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不过三十出头,眉目端正,透着一股凛然正气,虽然身居高位有一种自然的威严感但是同时又透着一些亲和。
容保公打量着我们,对众人投来善意的微笑,我鼻血瞬间留了满地,白富美高大帅警察局长官N代,他一个人都占齐了。
广泽大人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大门又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尖叫和爆笑。众人皆下意识转头……
啧啧……
岛田被平助用扇子遮着前后重要部位满脸羞得通红,看得出遮羞布已经不见了。
他双手放在裆前低着头一边往这边小跑过来一边叫着:“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会被笑死的!”
直到岛田跑到了侧门里面,土方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大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呢?”
岛田羞得满脸通红张不开嘴,平助就帮岛田答道:“在扭打中,布条裂开了。”
“那赢了吗?”
“因为太羞人,所以不战而败了。”岛田低着头小声道已经欲哭无泪。
“还嫌不够丢人,够了,快点进去。”土方不耐烦的挥手催促着岛田快点消失。
岛田继续刚才的姿势和平助一路小跑进了房间。
从头到尾近藤只是张大着本来就很大的嘴被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直到目送岛田进了屋才咽了口唾沫,满脸尴尬的笑着对着容保公说道:“呃……请大人您忘记刚才那一幕吧。”
容保公还在饶有兴趣的微笑看着已经关上门的房间点点头:“你们很有意思啊。”
广泽大人开口说了正事:“听说这次屯所有相扑大赛,所以大人想来观看。”
近藤亲自把大人安顿好,我们都站在门口等着开始。这时站在我右手边的近藤惊叫了一声:“龙马先生!”
“哟,好久不见,近藤先生!”
乱时之樱第十六章暴雨将至
龙马?说起来近藤与坂本龙马龙马早就认识,莫非这人真是坂本龙马?听到有些熟悉的名字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坂本龙马,比近藤还高一点但是瘦得跟竹竿似的,衣服挂在身上就跟挂在衣架子上一样随风飘荡。脸也是瘦骨嶙峋,但是眼睛里却有一道敏锐的精光。头发束成马尾,有些凌乱,还粘着些枯树叶,看样子才在野外地上睡了觉起来。这么一个不修边幅的人,要把他和先进的思想家联系到一起还真是不容易。
打量着的时间,近藤已经一脸激动的邀他进里屋了。
坂本龙马也算是一时英杰,那么我是不是要先跳槽去坂本那边?!
诶,不行,坂本好像死的比新选组更早啊。我靠,怎么遇到的都是些短命鬼,回过神来,原田已经推着我进去看比赛了。
我一直不知道这比赛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两堆肥肉抱着彼此的腰一起互相压么。不过想起总司和野口脱成半裸体抱在一起互相你来我往的推啊挤啊搂啊抱啊,那天的比赛简直是太美好了……
YY过度有些失神,我被前面的激动的呐喊助威的原田撞了一下,没站稳,踩到了后面的人。下意识转头道歉,这一转,头右面脑勺又撞到某人。
靠,我今天是开着碰碰车出来的么?
“真是对不起。”
“没,没事。”语气虽熟悉,声音却变了。
原来是总司。
他看我的表情和眼神有些怪怪的,该不是把我当情敌了吧?!也难怪,我和秀走的那么近那么频繁,他如果喜欢秀就肯定拿我当情敌的。我在组里就是个刀都握不稳的废柴“男人”,而他可是新选组第一剑客。那时候的武士就是以剑术为傲的,跟我这样的渣角色“争女人”,想来确实应该挺蛋疼。
总司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因为实在是很出名,新选组第一剑客却天妒英才一样年纪轻轻就得了肺痨。不由得想到秀和他的事情,秀是个单纯的好女孩儿。
看着面前的总司神色怪异的看了我半天才勉强挤出个礼貌的笑容,我拉着他到了后排靠着墙小声对总司说到:“你喜欢秀吧。”
他的表情我形容不出来,实在是太奇怪让我词穷了,但是看得出有些火药味儿……
最后他眼睛往左一瓢,才说出断断续续憋出几个字:“哪有,那种事。”
男人啊,都是笨蛋,我算是知道秀为什么这么说了。妒忌和吃醋的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还死鸭子嘴硬。
我知道冲田的结果,也知道秀对冲田的感情,我盯着他的眼睛轻声但清晰的慢慢说道:“喜欢就是喜欢,记住,人生有时候没有那么多选择。所以即使是被迫踏上的道路,也要好好的走下去。”我更加坚定的看着他:“趁现在,还活着。”他被我突然的一本正经弄得一怔。没理会那边神色越发怪异的总司,我苦笑着走开了。事后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有点像三角恋中斗败了的第三者么。
盛夏里偶尔吹过一阵让人清爽的风,耀眼的阳光从繁茂的树枝间隙投下斑驳的光影。知了和不知名的鸟儿争相展示着歌喉。身后,人群的喧嚣渐渐远去,我走向宅邸深处我和芹泽的房间。在那里的庭院里有一颗巨大的焦黑枯树被阳光无情的炙烤着,地上映出枯败嶙峋的影子。
刚到房门口便看见芹泽在房间外的走廊上喝酒,跟班一个也没在。我站在洒满阳光的庭院里,而他依旧坐在屋檐的阴影下。
我不知道对芹泽是种什么感觉,不喜欢不讨厌,但是却也不想看着他死,可是对于浪士组来说他如果不离开就必须死,这些是我无力阻止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即将到来的芹泽的死,我有了这种说不清的感觉缠绕在心头,只要一看到他就让我有些焦躁。
怀着那种道不清的感觉,我站在太阳底下,顾不得热,努力了半天试图组织语言,最后放弃了。
本来庭院里的是一颗异常高大繁茂的树,可是前些日子的一个夜里发生了一场罕见的雷雨,一道闪电劈中了这树。
枯树屹立在这院子中央,烧焦的枝干依旧直直的指着天空,有种莫名沧桑悲凉的意味,与这盛夏四处生气蓬勃的景致十分不和谐。雨后,芹泽便让新人叫人来弄走这棵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改变了主意。自从那棵树被闪电劈死之后他便经常坐在走廊上一个人独饮,即使我在屋子里也当我不存在,不再像往常那样叫我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