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务观已早早地给给赵铮准备了座位,掩月扶着赵铮坐下,自始至终没有向孤狼赤见礼的样子,孤狼赤微微皱眉。
陆务观连忙在孤狼赤耳边低语了一句,孤狼赤面露惊色,看向掩月的眼中,多了一些探究的意味,但也并没有在掩月身上停留多久,便吩咐葛青也给掩月添了座椅,令侍女奉上茶水。
掩月听到了陆务观的话,抬头朝她微微一笑。
陆务观说的是:此女灵力不必孤狼公子低!
赵铮道:“晚辈昨日本该来拜见盟主,奈何眼睛不便,失礼之处,还望担待。”
“无妨,我听情儿提起过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孤狼赤此言有拉拢的意思。
赵铮笑笑,“多谢盟主夸奖。”
此刻千剑山庄大门外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人都穿着廉价的布衣,却并没有乡下人的俗气,男子背后背了一把剑暗红色的剑,仔细看去,剑柄之上隐隐泛着血红色的光芒。
女孩看了看不远处千剑山庄的门匾,开口问道:”哥哥,当真要进去么,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
林志满无奈地叹口气,他本是不想来的,但沐娆知道他的弱点,懂得如何拿捏他,容不得他不来。
“笙儿,你如今可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林笙歌思索片刻,摇摇头,“虽说吃下了孤狼情的毒,但笙儿并未有不舒服。”顿了顿,“会不会是孤狼情再骗你我?”
“他这个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走吧!”
说着,林志满带着林笙歌穿过广场,朝千剑山庄的大门走去。
不出意外,两人被守门之人拦下,“你们是什么人,千剑山庄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林志满接下背后的长剑,拿给守门的众人看。
长剑刚一亮出,守门之人脸上已是震惊不已。
“这这这……这是公子的追血剑?”
这追血剑他们也只见过一次,是孤狼情今日出门前拿了剑的画像给他们看,若是有持剑之人前来,命他们不可阻拦。
“原来是公子的朋友,”为首的那人恭恭敬敬地道,“公子吩咐过,二位来了后直接让属下带你们进去!”
林家兄妹跟随守门之人来到孤狼情所住的长情园,低声道:“没有吩咐,属下不敢进公子的园子,便将两位送到这里,进去之后,自有丫鬟仆人伺候。”
林志满点头致谢,“有劳小哥了!”
目送守门人离开,林志满对林笙歌道:“进去吧!”
谁知林笙歌抬着头,目光落在园子大门之上。
林志满好奇地抬头,只一眼,他便愣住了。
林笙歌道:“长情园,不知这孤狼情对谁长情?”
林志满心绪复杂,叹一口气:“是啊,究竟是对谁长情呢?”
是对从前的正炎,还是她一直寻觅的……不冷?
赵铮和掩月从赤火园回到长情园里时,孤狼珊正在院子里和林笙歌对峙。
一个是娇蛮跋扈的女子,一个是乖巧柔弱的女子,即便有什么矛盾,一林笙歌的脾气,也不该动起手来。
但偏偏两人就是打了,而明显是林笙歌占了上风。
赵铮和掩月就是在她们二人打了一会儿休息的空挡时回来的。
葛青“啊呀”一声,冲到孤狼珊面前,“小姑奶奶,你怎么狼狈成这个样子?”
孤狼珊见到葛青并无好脸,“我昨日不是吩咐你去寻炙草么,怎么你还在山庄里?”
葛青道:“我已经派了人去了,还不容许我偷一会而懒么?”
第一百三十章真凶是谁(1)
搞清楚林笙歌和孤狼珊打起来的原因,着实令赵铮哭笑不得。
原来是孤狼珊来到长情园时,见到林志满手中的追血剑后,执意要弄清楚两人和孤狼情什么关系。
语气霸道,说的林志满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林笙歌想来是为了帮自己的哥哥,一时间爆发,说了句“即便是孤狼情的相好你也管不着罢”,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谁是孤狼珊竟当了真,扯下腰间的鞭子便挥向了林笙歌。
林志满劝不下,只好由着两人打起来,两人实力相当,不会出什么事。
院子里的丫鬟向跑出找人劝架,被孤狼珊一鞭子拦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孤狼珊仍固执地问。
赵铮道:“孤狼姑娘,他们是我的朋友,亦是你哥哥的朋友,却不是你所担心的那种关系,你且放心便是。”
孤狼珊这才收了鞭子,瞪林志满和林笙歌一眼,“早说明白不就好了!”又道,“原本以为除了哥哥以外,只有巫族人才是术修,竟没想到这段时间竟接连出现如此多的术修者!”
赵铮一愣,“孤狼姑娘莫非怀疑志满哥他们与巫族有关?”
孤狼珊道:“这样说的是你,可不是我。”
“姑娘,庄主让你过去一趟。”葛青终于能插上嘴,忙不迭地说道。
“何事?”孤狼珊看向他。
葛青含糊不清道:“陆兄也在,大概是……”
还未说完,孤狼珊已经急匆匆离开了,葛青对众人道一声“告辞”,也跟着走了。
赵铮知道葛青未及说出口的那半句话是什么,方才他们在赤火园时,陆务观正在和孤狼赤讨论与孤狼珊的婚期。
屏退伺候的下人,客厅中就只剩赵铮等四人,林笙歌还在因孤狼珊的嚣张跋扈而生气,脸颊气鼓鼓的,坐在座椅上不说话。
林志满开口问道:“三兄弟,那药引可曾找到了?”
赵铮神色落寞,脸上却带着笑意,林志满看懂了他的意思,忽地站起来,一拍桌面,“莫非是孤狼情说谎?”
赵铮连忙摆手解释:“并非你想的那样,只是我们来晚了一步,那炙草在前不久被孤狼姑娘用掉了。”
“又是她!”林笙歌闷闷道,“三哥哥,你的眼睛怎么办?”
“孤狼情已经派人去各大药铺和城外野林寻找,他自己也去了,能否找到,便听天由命罢。其实我这双眼睛,好不好都没有分别了,刚开始时的确觉得不适应,但后来我发现,眼盲并不代表不能视物。”赵铮指指自己的耳朵,“至少我听得清楚了。”
赵铮话音刚落,掩月突然站起,谨慎地看向屋外,额间刻痕猛然一闪,她厉声喊道:“什么人?”
三人微惊,他们并没有察觉到附近有人。
掩月跑到屋外,目光扫到飞上屋顶的一片衣角,毫不犹豫地跟上去,同时手中捏下一个法诀,快速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