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害的我沦落当鸭的地步,却让我遇上了生命中再也割舍不下的女人,她曾经恨不得我快点早死,却在不久之前通风报信救我一命,如今我这次去了,却是要该求?还是威胁,或者就是问问,这个被我曾拍过果照的女人。
“康颖,我已不是昨天的我,希望你还是曾经的那个你,起码让我今生能在难过的时候,能恨起一个人,那就是你。”
我暗暗的这样对自己说。
我们去的时候天还没黑,为了不引起人注意,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
我拿出耳机单曲循环的听着最近刚找到的一首老歌,赵鹏低音唱的把悲伤留给自己。歌声醇厚一如很久以前我们那晚喝的拉菲红酒,曲调宁静致远,让我本来略微有些焦躁的心也平息了很多。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还没动静,有些坐不住的少黎小心翼翼的问我,今天是要对付什么人吗?他可没带家伙,说到最后又说如果只要不超出五个,他都能解决等等。
我一脸微笑的摇摇头,说只是等一个人,时间或许会久一些。
然后无聊的他就开始说东问西。
沉浸在音乐声中的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他。
最后见他也没什么兴致继续聊天,我摘下一只耳机问他,是不是等的有点不耐烦?
他尴尬的笑了笑,
“我这人干什么都没什么耐心,胜哥不要介意。”
我说有些事情需要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这是很多人成不了事的一个通病,优柔寡断,总感觉这个事情会在闲置中发生变化,可其实自己不动,世界也还是在转,大多东西是等不来的。
“但有些东西,你必须很有耐心的等,时间这个东西有时候可以很长,有时候可以很短,就像今天,我是在等一个人,突然决定的,我甚至都没想好怎么面对她,该说什么话,之所以早些来,是因为这个下午,对等她的我来说,希望它是漫长的,因为我能有今天,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她的原因,还有...我也是在等你。”
少黎被我忽然说等他的话吓了一跳,可他掩饰的很少,反射出来的神色就像是我要跟他搞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没错,我之所以今天会选择来找康颖,不单单是因为她前不久莫名出现给我带的那句话,
“常哥的人来学校跟王猛打听我的消息。”
还因为我眼前这个叫少黎的青年手机里存着王猛的新号码,我们不是电影里的那些职业到检查成员的牛逼社团,我们只是一些扎堆在一起厮混着玩的小混混,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那些成年人只要想耍点小手段对付我们,有时候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我不知道无论是常哥,李霸,王猛,林成浩,或者还有周围虎视眈眈窥探着我们的人派出了多少无足轻重却能再关键时刻掐住我喉咙的卧底,但我知道我派出去的还不够多,起码到现在还没收到任何一个说我这边谁是卧底的消息。
因为烟都之前给了少黎,此时此刻想抽根烟应景的我只能跟他要,他自己抽了一根忙不迭的把整盒都要塞给我,我只拿了一根,笑着说,给了他的,就是他的东西,没有再给回来的必要。
“胜哥,我知道你那会儿说要我跟你是救了我,兄弟少黎我在这里谢谢你了。”点着一根烟后的他脸色一改之前的微笑,反而有些怅惘。
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两手一摊,故作惊讶的说,“什么,什么救你,少黎我有点不懂,难道有人要害你?谁,张龙?”
他没有回头,一口接一口的猛抽烟,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龙哥那个人也不傻,我总感觉他好像知道了些我的什么,可表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弄的我心里也没底,要说不怕他,那是假的,虽然我会武术,但是龙哥他有多狠,我可是亲眼见过的,这些日子里,咱们学校的所有势力都几乎被他弄平了,是很多人不服气,但再也没人敢当面跟他哼吱一声不是,但是只有王猛他没动,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估计现在再也没机会了。”
我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递给了他,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接住,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王猛是我的,所以他不会去动?这种逻辑不符张龙的作风,他也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王猛必定是找到了新的靠山,只有动不起,他没有不敢动,因为盛世里还有一个我,一个为了女人而支撑着这一切的老大。
“少黎,过去的事我不想听,解释也都是废话,我王胜今天既然把你从张龙那里挖过来,就是喜欢你这个人,一身正气,如果你愿意,以后就当我的司机兼保镖,我不能保你大富大贵,但可以保证,你以后背后有整个盛世,你有我这个兄弟!”
之后少黎就把王猛找到了本市能跟秦朝相抗衡的一个也是社团背景叫长乐门下的一个堂主做靠山,令一边还跟表面跟常哥一如往常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他跟王猛小时候在一个地方一起生活过几年,这次转学过来就被他拉拢了过来,让他到盛世做卧底,但暂时还没安排什么任务。
“知道了这些,胜哥你还想着要把我留在你身边吗?”
听了这些话,我只说了一句,
“我们都还年轻,以后的路谁也说不准,盛世也许什么都给不了你,只能保证你永远都走在正道。”
然后我把在医院的张龙,刚给少黎那个在接受贫血治疗妹妹的交了一个月费用后反馈回来发的彩信扔给了他看。
康颖也刚刚进了小区,我让少黎把车子开进小区后,我打开车门站在外面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哭笑着说了一句,
“人间正道是沧桑啊!!少黎,跟着我,以后的路很难走,是去是留,等我出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自己做个正确的选择。”
走到她家楼下的时候,我看到上次我弄开的防盗窗还没修好,但我这次来她家是敲门。
对于我的出现,她丝毫不显得惊讶,反而有一些我无法言语说不清的东西,既有埋怨,又有嫌弃。
门半开着,她就那样卡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的跟我说着语气并不和善的话,
“你怎么来了?王胜,你到现在都没有把那些照片还给我,现在又来我家,是不是上次事儿没办了,现在又发情了,想起来我这个不知廉耻的X货,想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