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陛下寝宫经常有刺客不是吗?有几个比较幸运在陛下移动离开之前明明用魔法打中了陛下,可是她每次回来都只是擦破了点衣服,人还是安然无恙,我多少能猜到。”而且我自己也试过了,风静没有说出,其实他在听了逃回来的手下刺客回报这件事之后自己也参与刺杀,确定魔法对月梦无效,“如果我要杀她,刚才就没必要找疗伤药救她。”其实他一开始带上疗伤药就是为了防止月梦出事,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斯瑟落特看看月梦,再看看风静,风静是他所有的竞争对手中最有心计的,城府深沉,连他有时也摸不着底,他很不放心把月梦交给风静照顾,谁知道风静为什么会救对他的计划可有可无的月梦。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情势,罗加和凯迦打已经落入下风,只有我们的其中一个能去帮他,你的魔法治疗对陛下没有作用,只有我能照顾她,所以你必须去帮忙。”风静冷静地分析了情况,他第一次看到斯瑟落特犹豫的样子,犹豫就代表曝露弱点,在权利竞争中便输了。
看着咬牙离去的斯瑟落特,风静微微扬起嘴角,你输了,在你犹豫的时候你便没有资格参与权利竞争了,当然,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在我把手伸进她嘴里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把自己的弱点也曝露出来了。
风静守在月梦身边,不让任何神族接近,神族两个王子都被缠住了,斯瑟落特的能力和凯迦不相上下,达克西比水略胜一筹,不过水长得不错,达克西恐怕不想伤了这个准收藏品,要花一点时间,罗加还在外围和神族的贵族们打,他又是抱着什么心思呢?
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月梦觉得身体渐渐变冷了,脑中也渐渐空白,战场的声音都与她无关,浓浓的倦意包裹着她,月梦闭上了迷茫的眼睛投入昏睡中。
“我的孩子,你又来了吗?”这声音不就是黑暗神的吗?“这里是你的内心角落,我以前带你来过的地方,你认不出了吗?也难怪,这里确实有所改变,更加深沉了,是好现象。”月梦恶寒,黑暗神的好现象就是她的坏现象。
“你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每次见黑暗神都不会有好事,她怎么会觉得这里有冷的感觉呢,以前都没有感觉的。
“你错了,这次不是我带你来的,是你自己进来的,觉得冷吗?是你的心在冷,感情在冷,被欺骗背叛的感觉让你心冷,你又何必因一个外层界面的低等生物悲伤,我的孩子,去毁灭吧,一切生命在你的手中消逝的感觉会让你喜欢的。”
月梦这次没有急着撇清关系或者排斥黑暗神的诱惑,黑暗神的话确实是诱惑,在看到尸体的恶心过后,心中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是人的劣根性吧,也是她心里情感在渴望宣泄,周围的人都用算计的目光来衡量她,她已积蓄了太多的苦闷与哀愁,月梦在考虑是否接受黑暗神的提议,如果把让她留恋的东西斩断,她是否就不再为情所伤?
“还无法下决定吗?那我就再等等,你该回去了,你还有事情必须处理,让我再送份礼物给你吧,暂时解放你的黑暗。”黑暗神把月梦往后一推,让她跌入一团纯黑的旋涡中。
战场的战况依旧激烈,没有人注意到月梦的身体在变化,胸口包扎着的伤已经愈合了。
月梦睁开了眼睛,已经不是星辰般的黑眸,而是属于梦的冰蓝淡紫色眼瞳,让人望之生畏,月梦渐渐坐起身,离她最近的风静本想阻止,但对上那双眼睛便把话语都吞了回去,比那天在魔城王厅更加让人不可正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却又令人无法不遵从的高贵。
这双充满魔力的眼睛所到之处,兵器的碰击声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和颤栗所发出的衣服摩擦声。
失血而产生的晕厥还没有消失,月梦召出权杖支撑身体,在权杖的衬托下,战场上的黑白两阵线都感到无比的压迫与威严,尽管全力克制也无法抑制住膝盖想要下跪的颤抖,其中也包括了邪族四大公爵和神族两个王子,正确地说,战场上只有他们六人能站住,其他人早就不顾一切地跪下了,或者膝盖弯曲,用兵器支撑着才没跪到地面。
除了见识过月梦在王厅上突然改变的四大公爵和高等邪族,其他人都很怀疑,这个真的是刚才的邪王吗?软弱得拿不起细剑穿不得战甲的邪王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势,她刚才不是被亚希刺中一剑伤口无法治愈而性命垂危吗?除了脸色还有点苍白,紫色衣服上还留下鲜红血迹,她不出众的容貌似乎也变得威严不可观瞻,是什么让她有此变化?
月梦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最后把视线停留在罗加身上。
第三十三话变数
对上月梦的视线,罗加艰难地走向月梦,在月梦面前跪下不敢抬头。
“说,你的真实身份。”月梦冷然的声音冻结了所有人的神经。
“我是曾是幽玄海魔王沙利亚陛下忠实的仆人,但因为犯下错误触怒沙利亚陛下,如今我是圣境飘渺境放逐的罪人,请问您是否传说中第二十三位神子?”
“我掌管交错之境——幻境。”
“圣境飘渺境无上尊贵的幻王陛下,罪人罗加能见到您是我莫大的荣幸。”
罗加那天见邪族侍女在碰触月梦的戒指后的怪异言行就多少猜出了一点,在他被放逐之前听说过幻境的存在,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见到幻境之王,二十三位神子在内层界面生物心中是绝对尊贵不容玷污的存在,能见到确实已经死而无憾了。
“你的罪名是什么?”
“我在沙利亚陛下看书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杯子,打扰了沙利亚陛下的安静。”被放逐已经是好的了,如果是其他陛下肯定会当下就杀了他。
“你怨恨吗?”有够无聊的理由,很像那二十二个支配者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