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辆灵车立刻像是一块石子儿被丢进了茫茫大海,很快就被淹没了。吉泽君站在人群中被挤得几乎要变形,他手里拿着对讲机不停地说着,可对方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见。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掏出手枪冲天放了一枪。大家立刻安静下来,一秒钟后大家四散奔逃,这个时候吉泽君又放了一枪,嘴里说:“不许动。”大家立刻驻足,吉泽君扯开嗓子说:“在场的诸位绝大部分都是成年,都受过相关的教育,不可以莫名其妙的跟着一些人冲击一个地方,更不可以在人群中相互推搡,要是酿成了踩踏事故,天照大神那里你们是去不了,只能去阴曹地府接受最严厉的处罚。”
他把对讲机拿在嘴边说:“指挥台吗?我这里需要增援。”不一会儿开来了五辆警车,警笛呼啸、警灯闪烁,可人群似乎并没有要退散的意思,武藤君勃然大怒,掏出枪一连冲天开了五枪,嘴里说:“快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让你们好看。”前面有一个不识相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武藤君毫不犹豫,一拳击中他的面门,当时鲜血喷涌,武藤君淡淡的说:“叫量救护车过来吧!”看到有人出了血,众人不敢继续造次,吉泽君看到武藤君带着援兵到了,迅速的从人群中劈开一条路,两个人握手之后,吉泽君抓住对方的胳膊说:“多谢帮忙。”
武藤君说:“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并不是为了帮你的忙。”吉泽君一脸尴尬,自言自语说:“好吧!”武藤君护送着灵车走了,吉泽君折回店里,只见川岛秋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虽然归来酒店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面色惨白、眼神迷离,但她还是非常努力的试图要把自己散乱的精神聚拢在一起。吉泽君握着她的一条手臂说:“秋子,不妨事,这个案子不会牵扯到你。”川岛秋子睁开眼睛淡淡的说:“多谢你的帮助,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回房休息,我现在觉得好累。”吉泽君说:“如果归来酒店住不惯,我给你安排一个新的住处,你可以在那里充分的放松自己。”
川岛秋子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想过了,我一定要看的到我的店才行。”吉泽君看她不上钩,自然有些失望,说:“在警方没有通知你可以恢复营业之前,你不可以擅自开业。”川岛秋子说:“这次事件,我们要承担多少责任,应该由法院决定,警局最好不要越厨代庖。”吉泽君把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然后冷冷的说:“当然,你有权决定要怎么做?我们只是告诉你该怎么做?”川岛秋子说:“如果没什么别的事请回吧!”
吉泽君说:“宝贝儿,你放心,老子还会来的。”说完就走,走了没多远再次折回来说:“不许破坏现场,否则后果自负。”川岛秋子说:“我们的损失谁来承担?”吉泽君说:“谁的损失?”川岛秋子说:“我们的损失。”吉泽君哈哈大笑,说:“是你们的损失,难道让我承担啊!你这个人真是太逗了。”然后捂着嘴巴一路笑着出去了。
这件事深深的刺激了川岛秋子,但她表现的非常冷静,古往今来,女人和男人之间的较量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男女之间的较量大体上维持着一个斗而不破的状态。虽然有些女人不断的打败男人,但她还是很需要男人。不仅仅是要满足生理上的需求,她还希望自己被一群男人爱着,面对一个个厚颜无耻的裙下之臣,她们优中选优,选中起一个让他扮演所谓丈夫的角色,然后并不放弃其他的男人,他们继续厚颜无耻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等待着转正的机会。
一大群具有精英身份的男士,为了争夺一个精英女士或者不是精英的女士的宠爱,他们穷尽献媚讨好之能事,把权谋和巧诈发挥到极致。女人甚至可以推广到所有的雌性动物那里去,她们都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着一群喜欢她的男士为了她而互相争斗,越是打的头破血流她越兴奋。男人的梦想则恰恰相反,他们总喜欢自己所喜欢的一群女性能够和睦相处,比如《鹿鼎记》里面的韦小宝,他有七个老婆,到最后七位娘子和谐相处,共同辅佐丈夫。男人对于女人的嫉妒是很反感的,妻子如果不介意丈夫去找别的女人,这一般会被认定是贤妻。
