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营房范围就有被人监视的感觉,我对他们说道:“你们感受到了吗?”“现在局势都很紧张,有探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弛习以为常的说道。“你们谁去干掉他?”我问他们。“没有必要的,这些探子是杀不完的,光说这南边的组织大大小小没有几十个都数不过来,每个组织都有探子,咱们这次南征本来就没做什么保密措施。。。”他还在说着,我直接一闪身冲进了不远处的岩石群中,他这句话没说完我已经又回来站在原地,不同的是手里拿着一个心脏,热乎乎跳动着的心脏。“不说了?”我问张弛,他干张张嘴,没敢再说什么。
我突然将目光转向另一侧的岩石处朗声道:“你应该庆幸运气好,我选择的是另一边。给外面的人传个信,再来监视我们的人绝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说着我将我这心脏的手伸向那个方向,“噗嗤”一声,血液四溅,甜甜一声惊呼,似乎受到了惊吓。
那探子慌张的从岩石中现身,对我这边高喊道:“多谢大少主不杀之恩。”转身就要跑,我道:“慢着。”他很听话,“留下条胳膊。报信用不着胳膊。”他犹豫一会,一声惨叫,一只胳膊从黑暗中扔了过来,抱着膀子奔向了远方。
“大少主行事风格果然是。。。”张弛说到一半似乎是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没想到刚出来就开杀了,跟着大少主果然过瘾。”王旭紧接着说道。我没有搭理他们,走到甜甜面前道:“帮我清理一下血迹。”
甜甜看着我似乎是受到侮辱一般,噘着嘴不说话。“两个选择,清理血迹继续走,或者你现在就趁早回去。”我很严肃。她极不情愿的施了个牧师的法术,身上的血迹顿时就干净了。我当着她的面将黑色的武士袍脱掉,她脸上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大少主,这可不太合适啊。”
张弛见我脱衣服,连忙跑了过来,“她可是叶老。。。”他还没说完,我将那袍子扔到他脸上,转身走到了队伍前面道:“我没有穿上衣的习惯。”感到队伍里都松了口气,我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天刚亮,我们已经到了东胜国另一个城了,这个城从外表看没什么特色,但城的名字却是厉害得很“战神都”,而且在这巨大的牌匾下站着一个巨大的雕像,就在城门之前。
张弛他们都是常年混迹南方的,对这个城都很熟悉,见我对这名字有些反应,便跟我解释道:“当年南方一片混乱,神魔大战全面开战时,就在这个城中出了一位大战士,率先结束了这片区域的战争,紧接着他一个人去了西方,帮助西方人神赢得了战争。据说单是魔派领主他一个人便干掉了三个,其余喽啰更是不计其数。
最终战争结束时被封为战神,和下界的众神一同回到了神界。”他说着,心驰向往。“魔派大军师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我刚才听到他说魔派的领主,突然想到了那个红袍客。“魔派大军师我师父跟我提及过。”甜美的声音总是能够吸引人的目光。
我们立刻转身看着站在我们身后的甜甜,她见这么多人同时看着她,还有些扭捏,但随即看向了我手中的短刀,正色道:“大少主你这把短刀就是封印魔派大军师的神器之一,也就是以为这把短刀,我师父才决定让我跟你一起来的。”
她慢慢的想着:“师傅说魔派大军师是当年魔派几个大首领之一,西方的战争主宰主要是死神,我们东方这边就是以魔君和大军师为领导。
死神、魔君和大军师都是魔派领主以上的最高层了,他们麾下一般都有十余个地狱中的领主,然后往下是各种军队。”她说着,我们都很耐心的听着,估计除了付磊以外没有人想要她停下。但她停下了,以一句美妙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就结束了。
“咱们进城吗?”王旭道:“进城的话咱们来尝尝这战神都中最最有名的特色大菜,如意棒。”
“好好好,上次吃如意棒还是两年前的事了呢,咱快点去吧。”甜甜一听到吃,立刻兴奋起来。“其实前几天大少主伤势还没好的时候我就来吃过一次了,这如意棒的味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张弛此时显摆着国主的优势继续说:“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来吃一次,而且我这个国主他们都不给优待的,战神的后人就是牛。”
“战神的后人?”付磊现在才说了一句话,“这你都不知道?”李业增在他腰下跳起来叫嚷道:“他们是战神的后人,不仅傲气的很,家业也是靠着这如意棒越做越大,我上次去偷如意棒的时候还被抓个正着呢。”他说着,口水似乎都要出来了。他们像是来旅游的一样,在战神都门口大呼小叫,为了不在这庄严的雕像下太过丢人,我还是赶快让他们进去吧。
沿着主街道没走多久,“战神楼”三个字非常显眼的映入眼帘,这战神楼竟然就在主街道正中,让着主街道在战神楼楼前分叉开来,可见这战神楼在城中的地位可比城府衙门要高出不少。
“看见吗?我们这行要是做出名,你们搞政治的也要看我们脸色的。”王旭拍了拍肚子又拍了拍张弛的肩膀,张弛不快道:“那能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战神的后裔,不给厨子面子,也要给战神面子呢。”
我们一行六人堂堂正正的往门口走,我看那门口站着的迎宾,先看了我一眼,赤裸着上身的我估计让他们觉得是要饭的,所以他们似乎在准备赶我走的言词,但他们很快看到了我身后衣着华美相貌出众的甜甜和他们的老熟人国主张弛,两个迎宾立刻对视一眼,端正态度,满脸堆笑,恨不得立刻趴在地上帮我把鞋舔干净。我看着这两人的神色变化,突然对他们产生了同情。
迫于生计与大环境,底层的人已经没有多少像人一样活着的了。
“来宾六位,大堂请!”进门后一个跑堂对我们非常职业、专业的招待。“为什么不给我们雅座?国主现在连个雅座的待遇都没了吗?”张弛显然很气愤。“国主啊,这次可不一般,雅座已经有人订了。您只能将就将就了。”
“谁这么厉害,能让我将就?”“小的我可不敢随便说,您大堂坐着,一会人来了您就知道了。”跑堂的说完,怕被张弛再逼着说出什么,滑不沾手的点头哈腰消失在渐渐增多的食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