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中静站的老人脸色,徒然一变,他那两只枯老的双手,如同飞舞的蝴蝶一般,拍在那三口黑白紫的大钟上,一道道如同山崩石裂的山洪一般,响在了这小小的杖魔宫之内。那本已经有些暗淡的虚影,又一次明亮起来。本已经凹下去的虚影竟然鼓了起来。
帝子夏徒然压力加重,对方的气势在虚幻之钟出现的那一刻猛然增加,自己的那无往不利的皇者如意刀,竟然如砍在绵花之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利。情况急转而下。
“我还不信了!去!”
刀锋翻转,两米长的大刀,在虚幻的光影上留了长长的道白痕。又一次重重的扬起,光华如昼,狠狠劈在了那光圈之上,溅起了点点的白光。
正如帝子夏所料,这护照竟然又一次暗了下去,显得能量不足的样子。老者脸色大惊,自己可是堂堂的皇者修为,已经进入老年,在修为更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再配上这与自己相的古铜,任何皇者,在自己的手上也讨不以好处,而眼前的少年,虽然划上了几道血痕,可是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受过伤呢。
并且越打越猛,越打越拼命的样子。发今天非要破掉虚幻防护么?老者迟疑了一下,枯瘦的手掌在黑色的大钟上拍了一下,那光华又起。那虚幻的防护上,升起了淡淡的符文,在与如意刀锋相撞的一瞬间,光华大盛,化为一道霞光一下子把如意刀芒撞得粉碎。
“少年,停手吧!你是一个人才,我不想伤了你!”
老者在虚幻的防护中,一脸平静地说道。似乎刚才他很不愿意出手一般。但是他这种说变就变的性格,让帝子夏有些恼火。
“卑鄙的老头,可是你偷袭我的!现在竟然要说不想伤我,谁相信你的鬼话!”
说着,帝子夏并不理会老人,他心里有些憋气,就这样,你说打就打,说离就离么?抽刀侧身,莹光一闪,化为一道长刀,萍海无踪,又次击在了那虎幻的光罩上。
那个虚幻的护罩一瞬间又一次凹了下去,还没有等老者,再次拍在那个黑色的大钟上,帝子夏的如意刀已经抽刀而去,在空中连砍数,那刀身变了数变,变成通体制莹白,气势徒然增加,似无数次叠加一般,轰地一声,已经击在了那虚幻的护罩之下。那护罩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轰地一声炸裂而去,那一时刻房间一片通亮无数银芒之光瞬间冲上了杖魔宫的屋顶,没入了天空不见。
“快看,那杖魔宫怎么了?”
“哎呀!奇观异景啊,不可多得,这该是怎么一个人物。”
“是啊!在杖魔宫执法者那里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没有一个,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是啊!又是一个天才一般的人物,自从上次空绝皇者,在杖魔宫中化茧而出,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引起如此威势吧!”
“是啊!如果我都拜他为师,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切!拜他为师有为什么,如果我能找个这样的男人,该多好啊!我愿意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他!”
“你拉倒吧!你还好有第一次,第一百次都没有了吧!”
那个大胸妹妹,手握拳头,放在嘴巴处,眼睛微眯,作出对好起来憧憬的幸福模样子,引来周围人的一段白眼。
莫柔秀眉一蹙,心里一阵恶心,纵然她已经把帝子夏做了头号敌人,她也不愿意,帝子夏被如此一个女人糟蹋。
此时,将军已经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望着这里,没有靠近,从他的眼光里,已经看了,他现在对帝子夏有些关心,那种关心不是处于爱意,而是一个将军对大夏所有的人才的一种关心,一种对大夏皇室负责的关心,不是因为帝子夏,而是帝子夏的实力。因为他从那黑暗中简单的一刀已经看出不同寻常,他已经属于那三分之一幸存者的行列内,只要不死,没有受到永久性的伤害,那他的实力会再一闪得到提高。
他很期待。
帝子夏手中的如意刀在击碎那虚幻的护罩之后,刀劲的余波击在了那三口黑色的大钟上,轰地一声,抵消了帝子夏所有的攻击。
那老枯黄的脸上,顿时引来一阵潮红,在虚幻的钟影被击破之后,他也受到了一些波及,甚至受伤了。
“小子,本来想教训你一下,你欺负我徒儿的事情,就这样算了。你竟然找死,那就成全你!”
突然间,一个粗大的锁链从老者的手中飞出,似一个黑色的蟒蛇,吐着寒冷的蛇信。那黑链上的森然气息让帝子夏打了一个冷颤,在如蛇的黑链出现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如意刀,刀尖一挑,又一次劈了出去。然而那黑色如蛇的锁链并不是向帝子夏扑来,而是直奔老人周围的那三口大钟而去。瞬间穿过,那大钟顶部的钟孔,把三只黑白紫三口大钟连接在一起。
此时帝子夏的刀已经到了,一刀劈在了那黑色的锁链上,这口切铁如泥,断钢如土的如意宝刀,却让人失望了。只是在黑色的销链上碰出几点火花,连锁链飞行的速度没有一点影响,那锁链已经把三口大钟连接在一起。
老者眼中闪现一点厉色,那干枯的嘴唇一动。
“三钟轮回,钟声如涛,罩!”
随着老者的手指一指,那黑白紫三口大钟瞬间化为一道黑白紫的一道光幕,把整个房间笼罩其中,一股彻骨的寒意涌现了帝子夏的心头,他似乎看到一条毒蛇正在黑暗的角落里时刻盯着自己,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咬给自己一下。
而他的身子再也无法动弹,那三色的光幕似一巨大的网一般,一下子把帝子夏罩了进去。
帝子夏被困在了一个三色的大钟里!
第二十四章三重意境
当帝子夏看到天空中的那一抹黑色,他再次陷入了黑暗,不是如进入杖魔宫时,那样的黑暗。那样的黑暗里,他还有属于自己的勇敢,而现在他觉他的心在这一刻沉了下去,变得冰冷起来,似有一股股寒风吹进他的衣服里,如冰刀一般剜他身上每一份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