相反如果妻子经常跟外面寻求某些特殊需求的满足而丈夫不闻不问甚至予以支持,大部分女性都会对这个丈夫有所不满。当然独立女性例外,独立女性的数量正在成倍的增加。她们就觉得如果丈夫是爱她的,那就应该支持妻子去外面寻欢,作为丈夫应该坚决避免妻子因为丈夫的原因怀孕,怀上了也要坚决打掉,因为生孩子是很辛苦的,抚养一个孩子更辛苦。
如果妻子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则要尊重妻子本人的选择,如果妻子坚持生下了来,丈夫要对这孩子非常好,所有带孩子的工作坚决不能麻烦妻子,有钱可以请保姆,没钱自己代劳。总之,爱一个女人,你就不能心里有自己,她可以随心所欲,你必须始终如一。好多人喜欢鼓吹男性是如何的压抑女性,事情恰恰相反,其实女性压抑男性的历史无疑要更加漫长。男权社会也就存在了大约五千年的历史,人类可不是只存在了五千年,许多国家都有上万年的历史,也就是说在五千年之前的更长的时间一直都是女权在压抑着性权,这个其实很有理解。
普天之下所有的男性都是有女性生出来的,现在女人不带孩子习以为常,在更早的原始社会,所有的男人都是由女人带大的。从小他的心中就树立了女性的权威,对女人产生了天然的畏惧。关于女性曾经有过一些歧视性的说法,比如女性的大脑比男性的小,女性感性男性理性,这些都是不可能被科学所证实的谬论。
男人掌权的时代在漫漫历史长河中,不过是个不必要的插曲。男权的崛起跟战争有关,一旦发生战争,男人要去送命,女人要躲在背后喊加油。一旦男人从战场打了胜仗,把大家从危险的边缘解救出来,他们就变成了英雄。这样他们的地位就会上升,战争越频繁,就会有越多的英雄产生。
男权形成的过程,就是不断发生战争的过程。他们崛起之后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地位,就开始编织自己价值体系,这个体系像是一道道绳索束缚着女性,让她的重新崛起变得困难重重。女权会在什么情况下重新崛起呢?一个是战争停止的时候,英雄会逐渐被人们所淡忘,当男人们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不被重视的时候,他们会逐渐堕落。所有的男性都是某位女性的儿子,当儿子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会表现出惊人的意志力,这样女性的权威又开始不断强化。
还有一个就是当男人编织的价值观受到冲击的时候,假如有一天男人编织的价值观被彻底撕碎,这就意味着男权时代的结束。除非再次爆发大规模的战争,成批的男人要被派到战场上去送死,如此一来,男人就会越来越值钱,他的地位也就再次开始上升。
川岛秋子的脑子里乱的像一锅粥,这个时候身边一个女店员说:“请你快回卧室休息吧!”川岛秋子回到卧室床上,头枕着铺盖卷儿,心中甚是难过,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样一对无聊的问题?男女就像是事物的两极,就像是一根词条,即使你把它拦腰切断,你也不能把正负两极分开,因为切断一次就会产生新的正负两极。就好像非常喜欢在各种场合区别男女,男厕所、女厕所,男寝室、女寝室,男士用品、女士用品,这样的分野也许是必要的。
女子学校、男子学校,女子地铁、男子地铁,也许到最后要成立女子公司、男子公司,许多人以为设立女子中学可有效的避免早恋,让孩子们专心学习。事实真会是这样吗?假如一个学校没有女生,你放心,这个学校一定会出现一批类似女生的男生,反过来女子中学也是一样的。除了少数另类,大部分女性只有在男士面前才更愿意展现出自己贤良的一面,如果是跟同类在一起,她的贤良是没有用武之地的,你必要足够彪悍,才能让其她女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这样说吧!一个女生把双手揣在裤兜里,走路打着口哨,如果周围都是女生,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相反如果突然迎面走过来几位男生,她立刻就会感到害羞起来,如果路过的男生还很英俊的话,她一定会感到非常的痛苦。在日本学校里暴力事件非常的频繁,当一个女生的周围没有男生存在的时候,她无疑会更好斗,说话尺度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当然,许多时候,某个女生往往会成为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男生爆发冲突的诱因,女们也会因为争夺某位男生而大打出手。不过打完架结果会不一样,如果某位女生把所有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女生打的满地找牙,这位男生肯定不敢要她了。相反如果某位男生把对他造成威胁的男生全部打怕了,他会是许多少女心中的美梦。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川岛秋子闭上双眼,脑海中翻云覆雨,心跳的速度也属虎格外的快。明日一早,她立刻去了一家心理诊所,医生是一位五十岁以上的男士,带着金丝眼镜,大背头,脸上看不到一条皱纹,身上穿着白大褂,他坐在桌子后面笑着说:“这位女士你把咨询费交了吗?”她说:“已经交了。”心理医生说:“很好,你有什么要咨询的吗?”这个时候川岛秋子注意到对方胸前有一小块金光闪闪的牌子,上面有一行黑字,这好像是他的名字,叫做小西岛村。
