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慧经过这一事，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更是把女人的直觉凭空提升到了一个男人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马小慧非常自信，她觉得自对已经对男人了如指掌，于是她就拿她的经验主义来应对男人。马小慧岁数到了谈婚谈嫁的年龄了，她的家里人给她介绍了几个不错的男朋友，但他就是看谁都是坏人。如此闹了几次，愈发没人和她约会了。
真正的朋友是谁呢？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也开始认真思考朋友这件事。这真是一个难以介定的事，有谁是值得自己拿来做朋友的呢？
我在刚到开化支行的时候见过我的老同学田霞。那是在第一天到开化支行的晚上，我和耗子打电话聊天，在路边看到一辆高级车，然后就在车里看到了田霞。上学的时候我和田霞有过一段恋情，和很多上学的时候谈过恋爱的人一样，我们那时的交往很纯情，也很记忆深刻，至今我仍能记起抱住她的那美好夜晚，然而再见时却是天壤之别。上次见的时候，田霞身有一个男人，一个看一眼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男人，再次见的时候，是她一个人。
第二次见的时候是一年后，我下了班在小饭店吃饭。我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边玩手吃边搅动碗中的面条。生活就是如此，你想中五百万的时候，怎么都中不了，等你真正有钱了，不缺钱不缺那五百万的时候，你中了。
田霞从很远的地方看到了我。她说她从来都不进这种小店吃饭的，也从不看一眼的，可是那天一个拿着气球的小孩子吸引了她，然后就看到了我。
她没有直接和我说话，而是站在玻璃的外面看我。
她是我高中时的同学，那段青涩的时光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而她那天的眼神也让我此生难忘。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的表情，只能觉查出她有一些惊喜，有一些哀伤，还有一些矜持。
那时我正在看小说，小手机看小说。我忽然发现有一个人盯着我看，我以为是叫花人想要饭，可是又一想哪有叫花子穿这么齐整的？抬头一看，是她。
田霞和我一起吃了一顿饭。她说她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饭了。我问是什么饭，她笑而不答。我说是不是便宜的话，她还是笑而不答。
田霞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你看着她的眼睛，你能发现她柔情似水。以前的时候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反对，无论我做错什么，她都会对我笑。
我问田霞过得好不好。她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反问我：“你看我过得好不好？”
我无语，我不知怎么回答她搞乱，我不想伤害她，而且我不知道我怎么说会不让她受伤。也许是因为她的样子让我觉得她已经受过伤害。
田霞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刚见面，又要分别，我也站起身，看着她，便没有说话。
田霞道：“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我说：“我就在前面那个华中银行上班，有空来找我。”
“你在银行上班？”
“是啊，我去年毕业后分来的。”
“那正好我有事要你帮忙。”
“没问题啊。”
田霞走了。在拐角处回了一次头，而我一直看着她远去。
第四十七章耗子的第一次
耗子给我打电话：大江，近来可好？
“不好。”
“你那进了水的工作日志怎么样了？”
“弄出来一些，但还没弄全，挺费劲的。”
“别弄那些没用的了，想办法往上爬吧，和咱们一起来的那个王浩你还记得吗？人家现在已经是办会室主任了。还有那个头发长的那个你还记得吗，人家也升职了。”
“啊，我是相当的意外。才来两年，他们就这么爬上去了。”
“那可不，那些都是大关系，能上那些位置也算是低了。现在是关系的社会，没关系真不敢出来混。再说也已经两年了，很多人都已经调动了，都要干一干别的工作嘛，你们领导什么时候给你调？”
耗子说在了我的痛处，在岗位调动的问题上我无法和张行长达成一致。我曾经找过他一次，但无果。存在我这种情况的不止我一个，就说马丹吧，她现在干的工作和她的资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虽说曾经有过白雁飞那一桩案子，但早该给人家调个高一级的位置了。
“耗子，我们领导不给调，他担心任何的变动。”
“别的行都是在不断地调整人事，希望都培养出人材来，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他担心人事的变动会带来工作的不稳定，会增加差错的发生。”
“听着有理，实际上却是因噎废食，完全不懂管理，我去新华书店随意翻了一下，我就看个差不多了，你们这领导不会是文盲吧，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别提他了，真是坏心情，这些天我都快气死了，华中支行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华中银行走的完全是关系，有关系有背景的一步青云，没关系的忙死累死看不见太阳。”
“我爸要是李刚就好了。”
“哈哈哈，那是，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别说这些不顺心意的事了，说点高兴的吧。你和白洁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
耗子说话吞吞吐吐，脸上还挂象，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你们到一步了。”
我这是以进为退，从耗子的脸上来看，他和白洁的关系很有可能出现了大的转变，而且是不好的转变。
“我们两分手了……”
“原因呢？”
“哪有什么原因，不合适就分了呗。”
耗子托辞，不想细说，我也不再细问。我想起上次去偷看白洁手机时上面的内容。一个水性的女人会做出什么来呢？会怎么对付追求自己的男人呢？我的心里自然而然生出千百个问号。
“耗子，我们去喝酒好不好？”
“好，我也想喝，我们俩好久没起一起喝过了。”
我们二人找一家小饭店坐下。这是我俩共同的喜好，耗子虽然家庭较好，但也不喜欢排场，他和我说过，他在外面的那几年，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所以他把一切事情都看得开，浮云而已。找一个清静的小饭店，头碰头喝上几盅，反而是一种难以寻觅的情怀。
我二人叫了几个小菜，要了一瓶汾酒就开喝。酒这东西是好东西，几杯下肚，身上的每一根血管就开始舒张，好似都在叫嚷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