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华丽美还真的是还挺够朋友的,四十万很快就到账了,她看着账户里的四十万,眼泪就这样溢了出来,父亲有救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感谢华丽美。她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并答应母亲下个周末就回家,父亲病重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去看看的,四年都没有回家了,还真的是挺想家的,之前自己总是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说服父母,说自己在这边过的很好,不要他们担心,她对他们是有愧的,而现在她除了公司的工作,她有额外找了个打字员的工作,在离市中心相对而言比较远的公司,毕竟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东方欧阳辰的妻子给人家做打字员小妹,如果自己给他丢了脸,不知道他该怎么去对付自己,现在的自己没有力气去和他斗。
“你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没精打采的,要不你放几天家,好好缓和一下情绪。”东方欧阳辰看着她神游着的样子,真的是有点无奈,虽然她刚刚进入公司,要她休假于情于理不合,但是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已经三四天了,她还是这个样子,让人很不放心。
“不了,总裁,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她的声音很低很低,没有一点力气,现在和他多说一句话,自己都会感觉很累,更何况是和他争吵了呢,她无奈地笑了笑,现在父亲那边下周就要做手术了,在手术的时候自己还是要去看一看的,她心里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
“梁丘燕,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欧阳辰的眉心皱到了一起,就像是打不开的死结一样,他看着她短短几天就已经消瘦了很多,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怎么的都没有办法相信她是因为刚进公司适应不了工作的压力才会这样的,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她的手冰冷地攥在一起,渗出点点冷汗。
“没事,我就是有点不大舒服。”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不可闻,如果不是他听力好的话,估计就听不到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她不想喝他分担自己的心事,与此同时,她微微地笑了一下,自己现在这个很好,至少自己可以因为父亲的病而忘记自己对东方欧阳辰的那份痴念,无论自己怎么不愿相信,他做了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自己还是可以原谅他,不仅仅是因为当初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害死晴晴的凶手,更是因为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虽然时隔四年,但是她还是爱他,不可救药地爱着他,而现在呢?她终于开始有了理由,给自己一个理由忘记,给自己一个理由放弃,其实这才使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他们的心从未亲近过,那么久不要再接近了。
“不舒服?”东方欧阳辰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看的出她是不想告诉自己她内心所想,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自己不是一直都存心报复她吗?这回怎么了?他是不可一世的东方欧阳辰,想到这里东方欧阳辰所有的异样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他没有办法忘记晴晴,除了晴晴他恐怕这辈子再也难以去接受别的女人了,既然他们之间没有爱情,那么就一切顺其自然,他不希望她在左右自己的情绪,这几天的自己已经够奇怪了,他一定要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弄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
“还好,已经好多了。”她的声音还是低低的有气无力的,前一阵子她已经和东方欧阳辰说清楚了,她每天骑自行车上班,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是还算是各过各的生活,吃饭也不在一起,之前的那个房子已经卖掉了,现在他们住的房子比之前那个离市里近些,同样的当然是距离她打工的地方远一些,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她不怕辛苦,只有辛苦才会让她感觉踏实,而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依仗着有个好老公而什么都不做的阔太太,她不过是一个个性要强的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前面冠着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她希望别人认识的只有她梁丘燕,而不是那个东方欧阳辰的妻子。
下班之后,梁丘燕很快地就感到了打字楼,这个地方还算是好,很安静,平时自己码字的速度还算是快,再加上特助的工作经验,也让她这个写字楼小妹的工作还算是得心应手,就是这样的忙碌让她感觉到自己还算是在或者,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做事没有目标。
“丘燕,已经很晚了,不要回家吗?我送你?”身边是这个打字楼的主管张铭启,算是个外表清秀的男人,很女同事说话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面红耳赤,为人很随和,不久前他买了辆车,本田,很普通的车,他这个人生性不喜炫耀,和他相处还算是很融洽。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不用了,我骑自行车回去就好,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梁丘燕很有礼貌地说,毕竟他也是在显示他的绅士风度,不过她如果真的让他送自己回去的话,自己的自行车怎么办?明天自己怎么去上班?这都是个问题。
“那好吧,那你注意点安全啊。”张铭启说完之后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之后走了出去,梁丘燕无奈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都已经十点了,真的是够晚的了,她要早点回去。
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快十一点,开门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无力的光亮,他应该还没有回来吧,毕竟他那样的大忙人成天工作那么忙,还要出去应酬,不回来也是正常的,她将包放在沙发上,准备去洗澡。啪的一声灯亮了。
“你怎么才回来?你没看看几点了?”东方欧阳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还没有从黑暗到明亮的变化中缓过神来的梁丘燕并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怎么一声都不出,怪吓人的,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们那个不都是说好了,他们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