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于外界来说,我不好接触,甚至是令人恐惧与我接触。
但是对于我心里的人来说,她们的一哭一笑,所有的表情动作,我都会像是自己在哭在笑一样。
所以我不敢伤害夏升,也不想伤害夏升。
但是,如果我不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又会是对他的另一种伤害吧?
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只字不语。
然后看见夏升带着自嘲的笑容说,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其实云染和你长得很像。
我听着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落下,最后用一种让我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忘记的眼神看了看我,转身离开。
就像是……毁灭全世界的眼神。
20.你并不怕错过我
正在新寝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又接到了阿蛇的电话。
上位的女生玩着手机,我爬上去,拿到小A的寝室地址,发现她果真已经换了寝室。不说物是人非,只是或多或少有了改变了。比如,我认清自己不喜欢夏升,喜欢顾杨。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全部用在了收集小A平时的习惯以及去所这方面。她每天晚上会十点钟等学校关门爬墙准时去“傀儡”,然后坐在那里喝一杯从外面的咖啡店买来的卡布奇诺,再跳一会儿舞。
确认信息准确之后,我就联系了一群人在她的卡布奇诺里面下药。
心里必然是害怕的,但是,这只是代价。
看着那群人把她带走之后,我才缓过一口气,安安心心的坐在“傀儡”的红皮沙发上面喝红酒。
桓苏凉?
我条件反射性的回过头。
果然是我的小叔——方程。
我扑上去,狠狠的将拳头打到他的鼻子上。正准备再一拳,手到半空却被他截住。
你干嘛?!他狠狠的甩开我的手。
你!禽兽不如!!我撒开脚丫子乱踹一通。
里面去说!
方程抓住我的手使劲把我往包间拖,直到进去之后才放手,手上面已经有一圈乌青的淤痕。
你怎么了?连你小叔也打?他怒瞪着我,看见我冷笑愣了愣,才气冲冲的坐下。
有你这样禽兽不如的小叔,我还不如不当人好了!更何况打你?!打你都是我抬举你!我又举拳揍他一下,继续怒吼,你说,你把阿蛇强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那个贱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她做这种事情?!
方程好像恍然大悟的看了看我,眸子里竟然染上了悲伤的情绪,让我的心也闷了起来,仿佛看见了那天夏升走后最后的那一眼。
我爱她。他无奈的看着我。
我惊得差点软到地上,猜测了千万个理由,我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的确是疏忽了吧,爱情这种玩意儿,一旦沾染上了,逃不开,躲不掉,甚至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但是我又能算了吗?
阿蛇对于我,真的是超乎常人的关系了。就像是,我的生命一样重要。我就是,这么被她吸引着。
那么,小A为什么要找你强阿蛇?
不知道。他摇摇头。
我告诉你,我知道。我轻蔑的看着他。
为什么?他似乎来了兴趣,乐呵呵的看着我,但是我仍然忽略不掉他眼里的那一抹哀伤。
如你一般,爱情咯。我冷哼。因为啊,阿蛇和她喜欢的一个男人有纠葛。
他的头重新埋下去,显得有些孤寂。
我叹了一口气,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喜欢骗人,又不专情。她以前,不也喜欢顾杨么,而现在,又为了另一个男人……
我忽然顿下来,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以前喜欢顾杨……而且,顾杨以前为了她,还将我赶出舞会……
心忽然开始抽痛,一阵接着一阵,没认识顾杨以前,我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一遍又一遍的在你的伤口上撒盐,痛得快要窒息似的,闭上眼,就会不停的有眼泪掉落下去,无论如何制止它,都不可能使它停止。
耳边响起细细碎碎的声音,小叔忽然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刚刚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歌词,改过一些字,会变得太过于贴切于我吧。他看看我,忽地阖上双眸,像是疲倦之极,嘴唇一张一合。也许想太多是因为怕错过,可惜你并不怕错过我。和小A的遇见……结局,仅此而已。不过,对不起,桓苏凉。
我沉默。
21.原来什么都不是
阿蛇知道我找人强了小A之后,发了疯似的打我,可是我能感觉到,她没有用力。打完了之后她也只能认命的软塌在地板上,用哀伤的眼神看着我。
我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她,唇角却绽开一抹璀璨的微笑。
你知道的,你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放肆的大笑。
曾几何时,是阿蛇如此对我说。
曾几何时,是阿蛇如此担心我。
曾几何时,是阿蛇如此揉我发。
如今,却像是换了角色,阿蛇渐渐变得柔弱,但是我们虽然不说话,却彼此心知肚明,我始终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角色,在阿蛇的人生中划过绚丽的色彩。
阿蛇也开始跟着我笑,然后打掉我的手,说,喂,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我告诉你啊,我的取向可是正常的……是绝对不会跟你有JQ的,哈哈哈……
我假装生气的以哀怨的眼神看着她,我对你痴心一片,你怎么可以如此伤害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如果你给我一百万,我可以考虑把你收为我的小妾。阿蛇色眯眯的看着我。
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其实,和阿蛇在一起,我不论是什么状况,应该都会开心的吧。
接到白纸的电话,我和阿蛇一起急急忙忙的赶向医院。我其实想过夏升最后那一眼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认为夏升会是这么一个软弱的人,因为他母亲去世,父亲生病在医院的这么多年,一个人也熬过来了,现在却躺在医院,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无法不将他出事与那日我无声的拒绝联系到一起。
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夏升估计在晚上就能醒过来。
当我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伸出手搭在门把上,手却无法拧动,我已经有预感,里面我要迎接的,肯定不止是夏升无声的躺在病床上的情景。
进去吧。阿蛇在我耳边呢喃,伸出手搭在我的手上面,拧动门把。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看来,阿蛇也已经察觉出什么了。
白纸,夏升没事吧?我看了看坐在病床旁边的白纸,咬着下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