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业也许换一种更容易的方式,坐享其成未尝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幸福!
刘宇轩决定和徐氏家族斩断最后的关系,完完全全阻挡,不留一丝痕迹。一纸婚约却早已作废,也许从心里被禁锢开始,但是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解脱下来,至少,依旧可以风流潇洒的出入各种场合。
“小姐,天娱公司的刘总强制解除了婚约。”仆人的上报并没有让徐紫云拿出多余的心思为之难过,甚至不屑一顾,毫不在意,这样的事情也在意料之中。
徐紫云一连几天披麻戴孝,眼睛早已臃肿,心里麻木,时刻徘徊在徐氏家族的院子,喃喃自语。
树倒猢狲散,留不住的是人的心,身边的家丁和保镖在徐天云的暴毙下,一一诀别,另寻别处。
他们眼中看到的是一个颓废的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处所,不想浪费自己的余下年华出生入死。
“走吧!都走吧!”
随着最后一声怒气的宣泄,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紫云,干嘛发这么大脾气,还有我,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总会看到我的身影。”若春风的细雨,飘洒在身边,声音传来之处,正是洛马岩。
穿戴整洁,纤尘不染的出现在徐紫云的身边,却显得那样的冷静。让徐紫云感觉到如此的害怕。
若坠入深渊的感觉,挣扎着,却慢慢的感觉自己的身子不断的向下融化,越挣扎,越危险,而此刻一只手朝着自己伸出来,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但是迟疑了,究竟自己应该作何选择。
“你不是应该走了吗?”徐紫云冷冷的道,“都走吧,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去除了,走吧!”
像是命令,分明闪现出一丝绝望。
刹那间,洛马岩一转身,跪在了徐紫云的面前,还未来得及诧异,她的手被抓住,几乎是强制着,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
她分明感觉到了他的手,活生生的存在,是那样的可怕,好像黑夜中一只幽冥的鬼爪,牢牢的锁住自己,容不得自己半句拒绝。
“紫云,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从开始,我就对你不离不弃,也许你没有发现,你现在回头,我会一直出现在你转身的瞬间,现在,我不想你这样痛苦,答应我,好好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像是优美的诗篇,滔滔不绝,却没有半点感动和从容,有的,只是出于心中的恐惧和厌恶,这是可怜吗?
不,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不想那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否则,她的一生都将在反感和厌恶中度过。
那种飘渺和焦虑如影随行。
徐紫云没有回答,沉默已经将所有的话一盘拖出了,那便是不可能,绝不可能。
整个人就像一栋雕塑一样,静止不动,美人如玉舌如剑,但此刻,却是独自落泪到天明。
“你走——我永远也不想讲到你,消失在我眼前。”徐紫云泛白的双唇,慢慢吐出几个字。声音小的可怕,但是听得清清楚楚,说的人惬意,听的人早已是心神憔悴。
三十年前,因为死亡,徐氏家族凤凰腾达半个世纪,而此时此刻的现在,因为死亡,徐氏家族将埋没,不仅仅是过去的那五十年,而更多地是那可怕的未知。
也许将会是永生的遗憾。
身形何惧恋人何处寻?
雪上加霜,一切似乎早已注定。该来的,总会来,也许是时间太过于仓促,总是在伤口未曾愈合的情况下,逼人生死绝路。
徐氏豪宅,清早,一群人的到来,为徐氏家族彻底送上了绝望的边缘,确切的说,被埋没在茫茫人眼中,永无翻身之日。
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官,强行闯入了徐氏别墅。
只是,并非一个警员应有的职业目光,却被周围的奇珍异宝深深的吸引住了,眼睛里绽放出光彩,这是属于他们不可多得的兴奋。
他们知道,这次完全来对了。
富丽堂皇的房间,璀璨的宝石和各色珍珠,玉佩...无一不是每个人所向往的,现在,一切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带走,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困难,就可以得到,得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种感觉不是一般人难以言喻的,除非亲身经历。
“你就是徐紫云?”深邃的目光中牢牢地锁住了面前的徐紫云,浑厚的声音回荡在这座后花园的花花草草丛中。
点头代替了回答。
“很好,据我们警局街道上面的线报,说徐天云生前走私军火和毒品,以及非法禁运文物古董以谋取暴利,我们现在掌握了充分的证据,现在,要封了这栋别墅,责令你们三天之内搬出去,因为这座私人的别墅已经充公。”
那人滔滔不绝的讲着满口的官腔,并未曾注意到徐紫云冷漠的表情。
“够了。”瞬间,徐紫云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个人变得连自己也不熟悉了。
屋子里面的一切都原封不动,早已挤满了灰尘,仅仅两三天没有人清扫,仆人都走光了,拿走了不该拿的,只留下了一身的怨气,悄然离去。
压抑久了,此时已经完全爆发出来,如有火山喷发一般,急切,暴躁,一针见血。
“这位女士,请你自重。”为首的警官冷冷的提醒道,他的眼里,自然是容不得这样的放肆,无情是他的本性,冷血是他的资本。
“有完没完,全部给我滚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蛇鼠一窝,没有一个好东西,好啊,想从我家拿走东西,休想。”
恍如一闪而逝的流行坠入苍茫大地,火光四溅,燃烧了整个大地上本不应该存在的所谓荒草,照亮了整个黑夜的模糊。
看得真切,每个人丑恶的嘴脸历历在目,徐紫云发誓,要是能够活下去,哪怕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也要将面前的这些人纷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消失在这个浑浊的世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仅仅对于他们而言,每个人都是如此。
她急切的渴望一场灾难,带走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罪恶和浑浊,那么人类的纯洁和和谐将得到永生。
“紫云,不要这样。”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正是洛马岩,慌忙的赔礼道歉,“各位,希望你们能理解一个失去父亲的女儿所做的任何行为。”
众人才默不作声。
“滚开,不要再我面前假惺惺的,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徐紫云咬咬切齿的道,“不是个好东西。”
“你...”洛马岩想说什么,但住口了,眼里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