的混蛋。”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把他们都给我铐起来。”警员甲凑到他跟前说:“长官,这样抓人不合适吧!”武藤君说:“你没听见吗?他们承认自己是那次医生怠工案的案犯。”警员甲立刻说:“你们能这样做真是太好了,我们会向检方说明你们有自首情节,这样在提起公诉的时候会酌情减轻对你们罪行的指控。”那年老的医生立刻说:“我没有认罪,你们不能抓我。”武藤君说:“这又是何苦呢?这么多人都被抓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把你供出来吗?”那年老的医生立刻就哭了说:“你们这样也太欺负人了。”武藤君说:“把他给我铐起来。”那年老的医生说:“老子还没有认罪。”
武藤君说:“我有这么多人证在场,很快我就会找到物证,你就踏踏实实跟我去警局接受调查,我一定不会让你白跑一趟。”那医生说:“案子过去这么长时间,那还能找的到物证呢?”武藤君说:“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觉得你说的不完全对。如果我有办法找到物证,你觉得我的办法是什么呢?”那医生说:“你别想从我的嘴里套话出来。”武藤君笑着说:“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有办法,你想知道吗?”那医生笑着说:“你若真有办法何必在我面前卖弄,直接去查案岂不更好?”武藤君听了放声大笑,心想着这可如何是好,老子被识破了。
那医生一脸得意,武藤君突然止住了笑声,走到他跟前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没有关系,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交流,你终究会知道我有没有办法找到物证。”那医生仍旧保持着浅浅的笑容,武藤君一挥手说:“带走。”这些人被推上了汽车,他对警员甲说:“你负责把他们押回去,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警员甲钻进车里走了,没有被带走的医务人员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武藤君说;“你们不用害怕,快把这两句尸体拉去清洗,然后送到太平间。”
一位女医生走过来说:“不用保护现场吗?”武藤君笑着说:“谢谢你的提醒。”立刻借来了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说;“按我说的做吧!”那女医生说:“警官,是不是应该通知受害者家属来看一看呢?如果他们同意,再把他们送入太平间”武藤君说:“你这个人不错,做事缜密,一定是一位好医生,呆在这样的医院可惜了。”那女医生说:“过奖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武藤君说:“你知道他们家属的电话?”那女医生说:“电话跟前放着电话薄。”
没一会儿死着家属到了现场,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情绪失控了。酒井花子的父母悲痛欲绝,一个在地上乱跳,一个趴在地上起不来。按照常理,这个时候总会有人来扶他们,他们的人员就是这么好,大家远远的看着他们在那里撒泼,没有人出来安慰。院长的家属来了,妻子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扇了武藤君两记耳光,武藤君当时就愣在了那里,没一会儿院长的女儿也冲过来在他的脸上挠了一下,他的脸上血流如注,那女医生拉着他说:“快走。”来得迟那时快,院长的儿子和女儿就要打那女医生,这个时候武藤君实在看不下去了,飞起一脚就把院长的女儿踢倒在地,院长的儿子看了不敢到跟前来,没想到院长的妻子冲了过来。武藤君挥起一拳砸在了她的脑门上,她立刻躺在了地上。儿子实在是愤怒了,冲过来要拼命,武藤君用胳膊肘击中了对方胸口。
他掩护着那女医生迅速的撤离现场,其他医护人员还在那里看戏。这个时候院长的儿子站了起来,对着观众破口大骂,观众立刻作鸟兽散,一眨眼的功夫现场就空无一人了。武藤君跟着那女医生来到她的办公室,她拿来了医用棉花蘸了药水给他清洗伤口。武藤君自然非常感激,说:“谢谢你。”她笑着说:“你不该对女士动手的。”武藤君低着头说:“对不起。”她笑着说:“你办案当中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记录在案,如果在这期间你对女性动过手,审判的时候会让被告有了攻击警方的口实,即使在法律上无大碍,仍然会对你不利。”
武藤君长出一口气说:“他们会吵作女权,从而对我不利。”等她把伤口清洗完成,有用医用纱布包起来,武藤君给她鞠了一躬,说:“谢谢你,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她笑着说:“不用谢我,也不用你记得我的名字。”武藤君说:“我不是要感谢你,我是想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医生,万一我将来有什么灾病,希望能找你帮忙。”她说:“我可能要放弃医生这个职位了。”武藤君说:“我知道这是你一时说的气话,作为可能的病人或伤员,我需要你的帮助,拜托了。”
