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寻思着就睡着了。睡着之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看见了之前的那个赶马车的老头儿,他叫我上马车,我心有芥蒂就没赶上去,可后来又看见了那个要饭的人,他一把就将我推上马车。
我挣扎了一阵子后,他们说是要带我走出绝境,否则就会葬身于此。我不相信他们的话就一直挣扎着,直到我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拽住,那只手没有一丝温度,猛地给力把我从马车上拽下来,站定后一看竟是左祁鹿的脸,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很是不解含义的笑容,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一下从梦中惊醒。
醒来的时候窗外蒙蒙亮,今天应该会是个大晴天,为什么没有再度制造雨季呢?以往如果是晴天的话,左祁鹿他们两个人就会去地窖里面待着,这样的大日头会把他们完全暴露成不同寻常的异类。
在地窖里放着成桶的红酒,还有一个别致的小酒吧样式的休闲区,甚至还有很多很豪华的房间,这些我在自己刚搬入宅子的时候都不知道,而他们两个却对这里很是轻车熟路的安排妥当。
有的时候真觉得做吸血鬼挺好的,如果不用喝人血的话就更好了。
我按照惯例去把地窖收拾出来,阳光充沛的日子里就喜欢晒太阳伸懒腰,看看手机上日期,还有三天就开学了,想一想开学感觉会是一种双重的打击。
可是不开学的话,和左祁鹿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太久了,会被他折磨坏的。
“想什么呢?”
“呃!”我猛地转身看见左祁鹿站在身后的大宅门口,被阳光照射到的皮肤散发出来钻石一样耀眼的光芒,看得我有些入迷,其实这样不是也挺好看的嘛,大家都那么爱钻石,而人家已经有了一身钻石皮肤,多么大气高端啊。
“我……我打算去收拾地窖,你们今天会用到的。”
他一双细长眉眼看了我一眼后,把视线收回“就不能穿一件人穿的衣服吗?你穿成这样我看着心情就很糟糕,换条裙子穿。”我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衣服,感觉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啊,我可是在家里啊,在打扫卫生需要穿什么好衣服吗?再说了穿着裙子怎么能打扫卫生呢?
我这样和他说了回去。他直接抬手指着我的鼻子尖朝我笔直的走过来“我说过什么来着?不许跟我顶嘴!”我立马把嘴闭上,眨巴着眼睛看他,不再说话,他直接手指头往一头指挥过去,我便溜溜的去换衣服。
也不知道换什么衣服好,才会让他看着不那么闹心,换来换去看见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有点短了,是高中的时候妈妈送给我的,很漂亮而且是名牌,但是后期有段时间长胖了,所以就一直没再穿过,今天翻出来穿上身体正好装了进去,除了下摆有点短之外,我只好穿了一个足够厚实的打底裤。
走出去后正好撞见了左祁哥。
“不好意思二少爷!”我紧忙的道歉,来回在他左右两边走了两次都正好和他选择了同一边,弄得尴尬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和往常不同,像是愣神了似的样子,我轻声叫他二少爷,他忽的眨巴了下眼睛,然后一只手插进口袋里,另一只手一把将我推开到一边,他朝着自己的房间里大步走了进去。
我揉着被墙壁撞疼的肩膀往楼下走,左祁鹿坐在大厅喝茶,我刚想问他要不要换热的来,他噗呲一声整口茶全都吐到了地毯上,随即冲着我大吼一声“穿成这样去见鬼吗?!谁允许你穿成这样的??”
他说着话愤怒的把手里的茶杯朝茶几上用力的一蹲,弄得我整个人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看着一脸愤怒的他。
“我、我穿的是旧衣服了点……但也没…”
“我有说旧衣服的事了吗?”他上前一大步,伸手一把扯起我的裙摆,我立马抬手捂住“你穿这么短是想勾引谁啊?”他的话让我一下愣住,随即头被沙发上的垫子一下砸中,耳边怒吼起一声“换裤子穿!马上!!”
我真是无语啊!到底是谁叫我换裙子穿的啊?神经病吧!最后直接穿了一身运动服就下去了,也没特别到他眼前去转悠,直接拿着打扫卫生的工具去了地窖。
地窖这屋子很冷,要是晚上待在这里一整晚的话一定会得重感冒的,因为白天待在里面都会觉得一阵阵凉风吹着难受。我快速的把这里打扫了出来,刚要出去的时候忽的听见有人在地窖最里面说话。
很清晰了一声,但是却没有听清楚说的什么。心一下跟着揪了起来,紧紧的连呼吸都变了节奏,难道是这里进贼了?我该怎么办?出去告诉左祁鹿他们,还是跟他们搏斗?后者很快就被我打消了。
脚步匆匆的直接往外面走,可走到门口的时候伸手拽门怎么都没拽开,面前的门好像从外面被锁上了,这可怎么是好啊?我紧张到不行,身上也没有带着备用的钥匙,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我慌张到不行的时候,听见里面有脚步声走出来,我慌慌张张的朝着一整排放着酒桶的后面躲藏起来,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害怕到不行。
呼吸声伴随着那一阵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靠近过来,不由的抬手捂住鼻子,之后听见那两个人像是在谈论着关于生意的事情,说话的语气也很奇怪不太像是现代人说话的语气,他们之乎者也的,听得我云里雾里。
视线偷偷的透过木桶的间隙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可就在我的视线从下往上看的时候更是吓的整个人都愣住了……只看见两个灰白色还有点儿发青的影子立在木桶的对面,他们身穿着长袍马褂,像是民国时候的穿戴,身后还梳着一条长辫子。
我被惊吓的愣住在原地,但又不敢出声,听着他们走到门口,关上了门,我才敢一点点的站起身,身体一阵冷又一阵冷的,想着他们怎么能开的门?我立马走到门跟前伸手用力扭开门,门猛地打开,但却呼啦涌进来好穿着黑衣服的人,他们手里拿着火把和桶,一下下的直接从我身上贯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