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来河道:“就算如此,你也不是普通的仙宋遗民啊,老三,你祖上可能认识仙宋的皇子,他们说不定是皇子手下的近臣,还可能是仙宋的大修呢?”
“得了吧,我看你们想见大修想疯了,七天后仙晋的赵老哥要从天姥山来大同,到时咱们找找看,遇到了我就给你俩引见一下!”
苏睿却仍然不死心:“老三,我看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你知道吗,这位仙宋夺嫡失败的皇子可不是象现在一样安心做‘东安侯’,他初来大明,那位新登基的仙宋皇帝大哥派出好几批大宋禁军中的高手来咱们大明追杀,意图斩草除根,为此,他的家人、臣属分别带着他的两个儿子躲到了民间…”
“哦,后来呢?”苏开阳也来了兴趣。
陈来河更是惊讶:“老四的学问见长啊,这都哪听来的?”
苏睿道:“你们想啊,这位皇子手下金丹修士也不少,每次仙宋禁军高手来找他晦气双方都是一番恶斗,十几个金丹修士对战那是什么景象?还不是方圆近百里之内鸡犬不安,经常是白日晴空霹雳,夜间天空又亮如白昼,这样他们打打杀杀的一直斗了十几年,咱大明的道门就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只管看热闹,地方官呢想管又管不了这群大修,只能报给建文皇帝解决。”
“建文帝是怎么处理的?”陈来河问。
“在大明地界上闹出这么大动静,这明显就是不给他建文的面子啊,建文皇帝立刻请各大道门抽调精英和派出锦衣卫高手把仙宋来的禁军抓捕、驱逐出境;可他也不愿意和仙宋交恶,就要这位逃难的仙宋皇子发誓终身不再踏入仙宋一步…
建文帝修了封国书给仙宋的皇帝说明此事,仙宋的高手才算不来了,这位到咱大明落难的皇子被建文帝封了个世袭的‘东安侯’。”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苏开阳刚要开口,又被苏睿堵了回去:“你先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他是当上侯爷可以享福了,可他的小儿子因为失散太久了一直没能找回,他应该就流落到咱们大明的民间…”
苏睿的眼睛又盯着苏开阳看:“你说不定就是东安侯的小儿子的后代?!”。
苏开阳哭笑不得:“老四,你是猪油蒙心了吧,你说的侯爷的小儿子失散了十几年,可能已经在战乱中死了,也说不定眼下就是个放牛的田舍郎,怎么就那么认定我是大宋皇族的后代呢?”
“老三,感觉,主要是感觉,老三,我最近感觉很灵验的….”
“去你的感觉吧!”苏开阳笑骂道。
“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要去江南应天府去寻根!看看我到底是谁!”
“去江南寻根?你老家不是顺天府吗?”
苏开阳把舅舅张澜留下书信,讲他还有个二舅住在应天府乌衣巷,和他家在江南还有祖宅、田产的事讲了一遍。
苏睿又来了:“老三,你还真得去寻根,我还是坚持原来的看法,你的出身绝对不俗!”
“好!好!好!”苏开阳道:“我要能和侯爷攀上亲,到时一定送你一把上品灵剑!”
陈来河没注意他们俩的对话,一个人感叹道:“乌衣巷,好地方啊,住的可都是世家和高门大姓啊!”
“仙晋的世家位尊权重,他们那里的乌衣巷和你说的差不多,到了咱大明就不见得了,你没听说过‘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吗,再有你想现在我二舅都能住在那,乌衣巷能是什么好地方,二舅他要是高门大姓,怎么不来雁北帮帮咱舅呢?”
陈来河道:“说不定他们哥俩有矛盾呢。”
苏开阳道:“到时候见了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说起来父母带我来雁北是因为当地的一个恶霸要加害我一家,现在也才刚过20年,我想二舅怎么也得认我这个外甥吧!”
聊起这个才知道两天的二舅,苏开阳变得开心起来:“我还有个表兄叫张全忠,也是修士,几年前已经是练气第十一层,我二舅可能也是个修士呢!”
陈来河点点头:“你表兄已经是练气后期,你二舅说不定还是筑基修士,老三,到时候你可以跟他多学几手才行,咱们和练气和筑基修士可是差了一大截呢。”
苏开阳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老四,现在说说你吧,虽然你猜我是东安侯后代是异想天开,可你能从咱舅的‘瘦金体’字分析出他和仙宋皇族有关,这可不简单啊,你怎么发现的,怎么一晚上不见你脑子就变得这么好用了?这可不是你原来的风格呀?”
“对你们哥儿俩这也没什么好瞒的,我索性直说了吧,从咱舅的‘瘦金体’猜出他们仙宋皇族有关,可不是我能想出来的,那可都是我家老祖宗昨天在来大同的路上告诉我的!”
苏睿的爷爷-苏文轩,筑基初期修为,今年一百四十岁,被苏家上下背后称之为‘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