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赵铮对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道:“我姓顾,叫顾荏,荏苒的荏。您叫我小荏便好。”
赵铮道:“小荏?”总觉得怪怪的,“叫你小顾罢,你跟我来。”
顾荏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已是不能再穿了,赵铮带她买了身新衣服,又到医馆里看了伤,才将她领回了家。
耽搁这么久,柳妺儿在家已等的急了,赵铮向她解释了情况,安排顾荏住在了隔壁,林家兄妹自他成亲之后,在没有来过,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顾荏跟赵铮来时,已买了一张木制面具遮住了脸,柳妺儿十分好奇,便偷偷问:“小顾为何带着面具?”
赵铮实话实说,“她的脸小时候伤过,无法以真面目示人。”看着柳妺儿有些谨慎的样子,赵铮又道,“你莫不是怀疑她是巫族人,故意来接近我?”
柳妺儿苦笑着点头,“开始时有这个怀疑,可我没有在她身上察觉到一丝灵力,想来不是罢!”
顾荏和她承诺的一样,来到赵铮家里之后,做什么都尽心尽力,赵铮暗暗欣慰,之前柳妺儿不会这么累了。
刚刚吃过饭,柳妺儿突然觉得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想要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赵铮一边帮她顺着气,一边意识到了什么,他扣住柳妺儿的脉搏,原本为柳妺儿担心的眸子突然亮起了异样的光芒。
柳妺儿见赵铮反应异常,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问道:“三哥,我怎么了?”
赵铮脸上的欢喜掩不住,“妺儿,你……你有了身孕了!”
乍一听,柳妺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赵铮已兴奋的将她抱起,高兴地原地转圈。
顾荏在一旁大概也是替赵铮欢喜的,只是她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笑意,她慌忙道:“公子,您快快将夫人放下罢,小心伤着孩子。”
赵铮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兴奋,连忙让柳妺儿做好,这时柳妺儿才反应过了,自己是有了身孕了。
柳妺儿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行动开始不便,赵铮庆幸将顾荏带回家,如今柳妺儿有了身孕,即便她自小修炼,身体素质好,赵铮与赵母也不敢再让她大着肚子受累。
午后,阳光灿烂,暖阳撒在院中。
“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赵铮坐在院中的躺椅上,让柳妺儿靠在自己胸口。
柳妺儿仰头看着他,“三哥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赵铮道:“都还好。”
顾荏站在一旁,笑道:“我觉得,夫人喜欢什么,公子就会喜欢什么。”
柳妺儿怔了怔,忽地转头看顾荏,语气有些怪异,“这么说,你很了解三哥?”
“我……”顾荏低下头去,不知该怎么回答。
柳妺儿自一开始便不怎么喜欢顾荏,总觉得这人怪怪的,却又找不到哪里怪异。若不是赵铮毫不怀疑的将她留下,柳妺儿可能便打发她走了。
赵铮知道柳妺儿和赵母都不怎么喜欢顾荏,但是这些日子顾荏尽心尽力照顾赵母和柳妺儿,他都看在眼里,认为柳妺儿和赵母实在有些疑心太重,毕竟她们二人都暗地查探过,顾荏并没有灵力,甚至连武功都没有。
柳妺儿突然捂住肚子,手紧紧抓住赵铮的胸前的衣襟,头顶渗出一丝冷汗,“呃……三哥,我肚子有些疼!”
“怎么回事?”赵铮未曾见过孕妇,不知这是怎么情况,猜测道,“难不成是要生了?”
“胡说什么!”柳妺儿即便是肚子疼着,也不由的骂道,“你笨死了,这才不到四个月!”
“公子,快去带夫人找大夫罢!”顾荏提醒道。
赵铮反应过来,拦腰将柳妺儿抱起,冲出院子。
柳妺儿忍着疼痛,不忘提醒顾荏,“小顾,别忘了给娘煎药!”
赵母的病依旧没有好转,随着天气一天天变冷,她的身体一点点虚弱,顾荏熬好了药给她端去,赵母死死盯着顾荏,不肯接下药碗。
顾荏小心翼翼道:“老夫人,您该喝药了。”
赵母却不理,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儿什么目的?妺儿这次肚子疼,是你做了什么?”
顾荏一脸迷茫,小声道:“老夫人,我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夫人突然肚子疼和我无关,我没有故意接近公子,也没有什么目的,是公子好心,所以才收留我。”
“我观察你许多天了,你的确伪装的很好,没有一丝破绽。”赵母冷冷道,“但没有破绽,恰恰是你的破绽。你莫要以为我身体不好,眼力便也差了。”
赵母迅速伸手,拨下顾荏脸上戴着的面具,一张丑陋无比的脸露出来。顾荏慌张之下摔了药碗,迅速捂住自己的脸。
“这不是你的真面目罢?”赵母道,“为了接近我儿,故意毁容,决心真大!”
“老夫人,您是病糊涂了罢?”顾荏不慌不忙地拾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药已被打翻,顾荏便重新去厨房盛了一碗来,“老夫人,喝罢!”
赵母不知顾荏要耍什么手段,现在柳妺儿正怀有身孕,倘若顾荏真是什么不怀好意之人,后果不堪设想。
赵母再次伸手,想要打翻药碗,顾荏身子一侧,非常灵活地躲开,面具之下眼眸带笑,欺身逼近赵母,笑道:“老夫人,不喝药,病是不会好的。”
第五十四章赵母离世(1)
柳妺儿突然地肚子疼不过是这几日思虑过重,加之有些劳累,休息几日,调好心态便无大碍。
听到王大夫这样说,赵铮暗自松了一口气,母亲已在床上躺着,若是柳妺儿和孩子再出些事,赵铮便要怀疑自己是否得罪了老天。
赵铮更加不敢让柳妺儿累着,从王大夫到自己家这一段小路程,不过村头到村尾,他也不敢让柳妺儿累着,果断抱起她,一路抱回去。
柳妺儿的肚子不过疼了一阵,便没事了,靠在赵铮怀里,心里觉得十分舒服。
赵铮正低头看着柳妺儿,忽见她仰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皱眉问道:“三哥,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腹中的孩儿?”
赵铮不知她何故问出这样的问题,难不成还能和自己的孩儿争宠不成?
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赵铮未曾回答,他知道柳妺儿懂得。无论孩子或她,赵铮哪个都心疼。
正在路上走着,忽见一位村民慌慌张张从村口跑来,神色慌乱,仿佛村外有什么威胁到性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