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晴天霹雳
7月1日,对于祖国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而对于高中毕业刚拿到上都大学中文系录取通知书的任远而言,这特殊的一天里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他的亲生父亲。
早上八点四十五分,青木山墓园还笼罩在一片薄雾内,东边爬起的朝阳释放着略带焦灼的阳光,斜照在任远俊逸的侧脸上。
任远目无表情,眼神看着墓碑,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那个从小威逼折腾他的老家伙就这样死了,而且死得窝囊至极,医院的病历显示:该病人死于心肌梗塞,经检测患有严重先天性心脏病……
开玩笑吗?老家伙什么时候有心脏病来着,就算有,他怎么不知道?相依为命十余年,任远绝不相信老家伙身上患有他所不知道的隐疾,于是他提出尸检,却没想到医生告诉他,按照病人的遗愿嘱托,病人的遗体已经火化。
听到这里,任远心里万分怀疑,就在这时,医院给他拿来了老家伙唯一的遗物---一封遗书。
遗书上只有短短一句话:“小子,安心上大学吧,这是对你的考验!”
而就是这封所谓的遗书,将任远心底的怀疑升到了最高点,老家伙真的死了吗?
这又不是没有前科,早在任远11岁的时候,老家伙找了几个人假扮警察告知他的“死讯”,这让年幼无知的任远哭得死去活来,后来那几个人还把他扔进了孤儿院。第一次面对孤儿院这样的大家庭,把还不适应这种生活的任远虐得简直欲仙欲死,死去活来。
一年后,“死而复生”的老家伙将任远从孤儿院领了出来。
当时已经十二岁了的任远怀着极大的怨念问他:“为什么装死?”
老家伙那时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是对你的考验!”
“考验……这次也是考验吗?”
任远目光幽深,清风吹拂着他的脸,墓园特里宁静肃穆,沉重的气氛让他的心情也显得有些沉重起来。
十分钟后,带着有些复杂而矛盾的思绪,任远离开了青木山墓园。
墓园外的公交站点,任远靠在公交站牌上,脑海里翻转着从小到大和老家伙相处的回忆。
说实话,老家伙并不是一个慈父,对于他的要求简直严苛到了变态的地步,稍有不对就是拳打脚踢。在老家伙武力强压下,任远学会了许多在他开来根本无用的知识和技能。
对于别人来说童年是美好的,可对于任远而言,他的童年简直就像是在地狱中受虐!
不管老家伙是真死还是假死,那封遗书宣告了老家伙对他的责任的终结,任远心里庆幸之余,转而又有些失落。
东方,太阳悄然爬高,天空蔚蓝而空寂,几朵白云悬浮着,一动不动。
一道幽黑的裂缝忽然在一朵白云旁隐现,丝丝吸引的力量如同张开的嘴,牵动周围的白云,朝着裂缝缓缓移动。
“咔嚓!”
如同衣服上裂开的缝隙被外力撕开,天空那道幽黑的裂缝黑芒一闪,原本不大的裂缝顿时加大十倍!
悬挂在天幕上的裂缝如同张开的森牙利嘴,无尽的吸力尽情倾扫着天空上的一切,零星的几朵白云立时被扫荡一空,就连天色也有些昏暗下来。
这裂缝竟然连光线也能吸收!
墓园外,原本徐徐吹拂的清风变成了大风,而且还有持续加大的趋势!
路边的大树开始摇晃,满地的灰尘挥舞,突如其来的大风让一时之间反应不及的任远吃了几口灰尘,“呸呸”吐出几口唾沫。
漫天灰尘模糊了视线,任远忽然感应头顶有些异样,抬头仰望,一张惊艳绝伦的俏脸在他眼前不断放大。
任远惊讶地张了张嘴,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任远感觉到一具柔软的娇躯跌落到了他的身上,一股别样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
手忙脚乱之间,任远双手措不及防搂住了那份轻盈的腰肢,嘴唇则不经意含住了那两瓣柔嫩带着清甜的香唇。
“这是,初吻,我的初吻……”
美妙的感觉让任远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放开了一切防备。
“咚!”
任远的后脑勺撞到了身后公车站牌旁的电线杆上,顿时头痛欲裂。
等任远的意识稍稍清醒,压在他身上的倩影早已不见,只有唇边一丝甜意犹存。
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任远晃悠着身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睁开眼睛,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在摇曳,重重的叠影不停闪动着。
任远知道这是轻微脑震荡的迹象,轻轻晃了晃脑袋,可是眼前所看到的情况依然没有多大好转。
朦胧间,任远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
“哈哈,本来只是检查一下空间异常,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嘿嘿,不错不错……小家伙,把你的手伸出来。”
眼前的人影听声音似乎很年轻,但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沧桑感,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份文件,只是因为头晕眼花,任远努力几次依然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那个人见任远没有反应,似乎有些不耐,伸出手抓住了任远的手腕。
任远大惊,连忙挣扎,叫道:“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那个人没有放手,反而用力抓的更紧些,哈哈大笑:“放心吧小家伙,我对你没有恶意,这对你来说可是好事。好了,你忍着点,我要给你放血了。”
任远只觉手腕一阵刺痛,潺潺的鲜血从手腕上的伤口处喷涌而出。
任远一黑,他感觉就在手腕割开的瞬间,身体的血液便在快速流失,不可抗拒的虚弱感让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等任远再次苏醒,时间已是半小时后,他有些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已经风平浪静,天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地面有些狼藉,布满了垃圾和落叶。
刚好一辆公交车姗姗来迟,任远连忙顶着虚弱的身体搀扶车门着走上了车,就连负责开车的中年司机都好心地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没事吧,要不先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大叔,我就是有点头晕。”任远勉强一笑,在空旷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要是真的不舒服了,记得跟我说。”中年司机也不勉强,嘱咐了一句,放开油门开起车。
公交车在缓缓行驶,任远望向窗外看了会,又看了看自己完好的手腕,没有一丝伤痕,心头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