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天法师站在那里,不伸手去接茶叶盒,也不往外走。宫女觉得很尴尬,储君将茶叶盒从宫女的手里拿过来放在日天法师的手里,说:“既然我要给你,你要是不收,那我还有脸吗?”日天法师鞠躬致谢,然后径直出去了。他来到外面,看到景色宜人,仿佛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这里如果不是皇宫,而是慧空禅院该有多好啊!在这种地方修行,一定事半功倍、勇猛精进。优美自然环境会激发一个人的荷尔蒙分泌量的增加,还是对此会起到相反的抑制作用进而有利于保持内心的平静呢?一个人如果进入了花园,看到满园鲜花盛开,会不会情不自禁有一点想犯错误的冲动呢?凡是寺庙,无一例外都选择建在风景秀美的地方,越是著名的寺庙,越能证明这一点。
而那些织女店、牛郎店聚集的街区,往往在拥挤的市中心,这些地方寸土寸金。日本人非常的爱干净,即便是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即便如此,在这里工作的织女或牛郎,还是因为过大的工作量而染上疾病。一般来说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做这个职业,虽然这个职业非常需要小心谨慎的品质。如果你能够防微杜渐,处理好生活和工作中的每一个细节问题,这样你染上这种疾病的概率就低了。绝大部分织女或女郎,都是些大大咧咧的人,她们考虑问题不会那么周全。当初脑子一热就入了这一行,有些行业适合做一辈子,有的行业只适合临时做几年,特别是风俗业,作为一线工作人员,不到几年你就废了,就算是想要一辈子做下去也不现实。
如果你能够未雨绸缪,从进入这一行的第一天你就开始积极谋划自己的转型之路,也许你完成可能还是比较大的。一般来说你进入了这一行,随着年头的增加,你服务客人的技术在不断提高,能够让客人丧失理智,心甘情愿将大把的银钱撒在你身上。随着你对这一行越来越得心应手的同时,你与其它行业的距离就拉的越来越远。有的人选择职业,这一行本身非常难做,可当你能够在这一行施展抱负的时候,你发现你可以轻而易举的驾驭别的行业。
这样你如果想要转行,就会显得很容易。相反,有的行业会几乎会让你丧失从事其他行业的可能性。歌舞伎町一番街一年四季,没有冷清的时候,淡季和旺季是个相对的概念,总体来说这地方永远是很热闹的。就像是一些餐馆,长年累月有生意做。小林信子在拿出证据攻陷纪子大人的时候,她忽视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在被公布的影像当中保存着她本人的录音。纪子去风俗店享受服务,她还把人家给骗了。一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纪子身上,现在纪子已经倒下了,小林信子开始进入了大家的视野。平心而论,女权组织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纪子,之所以在一些事件当然选择了支持她,仅仅是基于组织本身的女性立场。女权组织最喜欢的是雅子,她原本是一位职业女性,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葬送了她作为外交官的职业生涯。
她沦为皇室的生育工具,沦为储君的陪衬,成千上万的人一天到晚都在盯着她的肚皮。她教育女儿的方式也备受有关人士的指摘,在女权组织看来她是被传统残害的最厉害的人,是她们同情的对象。与她相反,纪子完全没有表现出职业方面的才能,她的偶像是她的婆婆美智子皇后。作为皇室的生育工具,她是成功的。生了两个女儿,顺利的完成了为皇室添丁的任务。本来皇室绝嗣,对于女权组织来说这个是个难得机遇,你是喜欢把皇位传给男子吗?现在你们家的男子没有了,只有女人。假如女性拥有继承权的传统得以恢复,这无疑是女权组织的一次胜利。秋筱宫纪子大人诞下男丁的消息,极大的鼓舞了传统势力,他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女性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似乎一下子又不存在了。
但是一群被称为有识之士的女权斗士们还在努力争取,她们就是要想尽办法终结男权社会。在涉及纪子的问题上,虽然与传统势力发生过冲撞,她们同事也在利用他们。现在传统势力该去攻击小林信子这个人了,理由很简单,这个女人让庄仁亲王大人继承皇位的可能性直线降低。在传统社会,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的现象司空见惯,反过来如果母亲出身卑微,儿子也要受到牵连。你想想,堂堂一国之主,他的母亲如果曾经因为在风俗店寻欢的事而闹得满城风雨,这位仁兄还怎么腆着大脸继续坐在御座上。到了这个时候,传统势力边将怒气撒向了小林信子,一旦小林信子被打击的很厉害,便不会有人敢继续打击纪子,为了保留反抗的种子,女权组织站在了小林信子这一边。
