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东刑警大队,审讯室。
李少彦被悬空吊着,身子在半空里晃晃荡荡的,霍无雪就站在他的面前,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目光锋芒地盯在他脸上,一语不发。
屋里没有第二个人,将李少彦吊上去之后,霍无雪便让所有警察都退去了,并且叮嘱,没有她的允许,不让任何人打扰!
她有这个权力,因为她是蜀东刑警大队的副队长,一个在全华夏警界都很例外的人物,二十四岁,就做到了市级刑警副队长,超出常规的提拔任用。但她的职位,得到最上级的首肯,因为她是警界的福尔摩斯,破大案要案无数。
“其实,你真不该把我吊这么高。”还是李少彦先说话。
霍无雪很霸道:“我就把你吊这么高又怎么了?”
李少彦说:“其实,也不怎么,只是我有个习惯,在楼上或者某些高处的时候,就喜欢往下看,往往很容易看见女人的胸,会看得特别完整。你虽然穿着衬衫,但从上往下看,还是能看到你的一双兔子,很白,很大,之间的沟壑很深。”
霍无雪回过目光,发现从上往下的话,确实看得见,顿时恼羞成怒,骂了声:“你是在找死了。”
抬腿就是一脚,蹬中李少彦的腹部,一股气就从李少彦喉咙里喷了出来。
打是打了,但霍无雪还是不敢让李少彦继续看到她的隐秘,赶紧地把绳子放低一些,让李少彦的脚恰好踩不到地的样子,然后又猛地一拳击向李少彦的肚子。
双手被吊着,身子还被悬着,又是面对霍无雪这种顶级高手,李少彦本想用脚去反击,但却被霍无雪用另外一只手给挡了回去,那一拳还是结结实实的击在他的腹部。
发出了“嘭”地一声响。
李少彦咬着牙,没有哼一声,霍无雪退了开,之前用脚蹬,她没有感觉出来,但用拳头击打在李少彦肚子上的时候,她显然的感觉到了,李少彦的腹肌好坚硬,好结实,或者说很可怕,竟然能挨她一拳没事。
就算是一块砖头,也能被她击成砖粉的!
反应快,力量大,抗击打能力超强,霍无雪看着李少彦,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我想,我确定你是谁了!”
“是吗?你确定我是谁了?”李少彦心里虽有些虚,但表面上还吊儿郎当的,“难道我们曾经青梅竹马过,你终于想起来了?”
“很好,你终于逼得我忍无可忍了!”话音落,霍无雪突然之间出手如风,瞬息之间变幻了数种手法。
李少彦只感觉身体的多个部位被针刺一般钻心的疼,而当霍无雪退开之后,他才发现,他身上果然被插了许多根针,而且都插在要害的穴位上。
霍无雪一脸冷傲,带着幸灾乐祸。
李少彦只感觉痛楚至插针的地方如潮水一样蔓延开来,遍布全身的神经,如同被无数虫子撕咬一般,痛得他那强壮的身躯如同筛糠般颤抖不止,但他咬紧牙齿,绝不哼出声来,他还就不信霍无雪能让他死!
汗珠开始从额角渗出,大颗的从脸上滚落。
李少彦的牙齿咬得“咯咯”地响,额角青筋暴露,而那些痛楚竟然从四面八方汇聚成一点,变成利剑一般,直插向心脏!
“我草,我们有仇吗,这么整我?”李少彦喊叫起来,说说话能缓解一些痛楚,其实叫唤可以更好的释放痛楚,但李少彦觉得那还是丢人了点。
霍无雪说:“没仇,我只是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李少彦问,“我犯什么法了?”
霍无雪说:“你犯的法太多了,没法一一说出,但这番痛苦,是对你口无遮拦的惩罚,受过这狂风暴雨针的人,会有三种结局,一种是猝死,一种是强忍至休克,一种是忍到极致变成疯子,看你的造化了!”
李少彦说:“这是警局,你这就是在滥用私刑,我要告你!”
“告我?”霍无雪冷笑,“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我不知道对多少人用过你说的所谓私刑,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残了,而我还好端端的在这里,知道为什么吗?”
李少彦问:“为什么?”
霍无雪说:“因为我始终在理,始终站在正义的一方,而且我还是警界的特殊人物,我被授予特权,如果是重案大案,有必要的特殊情况下,可以使用非常手段。现在你如果主动说出你的身份,我马上就可以停手,如若不然,这苦头你是吃不完了。”
“我身份就是农民而已,说好听点叫待业青年,我还有什么身份了?”李少彦确实想不出霍无雪究竟知道了他的什么,但摸着良心说,他绝不是一个罪犯,难道?
霍无雪见他不承认,便说:“行,如果你能再熬过十分钟,就由我来告诉你答案吧。”
说完还拿出手机看了时间,晚上二十二点二十八分。
十分钟过去,汗水已经打湿了李少彦全身,但李少彦没有死,没有休克,也没有疯,让霍无雪又一次忍不住赞:“果然好毅力,好体力。”
说着,用非常神速的手法去掉了李少彦身上的针。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是谁吧。”霍无雪目光犀利地盯在李少彦脸上,“你有一个外号,叫狼侠,我没说错吧。”
狼侠?李少彦心中一惊,原来是这茬,他当即就装糊涂:“狼瞎?什么意思?确实有朋友说我是一只狼,还是色狼,但无论眼睛还是心里,都亮着呢,一点不瞎。”
霍无雪说:“跟我装糊涂对你没好处的,进了这里的,无论是人,还是神,都不可能耗得过我,明白吗?”
李少彦说:“我不装糊涂,但你得先跟我说这狼瞎是什么意思啊?”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霍无雪说,“行,我就耐点心陪你玩吧,狼侠,不是瞎了眼的狼,而是一个江洋大盗,却以侠自居。他喜欢戴着一张狼一样的面具,在夜晚时出现,专门打劫那些有钱有势的人。”
“打劫?”李少彦的声音顿时提高分贝,“你的意思是说我打劫?你可别污蔑我,影响我声誉,找不着媳妇的话可赖你了!”
霍无雪说:“你还想狡辩,还想我再用那狂风暴雨针是吧?你以为你耐力够好,十分钟拿不下你,二十分钟拿不下你,你以为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还拿不下你吗?”
李少彦忙争辩:“不是,我是觉得你这警察当得太有点那个,废材了。你就看我这穿着,像是一个经常打劫富豪的人吗?我今天晚上请你那朋友燕雪娇吃了顿海鲜,花了一万多块,还是找我朋友借的,她可以作证。”
“一个卖煎饼的,敢请人吃上万一顿的海鲜?一个卖煎饼的,有超高的武功,超强的耐力和抗击打能力?一个卖煎饼的,能轻轻松松的收拾一群恶霸?一个卖煎饼的,被抓起来了还若无其事,有这心理素质?”霍无雪在一连串的质问之后给了一个肯定,“诸多证据显示,你就是一个惯犯。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狼侠。”
李少彦仍然振振有词:“没听说过高手在民间吗?至于卖煎饼请吃海鲜的事,我从小就任性,与众不同,不可以吗?话说回来,你是警察,难道不知道法律要讲证据,你认为我是那个什么江洋大盗,拿出证据来啊!”
他认定这只是霍无雪的怀疑,如果有证据她应该早拿出来了,所以,他一副理直气壮问心无愧的样子。没想到,霍无雪却有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