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缺德的事都让自己出马,自己坐享胜利果实,郝政泯在心里小小地埋怨,不过不得不佩服好友,还真是不念旧情的主啊,可怜的卓君君你要自食恶果了。
“有钱就好办了,尽快给你答复。”
挂了电话,温玥怡就敲门进来。朱擎宇刚还阴云满布的脸立即阳光起来。
“工作的事慢慢来,还有,以后进来不用敲门,这是你的特权。”
温玥怡被他的温柔包围,心里温暖的无以复加:“那作为你的新助理,我的第一件差事是什么呢?”
“我提什么要求都答应?”他眼睛亮亮的,像是要把她拉入陷阱。
不过,她可没被冲昏了头,马上严肃起来说:“私事当然不可以。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工作的时候是很严肃的。”
他撇了撇嘴做不满状,一向正经的他难得露出这样顽皮的样子。
“那请温助理去帮我冲杯茶吧,记得吹凉了再端给我。”
“我怎么嗅到了挑剔和报复的味道?唉,难道我遇上了传说中的恶老板?”她两手一摊开,轻松地说着玩笑话,边往茶水间走去。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温玥怡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正在试图去推办公室门。
“对不起,总裁去开会了。”她赶紧站起来阻拦来访的两个女人。
“我在里面等他。”伍兰溪头也没回,推门而入,卓君君跟在她身后,两人朝着沙发就坐下去,还一致地翘起二郎腿。
温玥怡见她们行为如此随便,想着出去给朱擎禹打个电话,但又怕碍着他工作,犹豫间看到伍兰溪点了根烟,卓君君递的火。
“对不起女士,这里是不允许外人吸烟的。”温玥怡开口,即使是朱擎宇也不常在自己的办公室破坏空气。
“外人?”伍兰溪被这两个字激怒,摘下太阳镜,眼睛里带着不屑瞅着她:“你是新入行的吧,可真够没眼光的,知道我是谁吗?”
温玥怡摇摇头,依旧不卑不亢:“我不知道您是谁,可是我是按总裁的规矩办事,请把烟熄了吧,我给您上一杯茶。”眼前的妇人很美,声音也好听,可是态度与外表反差太大。
“你命令我?”伍兰溪真正生气了。
卓君君适时开口:“阿姨,不要动气,一个不懂事的小角色而已,等会儿让擎宇把她辞了不就得了。”
这女人又是谁,凭什么能指使朱擎宇辞掉自己?温玥怡脾气再好此时也客气不起来,不悦地目光直视说话的年轻女子。天气尚凉就着急露出大腿,在屋子里还戴着墨镜,皮肤已经那么白了还涂那么扎眼的口红,总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卓君君被她打量的目光瞧的不舒服,摘下墨镜目光凌厉地与其对视:“怎么,不相信?告诉你这位可是你老板的妈妈,而我自是不必介绍了吧?”
温玥怡当场愣住,这张俏丽的容颜不论电视和报纸都经常能看到,竟是明星前女友,不是说已经谈清楚了吗,她为什么会来?还带着他的母亲。此时,自己也是糊涂了,脑子一片混沌,她是相信朱擎宇的,可是他妈妈看起来和卓君君关系很好,难道是仗着长辈撑腰来逼他就范?疑虑、猜测、担心,各种情绪压得她喘息困难。
看着对方脸色大变,卓君君更加得意:“胆怯了吧,如果不想被辞掉,那就出去把你老板的行程抄一份给我们。”
知道了朱擎禹的行程才能创造和他见面的机会,伍兰溪也认同地点点头。
“对不起,总裁的行程不外泄,既然和总裁的关系如此亲近,那何不直接问本人?”
“你说什么?”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助理敢这么说,卓君君纤细的眉挑的老高。
伍兰溪脸色也不好看,一个小助理竟然管这管那不说,讲话还如此不知轻重,气得瞪着原本就大的双眼道:“不知好歹。”
卓君君瞥见伍兰溪也怒了,心想给两人出口气:“看来有人是孺子不可教,既然你这么喜欢争一时口舌,那我只能劝你到下一个公司可要长点眼色,不要这么冒冒失失得罪了大人物还不知道。”
温玥怡很想逃,不是胆怯她们的人身攻击,而是看到他的妈妈如此中意卓君君,自己哪里比的上,心里难过。
“阿姨,如果让你不高兴了我很抱歉,但是您也看到了,这里没有烟灰缸,总裁他确实不喜欢别人在他办公室里吸烟,想必您也不想他工作的时候因为烟味心烦。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出去了,两位慢慢等。”
伍兰溪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她的话也确实有道理,不能为了置气让儿子不舒服,她掐灭了烟头。
温玥怡回到位置上什么也做不下去,写了几个字都写错了,遂把纸捏成一团扔到脚下的垃圾桶,蓦地,她看到印着卓君君和伍兰溪购物的那份报纸,颤抖地手不受控制地拿出来,展开来阅读,看着看着两行热泪沿着清秀的脸庞流下,汇聚到小巧的下巴处滴落,沾湿了报纸上的字字句句。
本想真的顺其自然,可是她忘了事情不是能由自己掌握的,总以为没有开始就是守住自己的防线,可以不受伤,所以迟迟没有正式答应他的一次次追问,可是她的心总是先与行动一步,在事实面前无力自保。眼下她看不到光明。
门内,两人等的越加不耐烦,卓君君大胆地走到朱擎宇的办公桌旁,回想起曾经看他专心做事的样子,好怀念啊,那时候看他几个钟头也不厌。
忽然她眼尖地发现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安静地躺在电脑旁,她好奇地拿起来端详,应该是个首饰盒,她紧张地打开,一个舞鞋吊坠映入眼帘,再精贵的她也见过,但……
她的红唇缓缓扬起,双手捧着盒子激动无比。
第三十章
伍兰溪看过去,不解她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阿姨,你看,多漂亮的项链啊,一看就是费心找人定做的。你不觉得这个舞鞋有深一层的含义吗?”卓君君拿着盒子坐到伍兰溪身边。
“这难道是他为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