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恩,珍儿无以为报!只是……”珍儿突然行了一个大礼,埋着头,双手举着,似乎很是痛心。
“哎,珍儿你这是作甚啊?”莫离被吓了一跳,感激将对方扶起,然后紧张地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偏要行此大礼啊?”
“承蒙公子厚爱,珍儿就算为奴为婢,也难报答,只是现在珍儿一心想要寻着娘亲,自古百善以孝为先,虽然我从出世便没有见到过我的母亲,而且她也没有养育过我,但是珍儿相信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珍儿想要快点寻着她,尽自己的孝道,至于终生之事,珍儿实在不敢擅作主张!”
闻听对方这样的言辞,莫言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却也知道婚姻大事确实不能草草了事,一个姑娘的一生要是所托非人,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受苦了,尽管自己能保证自己的品行,但是也没有个的媒人替自己做主,怎么让人家姑娘相信。
想着这些,莫言越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草率了,不觉得有些面色发热,于是赶紧对自己的事情道歉,表示自己只是一心仰慕对方,一时说错了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请对方不要在意,珍儿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当天夜晚虽然在对方的小屋里过夜,但是莫言也知道了长久下去,怕左邻右舍闲言闲语,所以莫言也不打算在此长留久住。
不过经过了这几天的相处,莫离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珍儿了,觉得对方真的很贤淑,要是能娶到自己家里的话,也是自己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而珍儿这几天的感受便是这个少年虽然行事神秘,不过人确实极好的,基本没有什么别的嗜好,纯粹就是一个十分好的清贫读书郎,当然对方其实也练剑,也习武的,每天早晨都会有一段时间的舞刀弄棒,看上去倒是极为英武。
至于说道吟诗作对,琴棋书画,倒是没有看到卖弄,只是家里倒是有几柄上好的刀剑,而少年白天的时候,就直接拿着把哨棒优哉游哉的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对方是去什么,不过对方倒是很替自己着相,一直都在外面帮着自己打听母亲的下落。
不过她是一国的公主,又岂是寻常的百姓能打听得到的,所以珍儿在啊家里十分的担心,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整天都待在屋子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在她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以前的时候也做过一些粗话,自从到了长信君的家里便处处受制,十分的不自在,现在倒好,倒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这一日,或许是来了兴致,见到外面的烈日高照,于是欢喜着将屋里屋外的各种物件全部打扫了干净,让整个屋里都充满了爽洁的味道,而外面的那个小院,基本什么都没有,就是放了一下杂物,珍儿干脆挽起袖子,拿起锄头,兴致勃勃地种起了花草,直到香汗淋漓,才发现已经日至中午,于是赶紧跑去做饭。
现在自己虽然住在莫言的家里,但是以前的时候,莫言一般都是自己随意在外面吃点东西,倒是不曾自己做过,现在自从自己到了这里之后,因为也暂时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自己也和对方无亲无故的,所以珍儿就提出了自己为对方做点家务,做点饭食,随便替对方洗洗衣服之类的事情,也算是报答对方的两次救命之恩吧。
不过这样子过了几天,却让两人都觉得有一种特别的味道,珍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却觉得心里很温暖,觉得有一股股的暖流正不停地从心间缓缓流出,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这个人正在活着,是在真正的活着,而这个时候,莫言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不过却也让他越来越觉得这个的女孩子的可爱,只是对方还没有找到她的家人,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再提出要迎娶对方这样的事情呢。
再说,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虽然满腹经纶,但是一直都郁郁不得志,只能待在赵国这个地方,而且还是远远地躲着那些世俗之事,不就是因为现在时不待己吗?
古人常说,君子应藏器于身,待局而动,自己也确实一直照着古人这样子在一步步地做,而且凡是行事都极为小心谨慎,只是这一次救了这个姑娘,却一直让对方委身于自己的寒舍之下,却不是自己的一贯作风。
如果不是自己想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现在岂会带着这种浅水的池子里,但是古人也常有一生不得志,于是便终身都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怡然自乐,只是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若不能建功立业,从此在世间为国为民做一番大贡献,岂不是白来一遭,这样过着又有什么意思。
当莫言回到家里,看到家里大变样的时候,顿时被愣住,没有想到珍儿居然还拿着锄头,种着花草,莫言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由得愣愣出神,那个时候,他才想起古人在《诗经》中的那句话:“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珍儿,我回来了!”莫言突然啊开口朗笑道。
“啊,莫大哥回来了!”珍儿突然转过身来,看到莫言,顿时浅浅笑了起来。
因为被汗水打湿的缘故,所以耳鬓处的发丝变成了一绺,看上去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莫言想这大概就是小家碧玉的那种感觉吧,觉得珍儿这个姑娘真是一个好姑娘,珍儿被莫言看得出神,直到两九州才回过神来,赶紧惊呼一声,羞赧不已,想着自己这个时候一定很难看吧。
匆匆忙忙地放下锄头,赶紧走到屋里洗了手,给莫言打了一杯水,这才走出屋外,大声喊道:“莫大哥,水已经准备好了,快洗洗脸吧!”
莫言微笑着应了一声,走进屋,三两下洗了脸,想着今天回来的时候,突然在茶馆处听到的事情,于是有些但有地说道:“珍儿,我今天到茶馆处,听几个官兵说,边关似乎传来了消息,现在鲁国危在旦夕啊!”
十四鲁国安危
“啊,此言怎讲!”珍儿闻言一惊,赶紧走过来,紧张地望着身前的少年。
“要打仗了啊!听说是鲁国的国君因为得罪了一个楚国的大臣,所以现在楚国已经打过去了!”
“啊!”珍儿掩口惊呼,自己现在的义父还在鲁国,可是他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