她冲对方鞠躬之后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说:“小西医生你好。”对方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吃了一惊,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怎么知道老子的名字?当他发现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胸前那块牌子上的时候,他释然了,原来都是这块牌子给闹的。川岛秋子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说:“小西医生,你知道的我们归来酒店闹出了人命,真是的,他要寻死去哪里不能死,偏偏死在我的店里,你说我的生意还怎么做?警方让我保护好现场导致我不能开业,好歹让我开业,赚一点是一点,总比现在一毛不争敢赔钱要好得多吧!昨夜我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心里一直在颠来倒去的像一个问题,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我就想不明白,男欢女爱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会因此闹出人命呢?”
小西岛村笑着说:“你真是钻牛角尖儿了,男女之事从来就是一笔糊涂账,谁能说的清楚呢?若论闹出人命的原因,其实一个人被陌生人伤害的可能是比较低的,随机杀人十有七八都是患有精神障碍的人。一个人出现精神障碍,一般不是陌生人的过错,首先他自己要承担主要责任,但那些与他的生活有交集的人无疑也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川岛秋子说:“我觉得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不能低估,如果实在一个不正常的环境中生活,你很能保证自己一直都是正常的。”小西岛村愣了好一会儿,川岛秋子说:“我该如何是好呢?”
小西岛村站起来把一个青瓷的公道杯摆在了桌子上,然后说:“请你看着。”他开始给公道杯里注水,到水快满得时候,上面突然又一股水溢了出去。然后笑着说:“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川岛秋子睁大了双眼说:“不明白。”小西岛村说:“不要着急,我把这个公道杯送给你,回去之后你慢慢的做这个游戏,久而久之你就明白。”川岛秋子把公道杯推还给他,说:“我现在哪有做游戏的时间,我先着急的是把握的这个心病给治了,不然我睁不到钱还不算,再闹出个精神病,这样太对不起自己了。”
小西岛村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这个不算是精神病,你不过是受了一点刺激。只要过些时日,就能大大缓解。另外你要记住,医生除了药不会给你其它的东西。”说着他就把那个公道杯又推了过去,川岛秋子接住了心里却没有底,说:“这个值多少钱?”小西岛村说:“你已经付了钱,不要在计较这个了。”川岛秋子还是觉得很心疼,拿在手里就像是拿着自己的命。除了心理诊所,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块牌子,上面金底黑字,上书道:岛村心理咨询所。回到店里拿着公道杯日夜把玩,一连好几天过去,警方也没有通知她可以开业了,于是心中不平打电话到警局,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员,她说:“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小西岛村说:“问你个事,我是归来酒店的店主,请问什么时候我才能开始营业,你知道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们一天不干活也天就挣不到钱,要是在这样拖下去我们店就要垮了。”对方说:“这个你自己定吧!如果你一定要营业你就只管营业好了。”这一下子可给川岛秋子出了难题,于是说:“这是不是意味着警方不反对我重新开始营业?。”对方说:“你营业与否我们不持立场,这是你们店里的事,完全凭你们自行做主,出了任何事都与我们警方无关。”
