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老班跟教导主任还是有所区别的，起码人家知道给个椅子坐。
沈若鹤就这么居高临下般看着近乎瘫在总裁椅中的教导主任，等着他说下文。
“沈若鹤，我有理由怀疑，你这次月考的成绩有水分。”
“是你抄来的吧。”
从他嘴里听说了这么一种熟悉的论调，沈若鹤却一点都不激动了，也不做出任何反驳。
他很是冷淡地问了一句：“那老师您仔细讲讲，您怀疑我作弊的理由是什么？”
教导主任简直掩盖不住自己的轻蔑：“这还用说吗，也不看看你以前是什么狗屁样子，级部第十也是你能得到的名次？”
沈若鹤神情没有因为对面老师说出的有辱师德的话语有半分的波动，他还是不暖不冷地说道：“老师你觉得我是作弊？”
教导主任一副你这不就是废话的表情。
“老师觉得我是怎么作弊的？怀疑作弊是要有证据的。”
沈若鹤想了想：“我记得考场是有监控的，还有金属屏蔽仪。监控有备份，现在还没过多久，备份应该还没有删。”
他将目光投向总裁椅上那一坨肥胖的马赛克，突然笑了一下。
“监控当初在晨会上，您可是亲口宣布那是学校斥巨资引进的高清红外监控，连纸上写的内容都能看清，那为什么不把我参加考试的监控全部调出来，指一下我在哪作弊了？”
“您自己曾经说的话，别到现在又不认账了吧。”
教导主任心中一慌，他没想到沈若鹤居然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要求查监控。
而且还指出那是高清的监控，他确实为了打击学校考试作弊，还有那些小情侣们而夸下海口，说那些监控连纸上写的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早就在怀疑沈若鹤的第一时间就去查了监控，但是没有找到沈若鹤作弊的痕迹。
沈若鹤也很清楚，教导主任其实就在嘴上说说而已。
要是真的从监控里找到那所谓的证据，哪还用把他叫过来这样谈，早就把那份监控录像拍在校长桌上了。
要知道，比校长更希望他被开除的，教导主任真的有一个算一个。
他可不信教导主任没有看过监控。
况且，那些试卷都是他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亲手写出来了，他自己有没有作弊，心里最是清楚不过。
他跟来这，另一个原因是想看这个一直跟他不对付，给他穿小鞋的教导主任究竟是想怎么无中生有。
教导主任还有后手，跟沈若鹤打过那么多次交道了，他心中知道沈若鹤没有那么容易就屈服。
所以，他在被沈若鹤点破的那一瞬间仅仅慌乱了一秒，又镇静下来。
“监控？你居然能把我的话记得那么清楚，那不由得我更加怀疑你了。”
教导主任冷笑一声，吐出一个消息：“好巧不巧，那几日你考试的那个教室监控遭到人为损坏，现在还没来得及修。”
“不知道，是不是你弄坏的呢？”
沈若鹤没干过的事从来不会为此心虚。
他干合一声：“哈哈，确实巧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那个监控，坏没坏还真不好说，是不是被这个教导主任弄坏的，沈若鹤接触不到那个监控，也没法下判断。
但是他明白教导主任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他在“监控”这个事情上纠结下去。
不然，他八成会在那个坏了的监控上做文章。
没坏也让它坏了，不是沈若鹤弄坏的也要是他弄坏的。
“那既然不能通过这种方式，确切地知道我有没有作弊，老师还打算拿出什么证据吗？”
“或者说，老师已经有什么我作弊方法的头绪？”
教导主任有些遗憾沈若鹤不继续往下追究监控的事，他早就为此做好了准备，想要他往下跳，没想到他完全不领情。
“既然这种证明不了你作弊了，但同时也证明不了你没作弊，是不是？”
沈若鹤暗骂一声，这个狗东西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被作弊”，光靠这么一个也没法让自己被开除啊。
他一下子想到外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因为那个约定，解除了“留校察看”的处分。
现在要是因为所谓的作弊，被记一次过了，可能他就真的要背着被褥走人了。
教导主任，这一招也太狠了吧。
现在沈若鹤虽然不怕记过了，但是别人硬要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要是能就这么捏着鼻子认下了，他也就不叫沈若鹤了！
沈若鹤忽地勾起了一抹笑，朝教导主任看过去。
第九十七章互坑
教导主任被沈若鹤这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一惊，然后突然又醒悟过来。
这左右不过是一个还不知道成年了没有的小毛孩，自己堂堂一个教导主任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个臭虫给吓着，真是不可思议。
沈若鹤见教导主任镇定了下来，才不慌不忙朝他看过去，说道：
“证明一个事情存在容易，证明一个事情不存在才比较难。”
“老师你是相信世界上有鬼呢，还是认为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呢？”
教导主任不由自主地朝他喊了一句：
“我在这跟你说你考试作弊的事情，你就在那转移话题，说什么有鬼没鬼的。”
“学了那么久的思想品德，还不知道世界是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的吗？”
沈若鹤勾起了一个嘲讽至极的笑。
“那不如老师来给我证明一下，鬼是不存在的吧。”
“鬼这个东西谁都没有看见过，怎么证明它存在，所以肯定是不存在的啊！”
沈若鹤的笑容越来越大，放在他的脸上真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可是老师说的啊，刚刚亲口说出的话，待会不要否认。”
“哎呀，真可惜我没有带什么录音设备来呢，或者多叫几位老师来旁听。”
“毕竟，一言堂有时候主观意念太重了，反而干扰了正常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