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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

作者:流年醉梦.|发布时间:2024-12-19 10:40|字数:2188

  门口传出苏凉的声音,众人一看,他神情阴鸷地站在那儿,只瞥了一眼便走了。

  亲兵不敢违抗,随便用麻布袋将人罩上就抬了出去,不是他们敷衍,实在是余柚言的神情太过狰狞,不拿着东西罩着总觉得她在瞪着自己。

  此时此刻,宫郁笙正在远处睡着,梦里都是最近的经历,从茗月坊一直到石林地,时不时出现陌泽北箫的脸。

  或笑或怒,她只觉得吵人,眉头一皱,竟是直接惊醒。

  就见陌泽北箫担忧的看着她。

  “驿站里出事了。”

  她愣住了。

  “余柚言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宫郁笙听他说着驿站的变故,心中只觉得哀凉。

  明明之前还跟自己争锋相对的人,如今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吗?

  “苏凉说她是被火烧死的,但是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陌泽北箫眼睛一眯,忽然握住宫郁笙的手,“跟我来!”

  驿站不远的荒林,几个黑影攒动。

  “就埋在这里吧。”一个人说道。

  众人点点头,将几个人放下便开始挖坑,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即便没有说话但是各司其职,效率十分高。

  等到他们把装着余柚言的麻袋抬起来的时候,周围的树枝忽然晃动起来。

  几个人背后惊起一身冷汗。

  “我说……不会是有鬼吧?”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忽然闪过,更是惊得众人浑身僵直。

  夜枭悲啼,一个人不禁吓,竟然松开了抓着麻袋的手。

  余柚言的尸身从袋子口滑出来,狰狞的脸在晦暗之中更加触目惊心。

  “我手麻了!”

  “我肩膀没感觉了!”

  “我…我肚子疼!”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飞快地朝驿站跑去,至于那些尸体已经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宫郁笙这时才从一旁钻出来,回头道:“想不到王爷还有这种恶趣味?”

  陌泽北箫挑眉,“笙儿这是在笑话本王?”

  “民女不敢。”

  说是不敢,她的眼里却满是兴味。

  陌泽北箫无奈地摇头,宫郁笙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走到麻袋前轻轻将它打开,余柚言整个身子便显露出来。

  陌泽北箫垂眸,仔细地观察着余柚言的样子,除了面色狰狞之外,余柚言身上一点儿烟灰都没有,甚至只有一点点的烟火气。

  如果是被烧死或者被烟熏死的都不该是这样。

  “咦?她这手……”

  宫郁笙动了动她的手指,却无可奈何,抬头看向陌泽北箫,“王爷可有办法?”

  陌泽北箫点点头,上前先是捏了捏余柚言的手,三下两下竟让他渐渐地打开。

  虽然只有一丝缝隙,宫郁笙却发现了不简单。

  她从那缝隙里抠出一个物什来,放在月光下看。

  青翠绿玉的光泽很是透亮,上面却染上了几道血痕。

  这是一块青玉腰扣。

  拥有这样腰扣的人非富即贵,而余柚言能够接触到的也就只有……

  二人没有说话,对视一眼,不言自明。

  驿站里终于熄了火光,前半夜大家忙着灭火,这会儿都睡得香甜。

  宫郁笙趁机偷偷潜入后院,闪身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厢房。

  看着床上的包袱,她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在她离开之后还没有人动过她屋子里的东西。

  她快速将包裹打开,将里面的神鼓踹在怀里用外衫捂住,又将包裹重新系好。

  宫郁笙不敢久留,走到景园里却忽然顿住,转而朝另外一边走去。

  这里是驿站最边沿也是离大门最近的位置,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无人照看。

  宫郁笙左右小心地打量了一番才快步钻了进去。

  “郁笙?你怎么会来?”

  温岭自被人看守以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这次回驿站苏凉直接命人将他绑在马车里。

  “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宫郁笙眼神坚定,她将神鼓取出放在温岭身侧,转身便掀帘坐在了车辕上。

  挥手一鞭,马匹吃痛向前跑去。

  第三十四章陌泽北箫不见了

  宫郁笙驾着马车直直地看着前方,没有注意马车驶出驿站的时候有一个人站在门口,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马车轱辘不停地转,带着一阵尘土。

  温岭被颠簸的伤口重新绽开,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才渐渐地平稳起来。

  宫郁笙把车停下,又钻进了马车里,开始解开锁住他的铁链。

  “事从紧急,总之驿站现在成了是非之地,你我还是要早些离开。”

  想起余柚言的惨死,她心里涌起一片凉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先前我似乎听到了驿站里有些动静,可是没有人来跟我讲。”

  今日看守突然松懈许多,竟然连送饭的小厮也无,他几乎以为自己被遗忘在了马车之中。

  “今日镇国大将军来了,驿站多出的人马是他带来的。还有一件事……余柚言暴毙,就在她的厢房里。”

  宫郁笙顿了一下,拉着手里的铁链始终解不开,这是她的失策,那铁链的钥匙定然是在苏凉的身上的。

  宫郁笙懊恼地看着手里的铁链,现在该如何是好?

  “郁笙,你先出去吧,这铁链我自己可以挣脱。”

  温岭轻轻开口。

  宫郁笙一愣,虽然满是狐疑但还是听话先下了马车。

  刚刚踩到土地上,耳边便传来铮得一声,铁链真的断了。

  宫郁笙连忙抬头,便看到温岭自己掀开车帘走了下来,连日的捆绑还有一天水米未进让他有些虚弱,下来的时候虚晃了一下,险些栽倒。

  “小心!”

  宫郁笙伸出手,却被他拒绝了,他待稳住身子才跳下了马车。

  “你没事儿吧?”她担心。

  “无碍。”

  宫郁笙仔细看了看,见温岭并非逞强才松口气,随即便疑惑起来,“你怎么挣脱的铁链?你不是功力尽失了吗?”

  那天温岭的惨叫声她怎么都忘不了。

  “当时他们并非真的审问我,而是要我配合演一出戏。”

  “演戏?”

  “辞王并不完全相信就是我将你掳走,余柚言的话并非没有破绽。但幕后凶手很狡猾,又时时刻刻知晓我们的情况,所以辞王便想出这苦肉计,将计就计放松那人的戒备,引他上钩。”

  “那你并没有穿琵琶骨?”宫郁笙心里一喜,原来他是相信自己的。

  温岭摇头,“为了真实,不能避免。”

  琵琶骨是真的穿了,他也着实虚弱了一段时间。

  不过后来辞王夜里给他疗伤后便恢复了许多,只是外人看起来他还是虚弱的很。

  “当时你们怀疑谁?”

  温岭沉着脸看向驿站的方向。

  当陌泽北箫大喇喇走进驿站的时候,苏毅连忙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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