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只恶魔冲到了我面前伸出巨大的利爪直抓我的面门,我将包缠在短刀上的衣服解下,短刀挂在后腰,侧向一闪身,用黑蚕丝做的上衣缠住利爪向地上狠狠砸去。那恶魔在地上弹了两下倒在准备冲过来的人民群众身前,激起一阵红色的尘土。
时间并没有停止,恶魔依然在进攻,五六个人形鸟身的低等恶魔围着我,用那看似锋利的爪子不停的攻击着。
我闪转腾落如同雨后赏花一般,这种速度根本碰不到我一根汗毛。这时一根长矛从身后射向了我,我直接抓住刚伸过来的利爪,向身后猛地掷去,长矛贯身,滚落在没有停止朝我奔过来的人群中。
我看着红了眼朝我奔过来的原本热爱和平的百姓们,一股莫名的愤怒再次燃起。我直接飞身跳到一只鸟人(暂且这样称呼吧,虽然这样对之后的鸟人不太公平)身上,双手拽住他背后的翅膀,猛然用力,“碦啦啦”一声撕裂,我直接将他的双翼拽了下来,鲜血从他肩头喷涌而出,在这天地皆红的空中肆意绽放。
我们有丝毫停顿,在他无助下落的身躯再一借力,平飞着撞向前方的两只,他们还想闪躲,但我此时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伸开双臂直接将那两只丑陋的鸟人的头颅夹在了臂弯,使出劲力,“砰砰”两声,一些颜色直接涂满了我全身,当然也雨点般洒落在下面的人群身上,他们此时似乎有些冷静了,也许是被眼前夹着两只爆炸了的头颅残骸,凶煞恶鬼一般的我镇住了。
而我被这快感彻底征服,与那两具尸体共同下落的过程中最后的三只鸟人冲我飞了过来,我大喝一声:“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直接抓住两只飞过来的利爪,猛地向身后拽去,然后将双手向前伸出,毫无悬念的,两只胳膊从他们的胸脯贯穿而出,最后那只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我抓住了他的胳膊,拉他到我身边,这时我们一起掉到了地上,扬起一团红色的灰尘。
当烟尘散去之后,围着的人看到了那令他们永生难玩的场景:全身是血的我两只胳膊上套拉着两只鸟人的尸体,他们的血液还在顺着我穿过他们胸口的胳膊一滴滴滴落在赤红的土地上,而我的双手分别抓着一半半的躯体,那最后一只鸟人被我徒手撕开。
场面一片寂静,随着“咵哒”一声那鸟人的内脏掉在地上,面前的一个手中扬着砍刀的中年人摊到在我身前,紧接着就是被震惊的百姓们的各种瘫痪,失禁,昏迷。
我向前面的高台望去,只见那占星师衣着的人也弯着腰在呕吐,挂在墙上的李哲金胃都快翻了出来,只有周文博,面如死灰的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我
轻车熟路的捋掉穿在胳膊上的鸟人,做出了那件事,那件被整个大陆都铭记的事。
我看了看地上失去意识的百姓,又看了看周文博,他此时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头看着我。我也直勾勾的盯着他,抬起脚,踩碎了一个头颅,再次抬起脚,踩碎一个头颅,再次,再次,脚下的泥土粘稠的甚至减慢了我的步伐,但我却不会停止。
周文博终于哭了,放声痛哭,他的哭声回荡在天地间,回荡在我脚下即将粉碎的头颅的耳畔。“求求你了。。。”我没有理会脚下的求饶,一脚踩了下去。那些向前爬行试图多开我的人,我会先狠狠地踩穿他们的背,固定好位置,然后再踩碎那头颅。
就是这样重复着简单的动作,直到我视线内只剩下李哲金、周文博和那个占星师。
当我趟着那些被我处理过的不再原先状态的东西,登上高台,站在占星师面前时,他脸色铁青,嘴里的口水一直往外流,鼻涕什么的更不用说。
他试图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说不出,刚才的场面让他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我知道有人派你来做这些,只是为了给我一个警示。”我平静的看着他继续说道:“那我此刻也给他传递一个信息:死,跟你们有牵连的所有人,都得死。”他看着我说完,眼中的恐惧逐渐放大,因为我缓慢的将手伸到他胸前,在他的惨叫声中掏出他的心脏,塞进他张着的口中,并帮他合上那下巴。
也许这是我能想到的,那些用语言煽动的奸恶之人的最好下场。
太阳还没有落山,整个红土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梳洗一番,处理完后事,我让周文博带我到红土城钟塔的顶端,我站在钟塔顶端,看着城外的积尸地,看着红色的风游荡在空空的红土城中,看着远方即将落下的太阳与那似乎是因愤怒而不停翻滚着的血红的云,我对下面的周文博道:“给我纹个云纹。”他点点头,下了钟塔找了些工具,然后爬上来站在我身后也不说话。
“我屠杀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纹身?”他还是不说话,在我背后用手指画出了那四个用上古神秘符号写出的字,生涯现役。我们人家每一个人出生就会由家主纹上这四个字,因为我们人家只要活着就不会停止杀戮。
当然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画了个大概范围,沿着我的脖颈一直到后腰。“你就在我的两肩纹上红土城的云纹,一直包到我原纹身的四分之一。”他开始动手了,那一针针的刺痛如同我每踩碎一个头颅一样,一共是三百一十一人,三百一十一个头颅,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屠城,这是我第一次一口气杀死三百一十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生命,这是我第一次向这个世界传递出一个信息:面对我人家,你们需要敬畏!
一滴眼泪滴落在我肩头,是周文博。
又是一滴,一滴,一滴,简单的落下,我抬起脚,落下,他抬起针,落下。眼泪也落下,落在我身上,落在这已经死掉的红土城。
李哲金在我身边坐着,注视着缓缓下落的太阳,不说话。我看着太阳周圈的云纹,感受着针刺微小的疼痛。
太阳落下了很久,天空中的云纹黯淡了许多,刺痛终于停止了,周文博却说话了:“人家大少主,您的恩情无以为报,请让我终生追随你,无论生死,我会永远跟在您身边!”我背对着他没有说话,站起来,将捏碎别人头颅的手,放在跪倒在我面前的周文博的头上,随即跳下了钟塔,慢慢走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