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从武斗祭中跃上历史舞台的名将如云,其中最有名的当属百多年前陈紫部族的领主-陈宁。当时还过着逐水草而居的部族联盟透过武斗祭,选出国士无双的猛将陈宁做为共主。数年后,陈宁以游击战的方式,率领数量不足三千的轻骑兵连续打败大陆联军五次,并在第六次胜仗,史称“第一次平陈合战”的大战中彻底击溃平家家主亲自率领的重步兵团,促成战国历元年的诞生。这位陈宁就是北方之霸-陈家的初代领主。
除了陈宁外,目前的军务大臣耶律撰也是在二十多年前的武斗祭中凭着种子选手身份以逸待劳,一举击败群雄,并在陈家成熟的军事养成系统不断成长后,从凡将变成大将军的经典范例。
收获祭与武斗祭恰好相反,是国家除了公务员考试外,高阶文官人才的摇篮。随着每年开缺的项目不同,该年度收获祭比赛的项目也有所不同,举凡财务、行政、司法、军学、政策规划等等,可说是包罗万象。
和武斗祭相同,除了部族推荐的种子选手外,众家能人才子同样需要在地方获得第一,才能进入收获祭初赛。收获祭出产的人才也是多不胜数。如任职陈家两代,被誉为“铁算盘”的老臣袁尔便是从一介草民脱颖而出的人才。之外,在陈家境内誉为“冰心聪敏”,在陈家以外被称为“毒蝎美人”的司徒晶也是以文状元之姿被陈熙提拔为秘书长。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去观看这两个祭典呢?看人打算盘很好玩吗?”,听到袁尔的绰号后,平晓雅可以想见在收获祭时,一群人坐在教室里埋头算数的样子,她摇摇头,怎么想怎么觉得无聊。
“对一般人来说可能如此,但对其他国家、甚至是公司来讲,这可是猎人头的大好机会呀,公主。”,南宫雪笑着解释说:“武斗祭跟收获祭当中的三十二人最终只有一个人会成为国家重点培养的对象,这不也意味着其他三十一位人才没有工作吗?”
北堂薰继续向看来还是有听没有懂的公主说:“在武斗祭中落败的选手可以从军或加入佣兵团,收获祭剩下的参赛者则可被公司延揽作为经理人。难怪吉尔诺斯城每到祭典总是人山人海。”
天真的平晓雅把手放在唇边,思考许久后问:“我们家不派人过去找寻人才吗?”
听到这个问题,即使是平时被认为是傻瓜城主,对于政治并不擅长的季文敬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才对公主说:“人才是稀有财。我想陈熙不会好到放敌对的平家入城,找寻官僚人选才对。”
“不过我也看走眼了。先前还以为那两个祭典只是消耗预算用的祭典,没有多加注意,没想到那里竟然培育出这么多人才…”,南宫雪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注明派人前往调查后,这才向季文敬继续询问关于两个祭典的深入议题。
第46章蕾诺雅(三)
同时,陈家首都,吉尔诺斯城
首都的天空一片无云,万里晴空,正是举办典礼的最佳时机。在陈家最大的露天体育馆,可容纳超过三万人的国立竞技场中,站在正中央大理石讲台的陈熙正在发表演说。
“…我以陈家领主为名,希望各位参赛者用为了部族,也为了自己争光的态度、以及运动家的精神,堂堂正正进行比赛。谢谢!”
仪表堂堂的陈熙用他清澈而平稳的嗓音替这次联合举办的武斗祭与收获祭拉开序幕。披着白色披风、身着军服,讲到激亢处的他大手一挥,深褐色的头发随风飞扬,看来象是生机勃勃的老鹰准备翱翔,让在场的民众看了如醉如狂。在“谢谢”两字道完后,人民更是疯狂地喊着这位年轻英俊的领主名字。
“辛苦您了,领主大人。”,穿着白衬衫与红色迷你裙,看来如学生般清纯动人,但却有个恐怖绰号的司徒晶在陈熙下台后连忙递水给未婚夫,羞红着脸道:“您刚才真是表现得太完美了,大人。”
眼见只有两人独处,陈熙难得放下领主的身份,对自己的未婚妻眨眼调戏道:“你是用秘书长的身份,还是未婚妻的身份讲的呢?我亲爱的秘书长阁下。”
被这么一逗,司徒晶的脸更红了,她把头埋在未婚夫的怀里,用蚊声般的音量细声道:“您真坏~”
“你不知道除了陈家之外的所有人都把我当坏人了吗?”,陈熙搂住司徒晶的腰,一边闻着她淡淡的发香,一边笑道。
两个人不受场外比赛喧哗的声音影响,度过他们少数不用讨论权谋,眼中只有彼此的幸福时光。不过,此时场上却和两人甜蜜的气氛相反,正进行着腥风血雨的战斗。
“第三场-首都区代表毕泰尔迎战曼枚区代表卜英!”
随着播报员的宣达,一名戴着钢铁面具,穿着黑色长袍,手上拿着重剑的男性选手正准备与另一分区的第一名-一位穿着铠甲,手持长枪的骑士展开搏斗。随着面具男子的登场,众人纷纷开始耳语,一些有带小孩的民众甚至把小孩的眼睛摀住,不让未成年的孩子看到他的比赛内容。
“听说那个毕泰尔是从最为激战的首都区一路打上来的。”
“他对每个人都是一击便分出胜负,而且手下从来没有活口。”
“传说中没有人看过毕泰尔面具下的真面貌,就连这个名字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
“开始!”
随着钟声敲响,和一般民众所想的策略相反,想必也听过对方“盛名”的卜英没有打持久战,反而抖擞精神,“喝”地一声冲向毕泰尔,想利用拿手的突刺一举击溃对手。然而,面对对手突然拉近距离,毕泰尔却连动也不动,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面对曾击溃无数好手的长枪突刺。
“啪!”,只听见一声钝声响起,毕泰尔与卜英的位置互换,卜英身上银白色的铠甲瞬间裂成两大片碎片,他的肉身当然也如同他身穿的铠甲般,在双方交换位置时被劈成了两块血肉模糊的尸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