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冬学,我真想一刀捅死你,真的,就是送我进局子我都乐意,你知道时末对于我来说相当于什么吗?我们从九年前交往到现在,她没求过我什么,这辈子她唯一真诚的恳求我,就是为了你,为了你这个混蛋,她谈恋爱,我举双手赞成,只是那个男人是你,我真心难以接受,”我叹了口气,接着说,“大学毕业以后的四年里,我住家的时间没有和她在一起拌嘴的时间多,我吃我妈做的饭的次数不如喝她煮的汤的次数多,我见我妈的次数不如抱她的时间多,我和我妈说话的字数不如和她抡胳膊撂腿的次数多,你觉得,你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糟蹋了她,我会诚心的祝愿你们白头到老吗?你可真让人恶心,你老婆是跟人跑了,可你们离婚了吗?你拿时末当什么!”我一拍桌子,整个人站在那里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他也跟着站了起来,心情看似很低落,整个人一脸忧伤的看着我,说“她和你真的很像。”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竟不知他痴情到这般地步,我是该高兴呢,还是应该杀了他。
我狠狠的攥着拳头,心痛的仿佛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子,时末,时末,是你太单纯还是这个男人太狡猾。
我端起他面前的那杯咖啡泼了上去,如果可能,我想泼的是硫酸,那样,就会毁了时末这个荒唐的梦想吧。
那个一心想在青春半后恋爱的时末,如今的梦想无非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我太了解她了,她的眼神告诉过我这一切。
26岁的芳华背后似是一场阴谋,这跌跌荡荡的人生几时才是个头儿,我们所失去的远远比我们所得到的要多得多。
赵冬学脸上的咖啡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在这个朦胧的世界他目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也彻底的走出了他的世界。
出门以后,我像失了魂一般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公司,中途叶子还不免跑到我的跟前来想要亲近一会儿,只是被我拒绝了,我绝不能容忍时末毁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上,绝不。
夜晚,华兴都苑一栋宽大的复式别墅内。
“爸,我回来了。”江明博拖着箱子走进江家大宅,江守成迎面走上前来,接过儿子手中的箱子,还不忘拍了拍江明博的肩膀,“翅膀硬了,在外面飞的久了都不愿意回家了,来,坐下跟爸聊会儿,你这将近三个月没回家吃饭的原因是什么。”
这时候,江明博的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说,“儿子刚回来,先吃完饭再跟你聊也不迟,来来来,先吃饭去。”季萍拉起江明博的手就走向了饭桌。
“周嫂,快去给明博把箱子放回房间。”周嫂应了声好便小跑着推着箱子走开了。
江明博看着季萍忙碌的身影说,“妈,您身子一向不怎么好,这些事情让周嫂去做就可以了。”
季萍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疼的说,“没事,你吃着妈做的菜顺口。”
“二哥,妈一向这么偏心,平日里我求着妈下厨她都不干。”刚从外面回来的江明学看着江明博埋怨的说。
江守成一巴掌拍在了江明学的脑袋上,说,“小兔崽子,一回来就斗气,你妈为你操的累还少啊,还不知足。”
江明博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还是这么的让人迷恋,当初就是为了想要一个人独立才狠狠心从家里搬了出去,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还真是太狠心了。
在白妍和孟阳搬回七台苑的第二天,孟老爷子就吐血入了院,医生的检查结果说是操劳过度,这样下去会很危险。
孟秋萍搬回了孟宅常住,说是想要照顾父亲安度晚年,孟阳作为孟氏唯一的男丁,必是要守着老爷子,为报答爷爷这么多年来的教养之恩。
白妍没有回孟宅,而是留在了公寓,若说新婚夫妇分房睡倒也不是,白妍会在晚上的时候回去孟宅留在那里过夜,孟阳也会偶尔回到苑所过夜。
一切看似很平常,只是这样的戏剧却往往成为了另一场阴谋的开始。
赵冬学的事情我并没有告诉时末,因为我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揭穿这个男人的本性,所以几天下来,这件事情反倒是在时末面前变得不了了之了。
工作上不可避免的会碰上这两个让我不愿意见到的面孔,尤其当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更是愿意转身离开。
“楚乔。”尹男走了过来,已经身无可退,我并没有理由在公司里对我的大客户视而不见。
我听见他喊我的名字,自然是很平常的站住了脚,转回身去,“奥,尹总啊。”
他听到我的话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压下身子在我耳边说道,“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