然后挂断了电话,她转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一脸神秘的说:“你们知道吗?归来酒店的店主来电话了,这一次对于她来说应该算是飞来横祸。”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别人,就是小泉弘毅的心肝儿小宝贝儿,与对面哪位刚入行的女警相比,她已经是半老徐娘了,但是她并不打算认输,虽然她们都穿着制服,梳着一样的发型,她们还是有空间较劲。
那女警可以说是精于化妆,可无论多么精致的妆容都比上年轻更为可贵。这位新来的警员就像是还一匹还没有长大的小狼崽。豺狼虎豹在小的时候跟许多动物一样可爱,可等有一天它们长大了,它们就开始吃其它的动物。这位警员就是这种情况,她在读初中的时候就跟数学老师发生了关系,所以每次靠考试之前,她就已经把答案都背了下来,所以许多年她都是班里的数学尖子,上了高中以后,她和校长发生了关系,她的成绩始终都是年级第一。
等到她上了大学,班长、辅导员、系主任、校长全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班长因为爱情把辅导员给揍了,系主任因为爱情把辅导员给开了,校长为了爱情让系主任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检讨。来到警局之后,本来小泉弘毅是她目标范围内得人物,无奈遭到了那女警的顽强阻击,她似乎已经没有了继续斗下去的兴趣,她想找一个将来最有可能取代小泉弘毅的人。两个人的心机都很重,但如果比赛谁是真正的心机女,新来的这位警员还是略差一点火候。这个时候武藤君进来接水,说:“对不起,我们办公室的水用完了,所以到你们这里借一点水喝。”
那女警说:“为什么不打电话再要一捅呢?”武藤君说:“这不是好有个借口来看你吗?”平日里这位老娘才不会待见武藤君,只是眼下需要尽可能的把她孤立起来,因此说:“我有什么好看的,你没有看见这位妹妹吗?她才好看呢,她多嫩呐!”武藤君笑着说:“其实看你是次要的,我主要是为了看她。”话音未落,那女警立刻怒火中烧,咬着牙说:“我看你也要跟那位先生一样了,告诉我什么时候打算去归来酒店自尽。”
武藤君见滑头有点不大对,立刻冲她说:“你知道吗?哪位自尽的仁兄可是个非常有钱的主儿,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出此下策,按照他的条件不应该缺女人啊!”她立刻把话接过去,说:“方才我还接到了川岛秋子的电话,我都吓死了,我当时快紧张的不行了,不信你可以问这位姐姐。”说着朝着那女警一比划,这一下子越发的激怒了那女警,武藤君立刻说:“你知道死者是谁吗?”她说:“这个我怎么能知道?”
武藤君说:“他就是蓝莓社的社长,蓝莓社旗下有许多产业,根据我们这些日子的调查,发现他其实是为爱情而死。”闻听此言两位女士都急了,立刻说:“不要跑到我们这里来污蔑女性,你们男人自己要寻死,关我们女人什么事?”武藤君说:“虽然你们之间的团结很让我感动,但我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这个时候那女警捂着嘴巴说:“想必他爱上的一定是个男人。”
武藤君正色道:“一个人如果喜欢美女,结果为美女所骗,这也没什么好抱怨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个人喜欢有美女,于是一个人过来说‘跟我走,我有美女提供给你,只许你破费一点钱财。’于是他就被带到了一个破房子里,墙体斑驳,一张单人床,于是对方向你说出你难以接受的价格,于是你感觉来都来了,什么都不做就走,似乎不大妥当。当你按照对方的要求付了款,于是对方给你领进来一个老太太,不要紧的,她刚进来的时候一定低下头,穿的衣服是最鲜艳的,而且把她领进来的人第一个动作就是关灯,一旦让她蒙混过关,你就彻底上当了。
许多人之所以上这样的当,只是因为他们在生活中承受了太多的寂寞,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渴望。”这个时候她忽然指着武藤君笑着说:“你要是没有上过这样的当我磕死。”武藤君的脸一下子红的像猴子的臀部,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主子的抚慰,田中隆三简直度日如年,他一个人来到归来酒店,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停止营业,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径直推门进去,看见川岛秋子一个人坐在地上撩拨瑶琴,店员们一个都不在,田中隆三说:“店家,能卖给我一杯酒喝吗?”川岛秋子把手从瑶琴上拿下来,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