她们首先在报纸上发声,说小林信子的行为在歌舞伎町比比皆是,她有什么错?你们有本事去整顿歌舞伎町的行业秩序,不要抱着一己私利只专注于打击一个人。传统势力普遍感到沮丧,闻仁在面对媒体的时候,他是这样表明自己态度的:纪子大人犯了任何男女都有可能犯的错误,对于这件事她作为成年人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我作为她的丈夫,我也有责任,我平时没有能够很好的管束自己的行为,也没有足够的去关心她、爱护她,让她有了去别处寻求安慰的需求和想法。
皇室也应该为这件事肩负起责任,她没有给作为作为皇室成员的纪子足够的关心和教育,我和皇室都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在未来的道路中不断完善自己,与全国的百姓们一同进步。闻仁的表态让许多已婚女性的感到非常的温暖,她们都希望自己有一天做了同样的事,丈夫也能够秉持这样的态度,而不要一味的去抱怨自己的妻子,她也是人,也有需求。
这个时候女权组织和传统势力的观点变得十分诡异,在女权斗士们看来,纪子作为妻子,去牛郎店寻求服务,这是非常错误的行为,不足为日本国未来的国母。传统势力当中的保守人士认为谁都会犯错误,他们列举了一开始有污点最后成为明君的人物。对于闻仁亲王的表态,传统势力高度赞扬,女权斗士们则充分了的揭露了闻仁亲王殿下的虚伪,你去歌舞伎町风流过,你的老婆也去,你们两个真的是天作之合,这二位生出来的孩子怎么也不能作为日本国未来的天皇。这样的攻击是非常有力,传统势力为了帮助闻仁亲王解套,是出了浑身解数。
保守人士开始攻击雅子的教育方法,认为爱子不够淑女,竟然痴迷相扑。女权斗士自然不以为然,认为这样才能体现出女天皇的霸气。皇室对于女权组织是非常厌恶的,可现在传统势力出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作为皇室真正的家长,现任的天皇只能选择沉默。御所的大门紧闭,闻仁亲王仍旧可以自由的出入,每次他带着儿子去拜访天皇,周围的女人都会扔过来一些臭鸡蛋。不尽如此,庄仁在学习机构也遭到了女性同伴的攻击,认为他的存在妨碍了女权的张扬。每次回家他的身上都有被她们殴打而留下的伤痕,这给庄仁的内心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佳子内亲王在学校也遭到女性朋友的围攻,幸亏他有许多男性的崇拜者,在这些人的掩护下,她得以逃脱,回到家里再不敢去学校。闻仁亲王牵着儿子的手进入了御所,后面一群泼妇骂声不绝。的确,现如今这个社会越来越不利于男性的发展,在英国,许多人都说戴安娜比查尔斯更有资格成为英国国王。在日本幸亏没有人替雅子抱屈,说雅子比宣仁更有资格成为天皇。传统势力为了保护秋筱宫家,他们指使一些人在媒体上发声,说宣仁根本就没有资格做日本未来的天皇,他保护自己的妻子不力,让一个本来有着锦绣前程的职业女性变成了一个生孩子的工具、男权的陪衬,让一个阳光开朗的女性变成了抑郁症患者,他们要求宣仁应该讲皇位的继承权转交给自己的妻子,让雅子做下一任天皇。
尽管这种说法显得有点不大正常,却赢得了相当一部分支持者的欢心,她们聚集到东宫门口请愿,要求宣仁放弃皇位,转交给自己的妻子做。她们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唱着歌,一连四天没有停歇。雅子听到这种声音,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她敢宣仁商议过这件事,宣仁说:“现在就兑现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怎么也得等父亲驾崩了再说。”雅子一听这话兴奋的几乎要疯掉,说:“你的父亲死了之后你就会禅位给我吗?”宣仁点点头说:“这个可以考虑,不过你是不是考虑的太远了一点。”
雅子说:“你没有听见吗?这是百姓的呼声。”当时女权阵营中一些人就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传统势力的一种策略,一开始她们还在极力制止这种行为,当活动的声势越来越大的时候,她们开始嘲笑男人们真是越来越蠢了,竟然傻到做这样的事,要是雅子能够继承皇位,那真是意外的惊喜。天皇知道这件事以后勃然大怒,把宣仁叫到御所破口大骂,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儿子?我把皇位教给你,你就把它转交给你老婆吗?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天皇之位当做什么了?你平时惯着老婆,我也忍了,想不到拉屎撒尿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来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宣仁被骂的摸门不着,说:“父亲,我实在不配做储君,你把我给废了吧!”
