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进来的情报,或许是个可乘之机。
代劫在地图上做上记号,细细沉思着。
看着地图跟悬赏单,他逐渐构筑出一个全新的计划。
初步的计划是有了,但是风险很大,相对风险而言,报酬也不是普通的大。
比起前面那四个小的,这次情报所指出的目标平时行踪成谜,只有这次才能确实掌握到他的行迹。
时间很紧迫,现在就得决定要不要再冒一次险。剩下的时间得全部拿去进行事前勘查跟战术制定。
闭上眼睛,在脑中不停反覆推演。
接着他猛地睁开眼睛,走了出去。
只留下满房间的器材,无言地凝望着空气。
第9章
这是个让人感到舒适的空间,以白色做为基底的装潢色调,配上金银双色搭配。充满开放感跟洁白优雅的味道。
“的确象是身在圣女的怀抱内啊。你说不是吗?”
靠在沙发上的人朝身后站立的另一人笑道。
“有那么一点……”
也难怪他们会有这种想法,JeanneD’Arc的确就是以圣女的概念作为装潢风格的LoungeBar,简单地利用着纯白来象征圣女的贞节。
而在圣女的怀中,调皮的孩子们将揭开一场盛会。
两个人都把自己包裹在一袭ZZegna出品的大衣里面,等待其他受邀者来临。
坐着的人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空位,朝另一人示意着。
“在后面站的那么挺,不嫌累吗?来这边坐下吧。”
“不,我得护卫您的安全,坐着不方便。”
“呵呵呵……正经八百的,不过这才像你。”
坐在沙发上的人调侃了一下另一人不茍言笑的态度,然后将阴鸷的眼神转向大门口,那眼神透露出一分无聊、二分杀机、七分无奈。
“呼,大家难得聚上一聚,都想要充排场耍大牌?全部给我迟到。”
语音未落,大门悄悄地打开了,走进来个西装笔挺高高瘦瘦的家伙。撇开身上那套色彩斑斓、五颜六色、连调色盘都略逊一筹的西装的话,还算是个正常的家伙。
当然,他穿成这副德性,就很难期待他能正常到哪去了。
“啊!白色!我喜欢白色!可以染色!充满无限可能性的颜色!豸画,这真是个好地方。用来展开这次的聚会再好不过了。不过一间LoungeBar只有三个人会不会稍嫌单薄了点?”
躺在沙发上,被称为豸画的人回道:“今天这边被我包下来了,不只这里,整栋大楼都被我包下来了。顺带一提,我比较想用你的鲜血来染色,你这个没有艺术天份的家伙,日嵩先生,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然后,鲜血洒了一地。
“嗯……用血是挺有震撼性的,特别是用自己的血。效果不差。”彩色西装男--日嵩,就这样摇头晃脑地看着从自己动脉喷出的大量血浆染红地面,还回头征询炙画的意见。“你觉得怎样?喔!你刚刚说我迟到了吗?”
“不,你没迟到。我刚刚心血来潮把聚会时间向后挪了十分钟,你来的刚刚好。”豸画笑着说道。
“是这样啊,真是太好了。”
“哼哼哼……对了,我觉得加点你的脑浆当颜料会更好喔。”
“真的吗?我试试看。”
不知从哪里,日嵩拿出了一把Winchester1887型散弹枪,用完全跟他气质不相符的潇洒动作单手上膛后,将枪口塞进自己嘴巴里,准备抛头颅、洒热血,完成心目中的旷世作。
在日嵩扣下扳机的前一刻,大门再度敞开,两道身影漫步进来。
“抱歉,我们来迟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都老实道歉了,豸画也没兴趣跟对方计较。
“坐吧。”
豸画伸手指着位于南面的另一张沙发。
不过对方却不就坐,目光完全被日嵩吸引过去。
“日嵩在干嘛?”
“别理他。喂!日嵩,别闹了,等最后一个人来就要开始了。”
听到豸画这么说,日嵩也只能点点头,打算把枪管从嘴里拔出来。
不过他却不小心扣下扳机。
血肉模糊的惨状,豸画一脸不悦地抹去喷溅到脸上的脑浆,然后看着附近凄惨的景象。日嵩头被炸烂,身躯倒在地上,四肢朝着奇怪的方向扭曲,身体象是遭到电击拷问般不断间歇性抽搐。由于方位的问题,刚进门的两人幸免于难,但是原本让人感到舒适的空间变成脑浆四溅的异境,也实在是让他们感到无奈。
“真是敬业,这才叫做为艺术献身。”刚进门的两人中,其中一名男子这样说道。另一名戴着PLAYBOY墨镜的男子则是无言地看着这一切,连墨镜都藏不住他的惊愕。
第10章
豸画叹了一口气。
“青词,去帮那白痴一把。那家伙虽然命很硬,但是也我们没时间等他把他的脑袋拼回去。”
听到这句命令,豸画身后站的笔挺的大衣客走到日嵩的身躯旁边,接着蹲下身子检视日嵩的伤口。
“真的没死,而且还在以非常慢的速度再生……夸张的生命力。如果要以最快速度准确重建他的头部的话。我需要材料,最好是灵长类的脑部。”
豸画不耐地挥了挥手,说道:“现在上哪去找什么灵长类的脑部。而且就算有,我也不想花在这白痴身上。随便弄一弄,能让他开口参加会议就好。”
青词额首,准备施放魔法。
“唔,要脑袋的话,我这里有很多很多。”
突然,有个甚至在一秒钟前都不在现场的人,毫无预兆的出现了。
大门连动都没有动。
盖头盖脸的长发,散漫地下垂着的嘴角,无精打采又不修边幅的落魄模样。脸上也带着墨镜,不过跟另一人戴的充满时尚感的PLAYBOY墨镜不同,他戴的是布满灰尘,不知道几十块一副的便宜地摊货。手上提着五个人头。
“这五个家伙是?”
“不知道,可能是猎人团。五个人跳出来攻击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全死了。”
他将五个人头全部丢向青词。
“挑个喜欢的用。”
然后他坐向豸画对面的沙发,拿出一看就知道在路边买的大杯奶绿大口大口地喝着。
“你可终于来了。”豸画说道。
“是啊,我可终于来了。”
一口气将奶绿喝完,邋遢男子把饮料杯上的封膜撕开,然后把冰块倒到口中,用着旁若无人的态度嚼着冰块,发出刺耳的噪音。眼角斜倪、看着青词用魔法重组日嵩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