他深深的弯下腰,她笑着说:“拧不过你,我就叫做滨崎真子,如果我还在从医,你就来找我吧!”武藤君照着她敬了一个礼,转身出门去了。他走了没多久,立刻院长的妻子和儿女带着酒井花子的父母闯了进来,看到滨崎真子,立刻点燃了万丈怒火。院长的儿子冲到最前面,大声说:“好你个厚脸皮的女人,竟然吃里扒外。”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就扇了上去,然后他们一股脑的都扑了上去。滨崎真子只好听任他们殴打,她只是护住自己的脸,其它的地方也管不了。等他们打累了,发现她的脸竟然完好无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扑过来又要打,这一下子滨崎真子不能再忍了。拿起注射器一下子就把它插到了院长儿子的大腿上,院长儿子大叫一声,很快又招来一顿暴打。
结果滨崎真子被打成重伤,到了命悬一线之际,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听见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立刻打电话报警。接到报警,武藤君立刻带着人赶过来,等他赶过来,滨崎真子已经昏迷不醒,武藤君端着枪破门而入,哪里还能看到施暴者的影子,只见滨崎真子一个人在那里躺着,衣服变成了布条。武藤君立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说:“都是我害了你。”警员甲说:“现在不是适宜哭泣的时候,她还等着你伸张正义呢?”
武藤君立刻让人把医院所有可已进出的地方都封住了,他把医院所有工作人员都集中到一起,他说:“快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在场没有一个人出来答话,包括那个报警的人也不敢承认是自己报了警。这让武藤君感到非常头疼,警员甲说:“当务之急是赶快给滨崎姑娘施救,要是耽误了可就有的后悔了。”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立刻朝天开了一枪,大声说:“快给滨崎姑娘施救,我谢谢大家。”没想到现场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施救,其中一个妇人说:“她不是姑娘了,她的丈夫是滨崎语八郎,在北海道拥有十二个渔场。”此言一出,武藤君立刻像霜打了茄子一样。
警员甲说:“诸位身为医务工作者,如果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有人死去而不伸出援救之手,我可以现在就抓你们。”终于有三个人举了手表示愿意施救,他们临时形成一个小组,其中一个年轻的医生说:“我们这里有许多药物都是假的,一会儿我给你开一个药单,你要到外面的药店里去买。”武藤君睁大了双眼,说:“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大日本帝国还会有这样恶心的事。”警员甲对那年轻的医生说:“你只管去救,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我们一定尽全力提供协助。”
抢救的过程总体说来还算顺利,武藤君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看见滨崎真子被推了出来,武藤局一直留在医院等着她醒来,警员甲回去复命。吉泽君知道了整件事,觉得十分开心,说:“这样很好,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进展了。”警员甲说:“现在的有两个难题,一是滨崎真子遇袭,二是医生怠工案我们缺少物证。”吉泽君点点头说:“是啊!没有物证这个案子不但进行不下去,还有可能为给自己招来祸事。”警员甲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吉泽君说:“莫急,容我仔细考虑。”明日一早,滨崎真子就醒过来了,武藤君赶紧来到她跟前。吉泽君说:“你还好吗?”
滨崎真子说:“给我水。”武藤君立刻把一杯矿泉水拿过来,然后用一个瓷勺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滨崎真子红着脸说:“不敢劳驾你,我自己来吧!”武藤君说:“你身上有伤,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如有需要我可以亲自去向你的丈夫解释。”听见对方说起了她的丈夫,滨崎真子先是一愣,然后垂下脑袋,武藤君说:“你再喝一点吧!对你的健康有好处。”滨崎真子笑着说:“我是医生,有没有好处我自己清楚。”武藤君赶紧说:“让你受伤我很内疚,真的很对不起。”
滨崎真子说:“你脸上的伤纱布不能包的时间太长,过些日子你就去别的医院换一层纱布。”武藤君说:“记住了。”接下来两个人沉默了半个小时后,武藤君站起来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你不要担心,我会安排一位警员专门负责你的安全。”滨崎真子说:“真对不起,给你们警局添麻烦了。”武藤君回到警局,警员甲来到了医院,滨崎真子闭着眼睛,眼泪从不断流出来。武藤君和吉泽君两个人正在办公室下棋,突然那女警闯了进来,她背靠着门说:“哟,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相爱了?”
