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吵闹走到卧室门口的舒晓兰听见自己的名字,她一愣,谁能把自己给推出来,汪小洋又是谁?
客厅里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并没有打斗声,云泽宇从郑俊东手里挣脱开自己的胳膊,一回头,看见了墙壁拐角那里投射出来的影子。郑俊东顺着云泽宇的视线,也看见了那个影子,这房间里,除了他们就只有舒晓兰了。
“云总?”
“你先回去,这件事,我回头处理。”
“是,云总。”郑俊东立即离开,他知道暂时云泽宇是不会冲回老宅,郑俊东终于松了口气。
坐在沙发上,云泽宇看着那个影子动了下,然后变小,他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衬衫,心里的烦躁让他特别的想抱着舒晓兰的身体,哪怕只是抱着。舒晓兰前脚刚退回到床上,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卧室的门就被云泽宇推了开,他一手食盒,一手首饰盒,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这是给你的,一会饿了吃,保温的。”将食盒放在柜子上,云泽宇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视线在接触到舒晓兰带着疑惑的眼眸,他放慢了呼吸,将首饰盒在他面前打了开:“喜欢吗?”他本想着,在一个比较好的气氛下,给舒晓兰,结果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眼睛里,有东西在肆虐着他的神经,云泽宇忍着,他脑子里有些的乱,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必须的冷静下来,面对着舒晓兰,他有一百种办法通过她报复那个人,他一种办法都不屑不想用。如果他用了,和那个他鄙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不需要首饰。”
“不,你需要,明天晚上是魔寐的庆典,到时候,这里有个宴会,你陪我参加。”云泽宇的手从首饰箱里拿起那串翡翠项链,水钻形成一个火焰的形状,包裹着那个翠绿色的宝石,在灯光下越发的晶莹剔透,云泽宇说:“晚礼服,明天会送到,放心,到时候,我会带着你,不会让你的脚伤到。”
“我必须去吗?”舒晓兰抬头,看着云泽宇,从他的视线里寻找着她想得到的答案。
云泽宇的眸子此时有着让人轻易就沉沦进去的幽深,舒晓兰没有和他对视太久,转移开视线,点了下头。她不能拒绝,也不必矫情的拒绝了,云泽宇让她参加,绝不只是他没有舞伴的原因,舒晓兰还沉浸在刚才听到郑俊东的那一句话里,到底是谁将她推出来?
想了很久,舒晓兰唯一的答案是舒艳丽,那天晚上在魔寐,她先是遇见那个姓陈的,后来被郑俊东抱到云泽宇的床上。已经发生的了,再去纠结和懊恼,对于眼前的舒晓兰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她没有欢天喜地的去接受那些珠宝,而是任着它们躺在盒子里。
躺在床上,舒晓兰很想快点入睡,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提示她里面云泽宇正在洗澡,她看着衣架上挂着的云泽宇裤子,那里面有手机,她想打个电话给爸爸,最后还是忍住了。水声没停,浴室的门倒是开了,舒晓兰闭上眼睛,刚刚自己去拿手机,岂不是正好被抓了个现行,真是狡诈的男人。
云泽宇知道舒晓兰没睡,他开口对着她说着:“我放好了水。”
舒晓兰装睡,她听见云泽宇走近的声音,她的心提了起来,做贼心虚,她好像并没有做贼,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云泽宇站在床头,看着舒晓兰的眼睫毛颤抖着,就像一个孩子般,他知道她在装睡,这个别扭的小女人,她以为装睡,就可以躲过去吗?大手伸进被子里,云泽宇还没等有下一步动作,舒晓兰的身体已经从床上坐起,身体快速的越过他就奔浴室而去:“我去洗澡。”
云泽宇笑了,笑声由低沉到笑的不可抑制,刚刚舒晓兰的动作让他知道她的脚好了很多,不用为明天的宴会担心。
眼角有湿润的液体流出,云泽宇看着浴室的门关上,笑声才终于慢慢停止,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他看着那浴室的门久久,才转身走向窗口那里。窗帘被他大力的扯开,露出外面在夜色下的都市来。
周围是一片热闹区,各种灯红酒绿,现在正是魔寐生意正好的时候,明天有宴会,魔寐会暂停业一晚,宴请各行各业精英人物到此。以前每年的宴会,云泽宇都不屑来此,今年他会参加,因为魔少也会出现。
云泽宇很想喝一杯咖啡提神,他转身看着浴室的方向,还是忍住了,伸手将卧室的灯关掉。有一件事,云泽宇没有告诉郑俊东,在云啸天决定娶汪小洋为妻的时候,云啸天对云泽宇说了一句话,他说将来有一天,他即使死在汪小洋的手里也心甘情愿。
第二十四章星星
此时回想起爸爸的话和当时他脸上的神情,云泽宇突然感觉或许从那时候起,云啸天就已经预见到了现在会发生的一切。云啸天放在律师里的那份遗嘱也注明了,如果云泽宇对汪小洋有任何的不利,云泽宇将失去继承云家的一切,而继承人是汪小洋,还有另一个人的名字。当年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份遗嘱出现,云泽宇一直弄不清楚,现在他知道了,他的爸爸爱汪小洋,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云啸天有没有预见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上一辈的恩怨爱恨,纠缠到下一辈这里,就像枷锁一般,禁锢着每一个人。
舒晓兰泡了很久的澡,身上的皮肤都邹了起来,她才不得不从浴池里起身,在浴室里又磨蹭了会,舒晓兰觉得在待下去,真的会晕倒,她才打开浴室的门,入目的是黑暗的卧室,窗帘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窗前矗立。
皎洁的月光落在云泽宇俊美无双的脸上,点点光晕落在他的身上,让人眩目,移不开视线。舒晓兰颤抖着身体,她裹紧身上的睡衣有种夺门逃走的冲动,她知道她没地方逃,今天晚上她是躲不过去的。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常抱着我在月光下,给我讲故事。”云泽宇的声音很好听,磁性暗哑,带着抑扬顿挫的语调,没了锋芒,多了低沉,他继续的说着:“她是个很美丽的女人,温柔而且爱她的丈夫和孩子,只可惜红颜薄命,在她死的时候,她拉着儿子的手,一直哭,儿子不明白妈妈要死了,只哄着妈妈要不要吃冰淇淋,吃了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