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和自己摊牌的吗？
曾莫在心里冷笑，但是面上却是不动神色，“原来何总和我们公司的员工在一起啊。”
他只是瞎说的，何蜀西也是坦然一笑，“不不不，我今天带她过来是来跟你认错的。”
“认错？”曾莫挑挑眉，那模样很是惊讶，似乎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
“贵公司的策划，是我让她偷的，至于目的我想你很清楚。”何蜀西大大方方承认，理所当然。
曾莫被他的样子气得一颤一颤的，这人未免也太无耻了一些，竟然做贼都做的这么光明正大。
但是他主动认错了，曾莫也不好追究，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一个策划而已，还不至于，但是尧颜这个人，我不会用了。”
他早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一直都在想韩楼的事情所以一下子就忘了这一茬，既然现在他带着尧颜上门来了，自然就要一次性说清楚。
出卖过他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会再用了。
何蜀西大概是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只是淡淡一笑，竟然也没有替尧颜求情。
尧颜在旁边脸色一变，当初何蜀西说服她过来的时候保证过她一定可以继续留在海宇工作的，现在曾莫要开除她了，何蜀西却没有半点表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最开始答应自己的都是哄着自己玩的？
想到这个可能，尧颜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急忙开口想要说什么。
何蜀西用眼神制止了她。
他当然不会让尧颜就这么离开曾莫的公司，他留着尧颜还有大用，怎么会轻易就放了这颗棋子？
“曾总还说不介意，都要直接开除人了难道还不是介意吗？”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何蜀西变脸色，一直到现在他的笑容都还挂在脸上。
曾莫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意思却很明显。
他又不是无人可用，为什么非要留着一个出卖过自己的人？
何蜀西拍拍手站起来，很是可惜地说，“既然曾总执意，那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曾莫跟着他站起来，“既然知道就不必再废话了，还有事吗，没有就散了。”
曾莫不想和何蜀西扯上什么关系，他现在应付韩楼都应付不过来了。
何蜀西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忽然一下变得很惊讶，“那不是韩楼吗？她怎么在这里？”
曾莫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去看，果然看到韩楼就站在那边，只是那情景不怎么好看。
她弓着身子，似乎是在和身下的人说话，曾莫脑海里瞬间闪过的人就是秦天易。
在酒吧，和一个男人靠那么近，能说明什么？
曾莫一想就火冒三丈，也顾不得尧颜和何蜀西就在身边，径直走过去，没想到一走过去就看到韩楼扑在秦天易身上的场景。
好啊，调情都调到大庭广众下来了，这两人知道廉耻吗？
曾莫在心里恶狠狠地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嫉妒了。
韩楼从来没有主动地往自己身上靠过，现在却这么无所顾忌地靠在别人的身上。
他本来还在想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是听到韩楼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之后，他就心灰意冷了。
那是标准的狡辩的开头。
她才到秦天易公司几天，就和秦天易这样去亲密了？
曾莫一边醋意大发地想，一边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是什么样子和你有关系吗？”秦天易这时候稍微清醒了一点，坐在一边冷静地问道。
曾莫被他说得一噎，韩楼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有全然的自由所，所以即便她做了什么自己也没有任何权利过问。
见曾莫哑然，秦天易冷哼了一声，就着韩楼的手站起来。
他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如果不是扶着韩楼，他根本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难道有人给自己下药了？秦天易揉揉发酸的腰，冲韩楼小声嘀咕了一句，“腰都被你压酸了。”
韩楼一听，差点忘了没直接吼出来，被她压酸了？
“明明是你自己喝的不省人事！”韩楼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不住回击了一句。
秦天易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至少比以前沉着脸好多了。
曾莫见两人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心里更气。
“韩楼，你出来一下。”曾莫喉咙滚动了一下，冲韩楼低声说。
韩楼一怔，她不是很想和曾莫出去。倒不是因为讨厌曾莫或者怎样，她只是不知道该和曾莫说什么。
曾莫如果追究这次的事，她也没办法解释。
因为根本就没发生什么。
她太了解曾莫的个性了，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他一定会问很久，又或者一声不吭却默默记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怀疑
秦天易一直观察着韩楼的表情，见她脸上有了些许不愿意，立马就对曾莫说，“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和韩楼还要回去。”
秦天易说话的语气温温和和的，但是话里的意思却一点都不温和。
曾莫嘴唇抖了又抖，倔强地看着韩楼，等着她的亲口回答。
韩楼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天易也没有再说话，等着韩楼开口。
他明白曾莫得不到韩楼的亲口回答是不会离开的。
韩楼没做声，曾莫也就固执地站在那里。
最后还是韩楼先妥协，“曾莫，今天真的很晚了，要是你想谈我们可以明天约个时间。”
曾莫表情一暗，他原以为韩楼怎么说都会和自己出去，哪怕只是说上一两句。
他没想到韩楼会拒绝。
还是在考虑了这么久之后拒绝，说不难受是假的。
“真的？”曾莫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这下连秦天易都诧异地看向他。
记忆里曾莫一直都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什么时侯这么低声下气过？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忍住调侃的欲望，等着韩楼对他的回复。
“我们下次再说吧。”韩楼也固执起来。
曾莫坚持了一会儿见韩楼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失望地转身离开。
韩楼心如刀绞，她不愿意看到曾莫失落的样子。
曾几何时，她最喜欢的就是曾莫对自己绽放的阳光笑容。
“走吧。”
等曾莫的背影消失的时候，韩楼才收回视线，低声对秦天易说。
秦天易敏感地听出她声线里的一丝懊悔和心疼。
“嗯。”他没有立场和理由去安慰什么，只能低声应着韩楼的话。
秦天易这时候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韩楼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秦天易还在后面，这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