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大娘告别之后,张大耐不住疼痛的大步狂奔到门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进去敲了敲燕子的房门。
片刻,里边传出燕子的声音,“是相公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燕子的声音,张大总算是放松下来,拍了拍门,回道:“燕子,快开门,我与高人一同回来的,受了点小伤!”
听见张大受了伤,燕子急忙的把门打开,扶他过去趴在凳子上。
燕子看着他屁股上插着的两根黑色羽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大靠在自家的板凳上之后就格外地疲惫,道:“别问了,没什么事,就一点小伤,你赶紧帮我拔出来,消消毒,我累得实在不行,得赶紧水上一觉。”
正当燕子伸手去准备拔羽毛的时候,无机子叫住了她,“你等等,这不能这么拔。”
燕子一脸疑惑地看着无机子。
无机子走过去,打量了一下张大的屁股,问道:“家里有糯米没?”
燕子点头,“上次碾面还剩一些。”
“你去,掏一些糯米水,先把他的屁股浸泡之后再拔羽毛。这羽毛上面很有可能有尸毒,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无机子说道。
燕子离开后,张大紧张地问道:“高人,中了尸毒是不是会死啊?”
无机子粗鲁的把他屁股上面的裤子撕开,露出像大馒头一样的白屁股,道:“严重的会死,但是只要有我在,死了也能把你从阎王爷的手中抢回来。”
无机子这么一说,张大就放心了。
燕子端着淘好的糯米水进来,看见无机子在盯着张大的屁股看,顿时脸就一红,把糯米水端过去的时候都不敢直视无机子,“高人,糯米水...好了!”
无机子看出了她的尴尬,打趣道:“我这第一次看见的人都不害羞,你还害羞过啥?”
他这么一说,燕子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扔下木盆,赶紧跑出去。
无机子接过糯米水,整整一盆全部倒在张大的屁股上。
只见被两只羽毛插中的地方冒起了黑烟,张大则是像杀猪一般的叫着。
没等张大叫完,无机子就已经把他屁股上的两根羽毛给拔了下来,交给燕子:“你把这个给烧了。”
然后又对张大说道:“尸毒倒是有一些,但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记得从今天开始,每天用糯米水加点朱砂洗一下屁股,洗够七天就好了。”
张大还没有从刚才的疼痛中反应过来,呲牙咧嘴的点头答应。
一切事情都办妥了,无机子回到自己以前睡的房间,半躺床头,靠着枕头,闭上眼睛,脑袋里都是黑色姑获鸟与红月,他想了很多,完全想不明白,一共丢了十三个婴儿,加上昨天晚上的一个就是十四个,为什么秀才屋子里的只有七八个?那另外的五六个孩子去了哪里?红月与姑获鸟又是什么关系?还是根本就没有关系?那天晚上出现的红色姑获鸟又去了哪里?如果那些孩子都在它的手中,它不杀他们,那要干什么?
无机子越想越困,靠在床上就睡着了。
他一觉睡到了下午,直到闻见饭菜的香味,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像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跑饭厅里去。
燕子为了他们能够好好休息,故意把午饭做得晚了一些。
吃饭时,张大不经意问了一句,“高人,你的伤没事吧?”
无机子一愣,回答道,“你看我皮没破,血没流,睡一觉就好了,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大尴尬一笑,假装没事的样子,继续吃饭,不过吃得心不在焉,因为屁股上的伤随时都在提醒他,不能随意乱动。
也不知道小九看着的红月怎么样了?
突然间,无机子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红月跟姑获鸟有关系,那么那个黑色的姑获鸟受伤之后会不会去找红月?
想到这里,无机子狼吞虎咽吃完,直奔小九哪里。
酒馆,还是跟以前一样热闹,只不过这些聚集的人都不在里面,而是在外面,全部都对着里面议论纷纷的,往里看去,有好十几个官府的人在盘问着什么。
无机子不是酒馆的人,从正门是进不去了,只能从旁边翻墙到后院。
后院里也聚集了很多的官差,有的在盘问,有的在搜查,还有的在在枯井边打捞着。
片刻之后,无机子清楚的看见那些官差们从枯井之中捞起了一些骨头,一看就是人的骨头。
莫非是知道真相的小九报官了?无机子心里嘀咕着。
就在这时,无机子听到小九兴奋的声音:“无机子,快下来,我在这里!”
无机子低头一看,小九正在大树下朝他招手。
无机子三两下跳下去,问道:“是你报的官?”
小九摇摇头,“我没有,我怎么会害掌柜的?是掌柜自己报的官?”
“钱掌柜?”无机子一脸的疑惑,继续问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告诉他的?”
小九继续摇头,“我可什么都没说,我也正奇怪这件事。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报的官,正想找你算账,谁想到是掌柜的自己报的官。而且他还把十里醉的方子是偷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既不是小九说的,那钱掌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就算他早就知道,为何现在才报官?而且还把自己的财路给断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无机子突然看见了人群外的一抹红!
是红月!无机子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红月都在阁楼上看着的,很有可能就是她。
可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官差抬起尸骨全部走后,无机子才露面走了出去。
钱掌柜站在枯井边有些发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九最先开口问道:“掌柜的,你还好吧?”
良久之后,钱掌柜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你已经替他赎罪了,不是吗?”红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