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去台下茶桌交过灵石，带了四张“东家书契”回来，苏开阳和陈来河各拿了一份书契翻来覆去查看。
书契和苏开阳在苏家钱庄看得银票一样，写着佛门偈语似的文字和各种漂亮的花纹，如果不是四角印着“沈”字，很容易让人把它当成一张道符。
“老四，这玩意造个假的不难，用你家的书肆玉简筒复录应该没问题！”陈来河道。
苏家的书肆有一件中品灵器级的玉简筒，除了加了秘法的道门秘籍，可以复录民间的各种字画、书籍。
“就你聪明？沈家书契所用纸张和墨都是请专精此术的老筑基修士秘制，大明独一无二；别说普通人，就算金丹修士用道法都难以仿制；还有刚才沈家给每个买书契的人都留了不同的切口，兑换时切口要对上才行，所以就算书契丢了，别人捡到了也没法冒领！”
“啊，老四，我们书契切口是什么？”
苏睿示意苏开阳和陈来河围在一起，他又取出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了两行字，第一行是“穷家富路，饱带干粮晴打伞；”，第二行写着，“小人难养，伸手不打笑脸人！”
苏开阳和陈来河点头示意记下了，为保险起见，苏睿将纸条沾湿了，捏成一团，扔进口中吞了。
苏开阳道：“兑换一份书契要这么复杂？！”
陈来河道：“我觉得复杂点好，毕竟4000两银子呢！”
“这算什么，老四，你用现银惯了，银票上的密押比这还要复杂些，比如一句‘赵氏连城璧，由来天下传’就可能包含要兑换的数额和兑换的日期以及银票的出处，如果不对照规定的密押解读，神仙也猜不出它写的是什么意思？”
陈来河点头道，“确实是门学问，哎老四，银票上的密押你都能懂吗？”
苏睿摇头道：“我也就是随口说些皮毛，真要解读密押，别说沈家的，就算我家银票的密押我也看不懂，我们家，只有大伯、我爹和钱庄掌柜数人有资格对着密押符解读！而且密押符每隔段时间就变换一次，根本没有规矩可循。”
苏睿又道：“我听说沈家大公子沈梦人看过一遍密押符就能过目不忘，不说经商，沈梦的记性也堪称奇才。”
……
苏开阳有个问题，“老四，去仙宋贩货盈利如此丰厚，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吃独食，怎么还找这么多小东家来联手？”
苏睿道：“去仙宋贩货有风险，我刚才说了，沈家也不愿承担全部风险，这是其一，更主要的是我猜他们家的现银不足！”
“沈家没钱做生意？”陈来河不信。
“沈家大明首富不假，但是他们家大业大，开销也大，他们不但做仙宋的生意，还有仙唐的，月氏国的，还要放贷，摊子大了现银不够很平常，这个时候反而需要向别人借，生意上这就叫‘借鸡生蛋’。”
苏开阳喃喃道，“借鸡生蛋，借鸡生蛋…我们也可以象沈家这样借鸡生蛋啊？”
苏睿奇道：“象沈家这样？”
苏开阳道：“对，我看刚才沈家这样筹灵石的主意不错，这些世俗的地主、富商很有钱的。”
“你要借灵石去干什么，少的话我可以借你，我回去给你凑下，百十个灵石还能拿得出的。”
虽然知道苏睿赚了接近200个灵石，但同为练气初期小修士，他也需要大量灵石购买丹药升级，换装备增强实力，能拿出100个灵石赞助苏开阳，已经很够意思了。
“我想做的事和沈家去仙宋贩货一样，有些风险，不能和你一个人借，万一亏了你就惨了，再说我要借的很多，你一个人拿不出…”
“老四，你要借多少？”
“最少三百个灵石？”
陈来河道：“老三,你借这么多灵石做什么？也象沈家一样去做生意？”
苏开阳摇摇头：“你看我想做生意的料吗？”
“那你要300个灵石干什么去？”
“我想找组成一个小队，去伏牛山狩猎！”
位于大同府东南300里的伏牛山一带，草木繁茂，溪流密布，妖兽极多。为保证恒山、崂山外围的安全，近几十年恒山崂山两大道门的金丹、筑基修士和武者经常去伏牛山外围猎杀猛兽，渐渐的等级高、战力强妖兽都被杀掉或远遁，剩下的都是实力在筑基以下妖兽。
伏牛山外围妖兽的实力和普通练气中后期修士相当，在普通的筑基修士之下。但这些低级妖兽偏又有一些灵智，它们能评估人类修士的等级高低，它们遇到练气初期、中期修士并不害怕，可能的话还要欺负一下，实在打不过就一走了之，世俗之人跑不过野兔山羊，同理，修真者不吃药也追不上妖兔妖羊；遇到筑基修士则不然，往往筑基还离它十丈远，妖兽就发现并迅速躲起来，筑基狩猎十有八-九无功而返；金丹修士倒可以收敛神识，隐蔽身份，但他们才不会去伏牛山浪费时间，金丹修士随便给某商铺的开业大典剪彩或者参加富二代的婚庆典礼，就能收到五百个灵石红包，听着恭维话，喝着灵酒、吃着别人打来的美味，还能拿更多的灵石，只有傻子才会去满头大汗的去抓捕妖兔、妖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