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点头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诉说点什么,落脚在潮海的这几年里,两个我自认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女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试图走出我的世界,只是这一切,我想挽回。
我看了看赵冬学,他一脸哀求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我,我将视线对准时末,说,“我从来没有试图隐瞒过你什么,因为有一些东西没有必要提起,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一五一十的讲出来,哪怕是我再不愿意诉说的事实,我也不会隐瞒你一丝一毫,我有我的委屈,但我更不愿意看着你因为我而受到委屈,白妍都已经离开了,难道就连你都觉得留下是一种伤害吗?”
我的眼角慢慢的湿润了起来,头微微的垂着,再也不想轻易的抬起来去感受这份痛苦。
时末慢慢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她的背影在现在看来多的只是苍凉。
“怪只能怪我们曾经的生活太随意,十几年如一日,我们为我们以后设想的生活太过于美好,你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而我依旧是那个随性流浪的女人,我们理解的交集从来不会出现男人,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们实实在在的不懂得如何去爱,你的爱情观在我们看来不可理喻,而我的爱情观在你们看来无知加无趣,只是现在,什么都变了,你的欲望变了,我的选择也变了,你想要一个可以真心依赖的男人,而我只是需要一个我爱的男人,他,凭什么成为你和我之间的障碍,我理解不了。”
时末指着赵冬学的鼻子说,她的话常人理解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然而在我想来,这只是我们姐妹情深的一种表现罢了。
我激动的抬起头来,毫不保留的张开了我的双臂,时末自然是在说完话后微笑着转回了身子。
当她飞扑向我的那一刻我一直在想,赵冬学这个小三彻底的抢走了我的情人,而在这一天我真心实意的愿意把我的情人交付给他,因为他确实爱上了这个女人。
一个星期下来,时末断绝了和赵冬学之间的任何往来,而相对于以前,我却是站在了这个不被看好的46岁男人的一边。
“你是没看清楚那天他那眼神,摆明了是被你残害之后却还是忘我的心情,你这样将他拒之门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点。”
“你到底还是把脚伸进了他的船里,我这个备份是不是要鼓掌庆祝你们有情人钟情眷属啊。”
我听着这个毒妇出口就是这样的言语难免心中一凉,唯唯诺诺的不敢再替老男人多做任何言语,看着摆在餐桌上的美食我发誓下辈子投胎一定要做时末的女儿。
我委屈的扯了扯时末的袖子,露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表情,接着说,“亲爱的,别这样,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时末嫌弃的看着我,只说了两个字,“去死!”
百丽对面,两个小男孩手牵着手,兴致勃勃的私聊着什么,一个男人微笑着朝着这两个孩子走去,轻轻的将他们拥入怀中,低头蹭了蹭两个小孩的脸颊,开开车门一起上了车。
而正在此刻,一个穿着靓丽的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美丽的面容一闪而过,看见她的人的眼中只能记住那双一直在笑的眼睛。
我踢踢踏踏的转过自己的办公室潜入了于未谦的办公室,笑着说了声于总好。
于未谦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的着装,同样也是笑着说,“小楚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这是准备相亲去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片刻犹豫便将身后的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我想辞职。”
于未谦看着我手中的辞职信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他突然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走?”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头一次在他面前变得不再那么拘谨,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转了转,说,“时间久了,里面的东西早晚会耗干的,还有就是,我想家了。”
于未谦轻轻的倒在沙发后背上,闭起了眼睛,“假可以请,职免不了,我等你回来。”
“于总,大学一毕业我就进了这家公司,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了,我是家里的独子,若是我一辈子只是安安心心的呆在朝中享受自己的乐趣,我父母那边的委屈谁去排解啊!”我一心想要走出潮海,不想等到自己精神面临崩溃的那一刻,才偶然记起,原来我是有这个机会选择放弃的,太强势的女人终归是不太现实的。
于未谦轻轻的敲了敲腿,白着脸冷然说道,“你闯了四年的时间,就这样放弃了?”
“虽然对于我来说你年纪尚小,但你仔细想想,人生的大好时光正值几个四年,如果你这么简简单单的离开潮海,你的人生又要选择重新起步,况且我一直把你看成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你这么突然的跟我说你要离开朝中,让我怎么能够接受。”
“我必须离开,于总,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和你彻彻底底的讲清楚,但我深信,如果继续呆在这座城市,我所失去的东西还远不止这些。”
于未谦很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我,不再多语,他静静的想了很久,才又说道,“再等等吧,等朝中现在手上的这两笔合作完成,我再考虑你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