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果然够大够繁华,不说那些门市大店,就是这些路边的摊贩所摆东西也十分有趣。古颜状似随意停在一家路边摊前捏起一只还泛着青的苹果问:“这苹果怎么卖?”
随着她的停顿,不远处两抹小小的灰色悄然隐匿身影。这一切被古颜看个正着,她将苹果放回去心中了然,自己果然是被跟踪了。
方才刚出了辰王府便有这种感觉,她还以为是自己进来太过敏感,现在看来到不是自己想的太多。
平白无故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古颜心中不高兴却没有显露,反而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继续向前走。
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围绕在鼻尖上久久不能散去,如若细听还能听到莺莺燕燕的娇嗔声。古颜见门口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又抬头见牌匾上偌大的“怡红院”三字,显然是青楼无疑了。
“哟爷,快往里边请。”门口招揽客人的女子见古颜穿着不凡急忙过来招呼。
古颜眼中泛出一丝贪婪的神色仿佛被眼前女人的香气所迷倒,一出手便是几两成色颇好的雪花纹银:“去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女人叫来给爷爷我爽爽。”
“好嘞。”女子喜出望外,见眼前这小少爷眉目清秀出手也阔绰,不由的起了别的心思。这种人还是好好伺候的好,假如看上了这里的哪个姑娘,那财源可是滚滚而来。
小厮将古颜领到一间雅座后又上了几道精致小菜,随后叫她稍等片刻,真正的主菜马上就来。
这其中的主菜所指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一会,两道婀娜的身影缓缓推门而入,古颜随意一撇却是看直了眼。这两人一个如清冷的明月般叫人忍不住一亲芳泽,另一人一身红装抱着一琵琶冲她媚笑。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古颜喃喃说道,此情此景,用上这句诗再好不过。
“公子好文采。”那红衣女子笑容更加妩媚,直接贴着古颜坐下将琵琶扔到一边着手为她布菜。
古颜总算知道为何会有人愿意为什么青楼头牌一掷千金了,这二人在此处不过中等偏上放在现代就已经是明星之流。那红衣女子的酥胸随着动作时不时摩擦着古颜的肩膀,柔软的触感隔着衣料传递过来带有特别的香气。
倘若古颜是个男人,怕是早就把持不住了。她大手一挥,将两个女子揽到自己身边,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生活淫靡的小公子罢了。
这样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古颜心中才松了一口气,那跟踪自己的人见没什么可查的,便起身走了。
这才半个时辰便坐不住,也不知是那家派来跟踪她的。古颜望向那个方向,眉梢眼角全是讽刺,希望他们背后的主人下次能派个办事靠谱的人来。
“公子。”红裙女子扭动着水蛇腰将酒含在嘴中,轻掰住古颜的下巴想渡给她。
那清冷女子喝的兴起也不复当初的冷淡疏离,一个劲向古颜怀中投怀送抱。软玉温香在怀,古颜却没有了演下去的心思。毕竟人都走了,她又演给谁看。
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厌烦,古颜伸手推开身旁的两个美人,猛的站起来,将二人吓了一跳。
“公子?可是奴婢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那红衣美人面色惶恐,生怕古颜怪罪下来,脱了衣服便要向抱她。
可古颜不是男人,任她百般引诱也毫不心动。大步流星走到门边上,古颜推开门冷冷回头望了二人一眼:“老实待在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中清楚。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别跟过来。”
二人被古颜的语气震慑到,不敢造次。
自己当然不是临时起意才会来到这间青楼,这几日古颜打听了许多事由,最终锁定了最高层的一间屋子。
脚步缓慢而沉稳,想必此刻那间屋子中寻欢作乐的应当是吏部尚书的长公子。那日的宴会上她听闻不少有趣的传闻,比如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近日迷恋上了这家青楼的头牌,不巧的是这头牌之前同开国元老的儿子私交甚密。
这自古以来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是红颜祸水,男人之间什么都能让,偏偏女人不行。两人父亲均在朝中供有重要官职,青楼自然是谁都得罪不起,只能叫头牌从中圆滑处世。
二人对此心知肚明,彼此记恨。
而古颜要做的,便是从中再添一把火。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只要他们二人能打起来,古颜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最顶层的房间不似下面的稍显凌乱,反而宽敞明亮,每样东西都经过粉雕玉琢,一看便是是砸了大价钱置办的。
礼部尚书的公子张腾自看上头牌花萃后,便天天来叫她的局,这不,一大早怡红院做的第一门生意便是张腾公子的。
鸨子因怡红院又来了一大客人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嘱咐花萃小心伺候着。
此时花萃头戴一朵红花却不显艳俗,一身无暇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叫人忍不住想蹂躏一番,一双眉目含情的丹凤眼泛着潋滟水光,红艳的嘴唇叫人想一亲芳泽。真真的绝代佳人。
“你个坏东西,轻一点。”花萃柔若无骨的攀在张鹏怀中,对方趁其不备狠狠掐了她的臂部,叫她有些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