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开阳心道,“虽然同属练气初期,可我好歹时也练气第三级的啊,怎么到了刘冲嘴里才是引气上身了?”
“嗯?”何不可也表示不解:“修为这么差劲,不太可能吧,刘冲,你是从哪得来的消息?”
刘冲答道,“王府里的弟兄搞到一份这次大同卫派去崂山修炼者的结业名录,上面写的是‘苏开阳,引气上身’。”
王长洲笑道,“不过是引气上身,和我修为一样,这一年崂山也是白上了。”
“可不么。”刘冲道,“今年这批去崂山特训的人都是引气上身,你们说巧不巧?”
何不可心里暗骂这刘冲:“真是猪脑子,没辙了。”
他嘴上却平淡的纠正着刘冲的评价:“崂山派的名录根本靠不住,他们根本就没把大同卫派去的人放在心上,肯定是胡乱写的。”
“胡乱写的?”
何不可哭笑不得:“你忘了这次派去崂山特训的还有咱们王府的人吗?有好几个是我推荐去的,他们上崂山之前就已经是练气第一级,怎么特训回来反而退到引气上身?不进反退,哪有这种道理?”
刘冲顿时脸上一热,一时说不出话来。
……
何不可接着推测道:“名录不准的话……说不定连他名字都是错的,你回去还得核实一下,免得世子知道了责怪。”
刘冲忙道:“名字确实假不了,长相和身高也符合。”
何不可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用眼神在询问,“这回有谱吗?”
刘冲陪着笑,“师傅您才不是说,福王府有人也和他们在崂山一起学艺吗,我特意找人询问,咱王府的人对他还有些印象?”
“说的仔细一些,姓苏的小子多大了,出身如何,在大同卫军中任什么官职。”
刘冲又被卡壳了,他有些无奈的答到,“嗨,师傅您有所不知啊,大同卫的那帮丘八和咱们王府的人平时不太来往,再者咱王府的人说姓苏的那小子整天整夜待在崂山书院读书很少出来,那就就更加的不熟了…….”
见何不可对自己的回答颇为不满,刘冲又解释道,“咱们人还说,那小子挺年轻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个子很高,籍贯和军中任职说不清,您知道卫所里没有咱们的人,根本打听不到,要是想知道得去长安的五军都督府查看他的军籍….世子也已经托人问了。”
何不可叹了口气,不知是对刘冲还是他的回答不满意。
苏开阳听着何不可师徒的对答,心想,福王府对自己还真肯下功夫,居然查到五军都督府了。
黑皮觉出出了场面的尴尬,忙岔开话题,“老孙,今天你们本家的包子涨价了知道吗?”
“我们本家?”孙长洲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你是说老孙家包子,呵呵,不错,确实是我的本家,涨价了吗?”
“当然涨价了,我老娘最爱吃他们家的地皮菜包子,今天晌午我和娘说话时听她说的。”
刘冲见有人解围,也顺着说下去,“这还算事儿,不是每年如此吗,大同府开始给卫所征军粮了……今年的军粮好象比往年要早两个月….”
黑皮道,“王府也从昨天起开始大批买进粮食了……,今天后晌我老黑也买上五石米放家里存着了…”
何不可眼睛一亮,“这黑皮还真是个人精啊!“
他脱口道:”王府和军队都在储备粮食,怕是要出大事。”
苏开阳暗道,“眼下大同市面还没有大肆抢购粮食,显然是官方和军方都在压着消息不发,但内部已经在着手储备军粮,看来王府和大同卫也已经得到瓦剌来袭的消息也在做准备了。”
苏开阳只猜着了一部分,大同卫总兵丁在庭在苏开阳还在阿铁竺大墓寻宝的时候,就已经从崂山下山的亲信口中得到了瓦剌来袭的信息,他立刻会知大同巡抚观,两人商议后,邹观则连夜写好奏折上报大明内阁和建文帝,并第二天提前征购军粮,丁在庭同时上书兵部禀报军情,一面派出小股斥候北上侦察,一面悄悄的重新部署大同卫兵马。
刘冲倒是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模样:“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出了大事,自然有大官和大仙去扛,师傅,今天是您老的好日子,你就先别想这么多了。”
孙长洲也道,“是啊师傅,你收了我为徒,弟子刚才给您敬酒您也没喝,现在弟子以茶代酒,先敬您三杯。”
…….
苏开阳正运用顺风耳术听得入神,冷不防苏睿捅了一下:“老三,他们说什么呢?”
他虽然比苏开阳高一个级别,但没有在耳力下过专门功夫,所以根本听不到何不可一桌的低声话语。
苏开阳用传音术和苏睿、陈来河简要说了。
哥俩听说何不可升到了练气13级也是暗暗称奇不已。
苏开阳再去监听何不可等人谈话时,发现刘冲已然找到了他擅长的话题-谈女人,谈妓女。
这是他常年跟随朱桐于柳巷青楼得来的见识,作为正常的男人,不仅黑皮和孙长洲听得目不转睛,连号称不近女色的何不可都异常专注。
苏开阳边听边叹息:“挺好脑子不用在正经地方,刘冲真是不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