天皇说:“拉倒吧!我要是把你废了,你的那些后妈能绕的了我吗?你干脆把我弄死,然后把整个皇室都拿去孝敬你的后妈吧!”宣仁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父亲,我希望你能保持克制,不要嘴里不干不净的,老子听着不痛快。”看到现场要失控了,皇后出来对儿子说:“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宣仁立刻醒悟,转身就走,偏巧这个时候闻仁走了进来,正撞了个满怀。宣仁一脸怒气,嘴里说:“你眼瞎啊!”闻仁没有说话,只是鞠一躬。宣仁气急败坏的走了,闻仁说:“父亲,我想出去避一避风头,你觉得怎么样?”天皇冷笑着说:“你怕事要走,雷让我一个人顶着?”
闻仁立刻不敢说话了,皇后说:“你父亲说的是气话,你只管去吧!”闻仁说:“要不这样,我把纪子他们母子四个送出去,我回来与父亲共患难。”天皇说:“我用不着,你滚吧!”闻仁退了出去,回到官邸纪子说:“现在你我必须坚强,否则我们的孩子就没有人保护了。”纪子点点头,闻仁说:“明天我送你们去挪威,你们去那里住一段时间。”纪子垂下脑袋说:“有道子姑娘陪着,你应该不会感到寂寞吧!”闻仁冷笑着说:“要不我去爱的本店请一个黑人牛郎跟你一起去?”
纪子笑着说:“可以啊!”闻仁说:“你做梦,你们好好的去挪威,事态一平息我就接你们回来。”纪子吐一口气说:“只好如此了。”明日,趁着夜色秋筱宫一家乘坐一辆客机飞到了挪威去了,离开地面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闻仁抓着纪子冰凉的手说:“到了那边只管安心的调养身体,万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嫁给当地人,我不会怪你。”纪子说:“殿下,你到底爱过我吗?”闻仁无奈的笑了,说:“我说我现在还爱你,像从前一样爱你,你会相信吗?”纪子笑了,闻仁说:“我们是如此的不能理解对方,对不对?”纪子把头低下去,闻仁说:“不过这件事不赖你,只怪我真的可能如麻生道子说的那样,患有轻微的心理疾病,是我害了你。”
听他这么说,纪子也说:“其实我也心理疾病,我小时候被父亲哪个过,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有安全感。”闻仁说:“这些都过去了,在挪威你们会到的王室的照顾,放心吧!生活所需的费用,我会已经提前支付给了他们,你们可以有尊严的在那里生活。万一我死了,你就以我妻子的身份去瑞士银行提取我的存款。”纪子说:“你背着我存了钱。”闻仁说:“亲爱的,我之所以这样做,仅仅是防止有一天我死了,你们母子钱不够花。”频繁的听他说到死,真子和佳子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佳子说:“父亲,要不你就别回去了,我们就在挪威一直生活下去就好。”
闻仁笑着说:“不行,我要留在我父母的身边。”纪子说:“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事态平息之后,你一定要尽快来接我们。”到了目的地,挪威的王储亲自来迎接,在此之前的夜里,挪威王室也是一直在开会,他们在估算接纳秋筱宫一家在这里避难是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的确是这样,如今这个年月,女权的声势日益高涨,谁要是有不支持女权的举动,他就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他们选择了冒险,一来经济利益十分可观,二来他们认识到秋筱宫的庄仁亲王是新一代皇室唯一的男丁,他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天皇,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挪威王室的利益会非常大。
王储和闻仁握手之后,没有任何欢迎仪式,他们直接被请到了皇宫,秋筱宫一家被安置在一个别院居住,为了尽可能不引人注意,国王始终没有接见他们,闻仁在当天就乘坐飞机离开了挪威。听说秋筱宫一家跑了,传统势力顿时炸开了锅,整个社会立刻陷入了极大的动荡。女权斗士们在媒体上一再呼吁大家保持冷静和克制,就算是秋筱宫一家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储君大人还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储君在电视上发表了讲话,告诉大家秋筱宫一家并不是逃跑而是去度假了,希望大家不要忘加猜度。
