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在地上尖嘴猴腮的一个人,站了起来,一脸贱笑的说道:“马哥,说的是。说的是。他们哪里敢来啊,就算没有管事,他们也不敢和马哥嚣张。”
这一记马屁很是受用,马飞脸色好了点,寝室另外两个人,急忙说道:“马哥,别乱讲,贺军都敢在中午打人,谢天怎么不敢,当初贺军可是知道少管所的手段,贺军宁愿被送到四楼,都要为兄弟出气啊。”
另一个人也是补充道:“马哥,谢天真的敢来打,他们跟贺军这么久,有什么不敢的?”
“放屁,马飞是整个少管所的头子,他们是绝对不敢来的。”尖嘴猴腮的狐假虎威的骂道。
“卧槽,狗秦淮,你他妈在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马飞对谢天这种小人物还要怕毛?”
“好了。别吵了。”马飞摇了摇手,示意大家别吵了。
“轰!”
一声巨响!
秦准脸上的淫笑还没有扩散开,便是彻底凝固。
马飞原本云淡风轻的神色陡然一转,变得无比惊骇。
寝室的大门彻底敞开,谢天提着凳子腿,站在寝室门口。
一言不发的进来了,随后十来个人跟着谢天进来了,鹏刚是最后进来的,顺手就把门关了。
“干!”
谢天没有说任何废话,一棍子就是对着马飞的脸上伦了过来,一棍子把马飞闷在地上,后面十来个人一点都不带惯的,几百上千棍子不停的打下。
马飞还没有思考是怎么回事,就几乎被打晕了过去。
金强跳起来,一棍子狠狠的打在马飞的腿上,这么一下几乎把马飞的腿给打断了,棍子咔嚓一下就断成两节。
何思瑶脸色一下就变了,看着双眼赤红的金强,一下就把金强拉了回来:“你他妈疯了!”
金强这时才是反应过来,马飞抱着脚,异常的痛苦,不停的大叫着,寝室其余人惊骇的看着这一幕。
谢天冷汗不断的冒着,过了一分多种,举起手,吼道:“散!”
何思瑶,易火东,凌霄几人把凳子腿往衣服里一塞,出奇的是所有人都没有动。
“我他妈说散!”谢天几乎是咆哮了出来,愤怒的吼道!
没有人动,仍然是没有一个人动,所有人站在原地,身体挺的如标杆一般。
“散!”
“散!”
“他妈的散啊!”谢天急的快哭了,仍然没有一个人动。
“天哥,这是你说的,我们是兄弟。大家一起扛!”开口的是金强。
“一起扛!”
“天哥,我之所以跟你无非是你讲义气。我李峰服你!”
谢天的嘴唇动了动,准备说什么,但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寝室的门被打开了,李管事打头,后面是黑压压的保衣,看不清楚有多少人。
“全他妈给我脱出来,打!”李管事异常的愤怒:“当老子好欺负!”
三十多个保衣哗啦就是涌了进去。拖死狗一样的把谢天,何思瑶一伙人拖了出来,一顿暴打!
这个时候,李管事才是慢悠悠的走进去,当他看到地上的马飞的时候,脸色变得苍白,立刻拿出电话,拨打120,这个时候马飞也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李管事走了出去,看着被暴打一顿的谢天等人。摆了摆手,残忍的一笑:“反了。”
“全他妈给老子起来!”李管事愤怒的吼道:“等我把这事情处理完,在收拾你们,都他妈带着。”
三十来个保衣,一下就上来了,把谢天,何思瑶一伙人抓着就向拘留室里带。
拘留室,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不过两三平方米大小,四周都是墙壁,连一丝阳光都没有,何思瑶被几个保衣推了进去最后看见的就是谢天那投来的关切眼神。
何思瑶坐在里面,望着漆黑的墙壁,怔怔的发神,他在像他会怎么样?
自己的审判还没有下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莽撞了。
自己莽撞了吗?
想起,强子跪下来的那一刻,想起谢天被打的那一刻,一股无言的怒火不断的在胸腔中翻滚,蹿腾。
何思瑶突然站了起来,一拳头狠狠的锤在墙壁,似乎要把自己无穷的愤怒释放出来。
良久,巨大的愤怒才是缓缓消失,何思瑶顺着墙壁慢慢的滑了下来,靠着墙壁,脸色是那般的苍白无力,双肩不住的颤抖。
何思瑶,还是个孩子,别人十五六岁正在父母的襁褓中,在课堂读着书,于朋友嘻笑打闹,他十五六岁却是来到了少管所,这个没有人性的地方,谁的手腕大,谁厉害,谁就是老大。
丛林法则,这里所遵循的就是丛林法则。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不只是,少管所,甚至整个世界都遵循的法则。
第二十六章阿飞救险
不知道过了多久,拘留的门咔吱被打开了。
刘管事走了进来,脸色很黑,他回响着先前的前景。
在局长的办公室,李管事和自己站着,一动都不敢动。
局长是个老头,个子不高,一米五几的样子,还是秃顶,戴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眼睛显得很是呆板,再配上那于他不对号的宽大制度,制度相对于他来说很长,快要拖在地下,很是滑稽可笑。
但这不代表,这个局长没有一点威信和本事,从刘管事和李管事静若寒蚕就是可以看出。
刘管事是今天下午才知道这个事情的,他本来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在宾馆爽着呢,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刘管事是看都没看,就破口大骂,后来是灰溜的夹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这件事情,被局长压下来了,也不知道这局长是怎么办到的。虽然是被局长压下来了,但是局长吩咐了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处理,狠狠的整,在出这种事情,自己的局长也不用待了。
刘管事想着局长那阴沉的表情,心中是无比的愤怒,手上是提着甩棍进来的,二话不说,一棍子就是照着何思瑶的脸上伦了上来了。
何思瑶本来看到人来了,心中有几分喜悦,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是被刘管事一棍子闷到了地上。这一棍子很重,打的何思瑶起都起不来。
脸上全是血,刘管事看着何思瑶,恶狠狠的说道”:“这件事情,好在是局长和我压下来了,不然你我都要遭殃,我是被革职业,你是被判刑几年。”
何思瑶没有顾及疼痛,只是问道:“谢天,谢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