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媛害羞道:“夫君何必客气,这些都是为妻该做的。”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夫君真是好记性,还记得那日蛮横无理的小公子吗?”
钟牧想了想,道:“原来是你!”
“如假包换的陆清媛。”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心有所属,为何还要嫁给我?”
“我高兴。”
“婚姻大事,岂容儿戏!”
“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妻子。”说完便上前两步抱住钟牧。
钟牧忙扯开清媛的手,退后两步急道:“亏你还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一点都不矜持。”说罢红着脸低下了头。
“哎,今天早上谁紧紧的抱住我,还哭着叫我不要离开他,好感动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哼,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呀”,上前两步,将头埋在钟牧得胸前,害羞道:“我是你妻子,你是我丈夫,我们这么做天经地义。”
钟牧又退后两步,清媛便又上前两步,生生的抱住他不放,钟牧叹了口气,只得闭上眼睛不语。
可是钟牧一闭上眼,脑中浮现的便是珍儿的笑脸,钟牧猛然推开清媛,道:“我已有心上人,本不愿娶你的,请你自重。”说罢拂袖而去。
清媛呆了半日,先是气恼,慢慢的平伏下来,想到:“这个人就是我的夫君,坐怀不乱,真君子也,拂袖而去好有男子气概!”又开心起来。
六、赵国奇遇
这边珍儿和小红坐着马车,已经远离了鲁国都城,她要前往赵国,寻找母亲。
珍儿心中隐隐作痛,喜欢的男人竟成了自己的哥哥,不免又伤心流泪。
“小姐切莫再要伤心了,当心把眼睛哭坏了。”小红用手绢帮珍儿擦眼泪。
“我没事,谢谢你。”说罢对小红一笑。
一连走了数十日,马车驶进了赵国闹市,小红掀开窗帘往外看,看到稀奇的东西便叫珍儿一起看,珍儿只是微笑不语。
突然马车失去了方向,原来前方有杂耍明火棍棒,马见到明火受惊了,疯了一样四处乱窜,车夫控制不住,一不留神摔下了马车,车内小红大呼救命,珍儿也慌了神,掀开帘子向外求救,街上乱成了一团,谁看到这疯马都是避而不及,眼看两位姑娘也将要摔下马车了。
人群中来了一位身穿黑衣的年轻人一跃而上了马,马儿感觉背上有人,更加不安分了,四周乱动,那黑衣人紧抓马绳,马突然引天长啸,两只前腿也腾空而起,那马儿原本颜色极白,与这黑衣人黑白相间更是显眼,透着朗朗日光,那身影极为潇洒,周围几个胆大的路人竟然拍手叫起好来,不一会儿,那马便彻底驯服了,黑衣人俯身拍了拍马头,便一跃而下,径直离去。
小红奔下车追了几步,说:“壮士请留步。”那黑衣人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她,小红气喘嘘嘘的说:“刚才多谢壮士相救,我与我家小姐都感激不尽,不知壮士可否留下姓名,我们日后好报答壮士的救命之恩。”
那黑衣人冷冷的说了声:“不必了。”便欲要走。
这时珍儿已走上前来,说:“壮士留步。”待那黑衣人转身之际,珍儿已徐徐下礼拜倒,“多谢壮士相救,珍儿偕同侍女小红再次感念壮士的救命之恩。”言罢小红也下礼拜倒。
那黑衣人见二人如此,只得伸手扶她们起来,说:“小姐不必客气。”
珍儿抬头向他微笑点头,珍儿本就天生丽质,此时的她更出落的大方得体,气质华贵,那黑衣人一时便呆住了,扶着珍儿的手也忘了放下。
小红眼见此,不得不笑声提醒,“还不知壮士怎么称呼呢?”
那黑衣人才回过神来,“噢,失礼了,在下莫离。”
珍儿福了福,道:“莫公子有礼。”
那黑衣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珍儿笑道:“公子走好。”
那黑衣人转身而去,又回头望了望见珍儿主仆也已转身,正准备上马车,小红见了,小声向小姐道:“小姐,那人一直盯着你看呢。”珍儿笑道:“我们走吧。”说罢,车夫就赶着车扬尘而去,那黑衣人还呆在原地,叹了一口气,也转身离去。
到了客栈,主仆二人安顿好后,小红问道:“小姐,我们一路上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茫茫人海,能寻到夫人的下落吗?
“我也不知道,也许母亲早已离开了,也许来这里感受一下母亲生活过的城市,心里能好受些吧,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小姐···”
“我没事,你去忙吧,我想休息一会。”
“好。”
城郊一间破庙内,莫离单膝跪在地上,他面前的是一位身穿灰白长袍,头戴宽大帽檐,看不清相貌,胡子花白足有三寸之长,声音威严,周身充满正气。
“师父。”
“嗯。”
“弟子有负师父重托,请师父责罚!”
“你今日在闹市露面,以致金氏兄弟有所防范,离儿,你宅心仁厚,可事情要分轻重缓急才好。”
“师父教训的是。”
“金氏兄弟上媚君王,下残百姓,几次陷赵国与战祸之中,以致民不聊生,此恶贼不除,实为我们武士之耻!”
“弟子一定将功抵过,砍下金氏兄弟人头,以慰赵国百姓。”
“好。”
客栈内,小红端了晚饭进来,见珍儿正独自拿着那块青田玉发呆。
“小姐,吃饭了。”
“好,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今天小姐受惊了,吃完饭早些歇息吧。”
“嗯。”
小红看了看珍儿手中的青田玉,“小姐又在思恋母亲?”
“是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母亲长的什么样子呢,看见别的孩子在母亲怀里,我当时有多羡慕呀。”
“如今小姐也大了,可别这么孩子气了。”
“小红,你的生身父母是谁?都在哪儿呀?”
“我是被人贩子卖到钟府的,夫人给取的名字,我连我爹娘是谁,家乡在哪儿,都不知道。”说罢,长叹了一口气。
“小红,原来你比我还命苦,我不该无故提起你,让你伤心。”
“不碍事的,小姐,我本是无牵无挂的,谈不上太伤心,而小姐生生与父母生离死别,才是痛心。”说罢,双手紧握珍儿的手,“小姐请放心,小红会一直陪着你,找到亲生母亲为止。”
“谢谢你,小红。”
七,批命之言
第二日,主仆两人早早起身离店,来到王城脚下。想打听一点关于前朝王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