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水一声冷笑道:“莫师叔这个一时不察可真是不简单,差点就要了人命。”那老者莫谦微微一笑道:“师侄言重了。”转头对身后的几个弟子道:“事已至此,一切都非我所愿,咱们走吧!”几个弟子上前扶起那被击飞的大汉,微微一愣回头对莫谦怒道:“师父,师弟他?”
莫谦见几个弟子的神情,马上明白过来,那弟子已被杀了,心下恼怒,回头看了一眼萧天水道:“天水师侄,你这是为何?”
萧天水不卑不亢的看着莫谦,冷然道:“谁要再打这母子二人的主意,我必杀之。”
莫谦一声冷笑道:“好、好,果然是九重天巅峰的高手,同门相煎好不厉害。”转身一言不发的带着几个弟子飞身而去。
小李子见爷爷等人走了,回头歉意的看了岳西楼一眼,见岳西楼仍自痴傻的站着,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走了。
萧天水难过的看着岳西楼,心下酸楚的难以形容,却又说不出的害怕,要是自己晚来一步,那后果,萧天水几乎不敢去想。并且从这一次可以看出那些人对岳西楼已经起了杀心,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难道不教这孩子功法还不够吗?为何他们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可。萧天水的心一阵的冷,再怎么说岳西楼也只是一个孩子,又是自己等人对不起他母子二人在先,那些人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而以后自己又该怎么办?又不可能时刻守在这母子二人身边,要是有那么一个疏忽?萧天水感觉自己的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如此,萧天水一时间心乱如麻,呆呆看着岳西楼久久说不出话来。而站在那儿的岳西楼也仿佛是呆了,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痴痴的站着。如此过了好一阵,萧天水才忽然清醒过来:“这孩子怎么了。”匆忙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岳西楼的脊背道:“小楼,你还好吧!”不想拍在岳西楼背上的手,莫名的受到一股强烈的反弹之力“嗖”的被震的发麻。
萧天水心头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这孩子从来没有修炼过功法,身上那来这么强大的力量。”此刻虽然没有运功,然而以他九重天巅峰的功法,受到任何外力的侵袭,真元就会自然而然的运转起来保护自己,可是尽管如此,拍在岳西楼背上的手还是被震的发麻,不由得萧天水不惊。
“这孩子的体内到底怎么回事?”萧天水一沉吟,脑中电光一闪,忽然闪过一个惊悸的词“天魔附体”,刹那间萧天水整颗心都颤抖了起来。传说中,极端邪恶之人,在受到某些特殊事物的激发就会引发天魔附体,而天魔附体之后,被附体之人就会得到一身强大的黑暗之力,那力量就是人王高手也难以抵挡。
“难道这孩子在方才那一霎那,被逼得心思瞬变,被引发了?这?这?”萧天水运起真元颤抖着手向前探去,轻轻落在岳西楼肩头,颤抖着嘴道:“小楼,不要,不要,你不能沉沦,不能。”手掌探在岳西楼肩头,强大的反弹之力再次传来,萧天水的手几乎又被震开了,匆忙间又将手上的真元提高了几重,仍自不能抓稳岳西楼的肩头,萧天水心下的惊骇更甚,先前害怕伤了岳西楼所有运起的真元不足一重,可是手抓在岳西楼肩头他才发现了这事的凶险可怕,随着他手上加力,岳西楼身上的反弹之力也随着增大。二重、三重、四重……,直到萧天水手上的真元达到八重天巅峰的力量之时,才堪堪抓住了岳西楼的肩头。
萧天水一时间冷汗直流。到了此刻,他几乎一点也不怀疑了:“这孩子一定是被天魔附体了。”“不,不能让他附体成功,我一定要制止他。”萧天水心下紧张,缓缓运起九重天中期的真元粘在掌心,缓缓向岳西楼体内探去。
真元缓缓在岳西楼体内流过,萧天水紧锁的眉头,一松一紧之间忽然变得奇怪起来:“这似乎不是天魔附体”此刻萧天水清晰的感觉到岳西楼体内的力量丝毫也不像传说中那么黑暗可怕,可这究竟是什么?萧天水心下一时间糊涂了,随着他强大的真元在岳西楼体内逐步逼退着那股力量,萧天水渐渐感觉到了那力量的邪异,而且这股力量还那么的似曾相识。
“这,这,这是妖元”萧天水猛的明白过来,心下的惊悸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为害怕。要是天魔附体,至少废了这孩子的功法,自己还能保住他的性命,可是是妖元的话?在修者的眼中,妖类一族就是非我族类,那?萧天水的心激烈的颤抖起来,从修炼功法开始他受到的教导就是遇上妖怪必杀。而此刻他的身前岳西楼难道已经变作了妖怪?杀吗?萧天水的心说不出的痛楚,他下不了手,可是那要怎么办才好,即使自己不杀,可是那些人,他们本就有了杀心,要是他们知道这事岂会手软,到了那时就连萧天水自己都无法阻止。
这孩子明明是一个人类的孩子,他的父亲还是极有希望成为人王的人类高手,可是为什么他自己却成妖了,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萧天水一点也想不明白。
正当萧天水又惊又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的木心怡慢慢从昏厥中醒来,一声如梦般的轻呼:“楼儿”,缓缓坐起身来,见萧天水站在岳西楼身前,而岳西楼也在好好的站着,木心怡顿时舒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先前见那汉子剑劈岳西楼,她不堪忍受那样的画面昏了过去,这般醒来心头自然是说不出的害怕,可是见到岳西楼还好好的站在那,她揪紧的心才松了些。看着站在自己孩子身前的萧天水,不用说木心怡也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的孩子,这般见到自己的孩子能死而复还,木心怡那深藏在心中的恨意瞬间似乎淡了许多,心下激动想要起身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可是显然先前受伤过重,才一起身,又跌坐在地,口中又是一声轻呼:“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