闻仁从机场一出来,立刻被记者们围住,这个时候一个女歹徒趁乱冲到他前面,举着刀子朝闻仁的独自扎了进去。闻仁捂着肚子倒在了血泊中,女歹徒在警察的帮助下得以逃脱,闻仁被送到了医院。宣仁知道就这个消息非常的震惊,立刻赶往医院查看,只见闻仁躺在加护病房里一声不吭,面色惨白、四肢绷直,像是死了一样。女权斗士们密切注意这事态的发展,如果如她们所愿闻仁亲王大人就这样呜呼哀哉了!她们一定会开香槟庆祝,万一这厮要是活下来,事情会比较麻烦。
其实女权斗士们已经对宣仁失去了耐心,她们想只要宣仁死了,雅子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天皇了,在女权斗士的眼睛里,丈夫、父亲这样的角色是不存在的。天皇夫妇蜷缩在宫里不敢出来,宣仁也渐渐不怎么敢出来活动了。雅子被有些女权机构频繁的邀请参加活动,她面带笑容、举止轻盈,觉得自己真的要赢来人生的质变了。小林信子似乎有逃过了一节,她渐渐忘记了危险,她每天用大量的时间在对员工做业务训练。女人一开始卖的是清纯,清纯渐渐没有了,就开始卖尺度,尺度越开越大,慢慢的就开始卖技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们往往会选择结婚,结婚之日也就是宣布退役之时。
当然事实上能不能真正退役,这个很难讲。在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人非常的看重脸面。这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如果处于保持脸面的需要而开始造假,这就好比给自己的嘴巴里注入铅水以显得自己分量足够,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在你要与之结婚的人面前,你不可以告诉他你过去的职业,也不好说没有职业,那么你究竟从事过什么职业呢?编造这个不容易,往后维护这个谎言会更加的艰难。也许你在生活中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马脚,为了能够找一个段位比较高的男士,你可能会把谎话说的非常的大,谎话越大,维护起来就越困难。在织女店和牛郎店,如果想长久的做,一定要主要技术和态度,具备这两项,再有不错的长相,就足以让那些在生活中得不到慰藉的男士们产生长久的依赖。
其实小林信子才没有那么老实,客人来了,能骗就骗,反正在这个地方不愁找不到客人。客人来路复杂对织女和牛郎的身体健康威胁更大,但是她才不在乎这个。谁的身体出了问题,把她开了就完了。爱的本店生意越发的兴旺了,犬养怡静在经营方面的天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许多女权分子都愿意在这里找几个黑人服务一下。女权斗士们嘴里嚼着泡泡堂,手揣在裤兜里,一边说着脏话一边进入爱的本店,简单的跟店员寒暄几句,她们就被带到了浴室,之后穿上号服来到客房里,叉开腿坐在那里,牛郎进来看到这一幕,往往先辈吓一跳,这些女权斗士们一边吐痰一边说:“来,给老娘凿一个。”
不过爱的本店的牛郎都不是吃素的,拉开架势个个都是强弓硬弩,女权斗士虽然满头大汗,她们还是保持着强势,无论在任何时候,决不能男人占据主动。到最后一定是她们把黑人牛郎们折腾的胡乱叫嚷。天空撒着小雨,温度格外低,几位年老的女权斗士从爱的本店出来,因为过分透支了体力,所以走路显得很不稳当,雨一直在下,一位女权斗士脚地一滑摔了下去,她很像在第一时间站起来,于是用胳膊一撑,只听嘎吱一声,她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同伴当中一个人跑去拨通了急救电话,没一会儿她被抬上了担架,她仍旧扯着嗓子高呼道:“男人都是残次品,女人最好。”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噹一声,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