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应声离开,只留下了浑身燥re的楚世天,楚世天索性披上了衣架上刚刚被上官竹西随意的丢在一边的的那件灰色鹤氅,想想就生气,刚刚那上官竹西竟然把自己的鹤氅,随意的丢在别处,要不是自己现在受制于他,又何苦遭受此等奇耻大辱……
楚世天披上这件被烘的暖呼呼的鹤氅,就出了“福隆殿”的门,但是,楚世天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件鹤氅,早就被动了手脚,只不过,动手脚的人,可不是上官竹西……
“怎么样了,人都齐了?”
武国都城郊外,八十里处的壶口村,明心谷谷口……
此时的壶口村,遍地尸骸,哪里还有一个正常的村子该有的样子……
多日不见的医宗宗主景天成,此时却站在一块没有被血液沾染的土地上,身后站着一个身着玄衣,毕恭毕敬,手里拿着还滴着血的刀剑的侍从。
眼里,满是肃杀的神色,翩翩白衣,衣玦翻飞,明明在月光下是个遗世独立的人儿,却独独站在这满是血气的村庄里,衬的那身白衣煞是恐怖可怕……
就像是飘忽不定的妖物。
而到了明心谷等着,上官竹西的几个人,此时正一边观察着,这惨绝人寰的“杀人罪行”,一边焦急的等待着,早就该来到这里的上官竹西……
“这些cun民到底是做了什么?景天成这个禽shou!”
看着村子里的大人小孩,老人妇女,甚至是还尚在襁褓里的孩子,都被这个玄衣男子给终结了性命,手起刀落,这个玄衣男子如同毫无知觉的机器,刀剑挥过去的地方,必定又有新鲜的血液洒满。
不多时,小村庄的土地全被血水洇湿,看上去,很是让人难以忍受,冲天的血气,也经久不散,腥味十足,云夕强忍着,却还是没有忍住,上官云海立马上去安抚着云夕,一边生怕搞出来的动静太大,引起景天成的注意……
“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村子里的无辜百姓被屠戮殆尽,云夕考虑到大局,却无法施救,只能默默地转过头去,趴在上官云海怀里默默地流泪……
“一如既往,看样子,景天成怕是要动用‘歃血阵’复活他的‘军团’了……”
此时暗中看着事态发生的柳云若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引起了云夕的注意……
“歃血阵?那是什么?”
云夕虽然看了不少的医宗密卷,但是,终究是见识没有柳云若来得多,柳云若毕竟在明心谷长大,又是景天成亲自抚养,跟在景天成身边,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这诸多事情……
“就是让死人‘死而复生’的阵法,需要二百一十三人的血气,和精魄,才能启动的邪恶阵法……”
柳云若淡淡的说道,心里却也是震撼无比,十三年了,第一次见,还是在景天成训练上官云海的时候,那个时候,上官云海遭遇的,就是这“歃血阵”……
上官云海自然知道,柳云若在想什么,和柳云若对视一眼以后,上官云海就更加的搂紧了怀里的云夕,毕竟,那些曾经的恐怖如地狱炼狱一般的过往,再次出现在上官云海面前,谅是上官云海再强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折磨和打击……
“启禀宗主,人都齐了,全村二百一十三户,全部屠戮殆尽,一个不留,都是一刀毙命……”
玄衣人蒙着面,神色煞是恭敬,看上去很是惧怕面前的景天成,但是,身上却又有独特的气质在里面……
“嗯,好,将这些青壮年全部挑出来,放在村西面的那个池塘里,然后将这些东西倒进去,半个时辰后,这些人复活后,拿着这个,带他们到距离皇城三十里的吴家铺来见我,之后,你就走吧,我放你走……”
说着,景天成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碧色的青花琉璃瓶,和一个看上去像是陨石一般的东西递给了面前的玄衣男子,玄衣男子接过这些,心里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一脸坦然的景天成,玄衣男子似乎有话要说……
“宗主……宗主你说话算数?”
“鹤绝,做完这件事,咱们十年前的那些恩怨,就一笔勾销,我给你解药,你离开,但是,今晚的事情,你要守口如瓶,绝不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你是知道我都有什么手段的……”
景天成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壶口村,而云夕他们久久等不到上官竹西到来,索性就跟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半个时辰后……
吴家铺……
匆忙赶来的上官竹西刚打算歇歇脚,都怪那楚世天废话太多,自己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但是,只要自己拿了那“福隆殿”的任何一样东西,,就不怕不会不知道楚世天在捣什么鬼……
想到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上官竹西就加快了自己脚下的速度,可就在他快要离开吴家铺的时候,一个玄衣男子拿着一个陨石一般的东西,飞速的向前移动,那东西看上去十分眼熟,但是却没有引起上官竹西的注意,可是,另外一件事却引起了上官竹西他的注意……
为了行事方便,上官竹西用自己独门秘制的药粉,给自己“隐身”,不至于暴露踪迹,而那玄衣男子从自己身边经过,却也没察觉自己的存在,倒是没有出乎上官竹西的预料,可是接下来,他看到两个另外的景象的时候,差点没从栖息的树上掉下来……
只见,那玄衣男子身后,紧紧地跟着一大群看上去毫无方向感和知觉的人,全部是渗着血水,面目狰狞的青壮年男子……
“歃血阵?!”
上官竹西还在纳闷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随后紧紧跟着的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出现,而更让上官竹西崩溃的是,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夕和上官云海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