武藤君一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有事说事,没事走人。”那女警听了这话自然很不高兴,说:“哟,你以为你是谁?尾巴翘的那么高,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别以为你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话的人只是说说而已,听话的人心里有鬼,便以为自己真有什么秘密被对方听了去。武藤君阴沉着脸说:“你可不能给我到处传去,要是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一定找你算账。”那女警听他这么说,顿时兴奋起来,说:“好家伙呀!你真有事瞒着我们,你可真行。”
武藤君听她这么说,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无奈为时已晚,笑着说:“你别多想,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那女警说:“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心里喜欢我,却不敢说出来啊!”武藤君笑着说:“你是挂在天上的星星,我是长在地上的荒草,我怎么能妄想高攀你呢?”那女警员说:“这么说你还真是喜欢我呀!”吉泽君笑着说:“你可真行,你就不担心局长找你的麻烦?”那女警说:“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还有时间找我的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福田局长已经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身后,而她却浑然不知,她仍旧在那里说:“我早就烦他了,他这个人要技术没技术,要体力没体力,要长相没长相,我本来就是逢场作戏,想为自己讨点好处,可他什么都没给我。”渐渐的她看见吉泽君和武藤君脸色煞白,转身一看,发现福田局长站在那里,她两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本以为福田局长会伸手扶她,然而并没有。福田局长面色铁青,吉泽君立刻说:“她只是发发牢骚,女人嘛,总是爱发牢骚,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福田局长的眼睛一直看着门外,发现外面停着一辆白色小轿车,他愣了一会儿开始收拾东西,他把东西都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口袋里面,然后拎着口袋往出走。吉泽君拦住他,说:“这是什么意思?”福田局长垂着脑袋叹口气说:“我被免职了。”吉泽君和武藤君都愣住了,一听这话那女警立刻站起来,吉泽君说:“谁来接任呢?”福田局长不说话,这个时候白色小轿车的车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他们所熟悉的身影,就是小泉弘毅。经历了一番风雨,他越发显得神采奕奕。留着偏分头,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枣红色的围脖,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他快速进了屋子,说:“鄙人被内阁任命为前东京主教死亡案、教会特使机场遇袭案的专案组组长,鉴于破案需要,东京都衙门临时任命我做了警局的局长,福田局长会暂时被收监,等案子查明再作处置。”
话音未落,两个身体强壮的警察冲进来把福田局长拖了出去。那女警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调整好了心态,来到小泉弘毅的身边笑嘻嘻的说:“亲爱的,我已经爱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小泉弘毅向她鞠了一躬,说:“对不起,这些日子我让你受苦了。”她扑到小泉弘毅的怀里,小泉弘毅拍拍她的背说:“你去玩儿一会儿,我安排完正事再来找你。”她嘟着嘴走了,吉泽君和武藤君冲她做了个鬼脸。小泉弘毅说:“在来之前我已经去机场、歌舞伎町查过了,可以断定是风俗社的人干的,风俗社为什么会突然跟向教会发难,这有点匪夷所思,如果是单纯对井上纯美不满,这就很好理解了,但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一个人在发挥作用,这个人就是丽人店的店主获野瑰园。”
吉泽君说:“谁获益,谁作案的嫌疑就大,这是没有问题的。”武藤君说:“医院这面跟风俗社有什么关联吗?”小泉弘毅说:“目前没有发现相关的证据,医生怠工案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当时试图报警并且临时采取措施试图挽救井上纯美性命的那几个保安。”山本藤原手里拿着一支烟,鼻孔里冒出两股蓝色的烟雾,田中隆三说:“大人,杀手已经派出去了,他们不可能拿到相关的物证。”突然山本藤原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