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手杀人,不想动手伤人,在这世道是行不通的。你不想人死,但是总有人想你死。要是每天抱着书在别人面前指指点点的说教就能改变世道,那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和平。因为我要保护的东西最终会在战乱中消逝。”我转头紧盯着周平,放下手:“仇恨,权利,欲望,真理,正义。这个单纯的东西和复杂的东西混杂在一起。你可以不想杀人,但是,既然穿上了这身羽织混迹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想要活命,想要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就必须学会伤人。就像我刚才刺伤那个浪士,就像坂本龙马射穿我的手臂。”
回到屯所,不确定周平听懂了多少,但是他开始更加努力的训练剑术,队长们也乐得给他开小灶。
我躺在房间开始无休止的养伤,身体逐渐好转,而幕府正在作死,局势每况愈下。
6月,幕府发动了第二次对长州的征讨。幕府军以压倒性的兵力优势包围长州,开始了猛烈的进攻。但是,长州军因萨长联盟而从萨摩得到了最新的武器,将兵力占优的幕府军一举击溃。致使幕府军节节败退,由此,幕府的羸弱已成众人皆知的秘密。
谷三十郎带着谷万太郎擅自脱队,原因是在新选组得不到重用和尊重。谷昌武也就是近藤周平自愿的留了下来,这让我很是欣慰。
于是谷三十郎被斋藤斩杀,谷万太郎没有在两人约定的地点出现,成功逃脱。谷三十郎的尸体被岛田和同是监察的浅野熏做成巡逻时被浪士所杀的假象。
7.25.屯所内。
“也就是说,这次,我们正式成为夫妻。”看着对面穿着正装的原田和阿雅,所有人眼睛都瞪得跟灯泡一样。
“以后也请大家多关照我的丈夫,原田左之助。”阿雅说完行了一个礼,大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几乎脱框而出。随后源先生先开口:“真是恭喜了啊。”
总司也跟着道喜“真好啊,左之助先生,恭喜了。”
“啊啊,什么时候搞定的啊?原田!”看着卿卿我我的两个人我终于回过神了。
“就是啊,为了今天,我可是走了好长一段路呢!”原田挠着不长的头发满脸羞得通红,跟个情窦初开的小青年似的。
近藤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阿雅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说来也是,我本来一点都不喜欢他的,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阿雅自己都表示很吃惊,随后温柔的笑着看了一眼原田:“但是等我回过神,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嘛,男女之情,就是这样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难得土方今天也能轻松的坐着谈笑。
“恭喜了,原田先生。”斋藤说完就起身离席。
总司微叹了口气,随后笑着道:“左之助先生,还好你一直没有放弃啊。”
原田正色的指了指众人:“大家也别放弃哦!”
“祝你们幸福。”总司说完也有些表情不自然的离席了。想到总司和秀,我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
土方随后问道:“那么,婚礼呢?”
原田靠在阿雅身上笑嘻嘻的说道:“昨天晚上就已经办过了呐。”
“已经办了啊!!”土方拍着大腿吼了一声。
我也指着原田大声喊道:“搞什么啊!为什么不叫上我们啊!”
“什么啊!叫上我们也一起庆祝嘛!”近藤终于从惊讶中回神过来了。
源先生笑着提议:“但是这里也必须要办才对啊!”
阿雅接到:“其实,原田先生是说今晚庆祝的。如果大家也能来的话就太好了。”
看着扭扭捏捏卿卿我我的两人,我不禁欣喜,原田也终于成功了啊。
气郁一直未消,但是不打算吃山崎的顺气药了,因为找到了更好的顺气方式。
今天总司执教。
我拿起一把木刀,跟在队士后面开始练习。
总司今天有些急躁:“再喊响些!”一刀打在一个队士腰上:“腰再用力。”
我知道他心里有些不畅快,很多事情还没做完,还可以做,但是却必须面对渐渐临近的死亡。想着,总司急躁的声音再次传来:“周平,腰再使劲!”结果一刀直接把猝不及防的周平打倒在地上,“快站起来,你在干什么!”对于这样的总司,我找不到任何话说,我的心情比他好不了多少。
队士们皆散去,浅野熏坐在屋子中间,我坐在另一边角落暂时不想回屋。
大石锹十郎的声音响起:“冲田先生自从三十郎先生去世后,还真是不留情呢!”他坐到在走廊上的周平身边。
“是我不好,没能按照他说的做。”周平声音有些低落。
大石不依不饶,口气全是轻蔑“哥哥是哥哥,弟弟是弟弟了!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啊,你个小孩子!”说完一指戳在了周平头上,周平一个踉跄。
我正想着要上前阻止,随即想到,我要是出手了,周平的立场就更艰难了。我坐着没动,就当没看见。
大石看周平没有反应继续道:“我可是靠着真本事进入新选组的!看到那些没什么本事,就靠沾亲带故进来的家伙们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完又一下推在周平头上,把周平推倒在一边,然后径直离开了。
我摇摇头,周平转过身:“刚才的事,能不要告诉别人吗?”我冲他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个孩子比我想象的成熟一些。
下午原田来邀请我,但是听到参加婚礼的人都是以前试卫馆的人,我没去,人家追忆往昔,我一个外人杵在那儿不免尴尬。
晚上吃过饭,本想回房门口练剑顺气,却意外发现房门口坐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只得收起刀跑到屯所门口的大树上当着鸟人发着呆。
三年多了,扑在树枝上,似乎能听见战争的脚步虽着时间越来越沉重的踏来。
发呆的时间,听见异样,睁开眼看见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跑进了屯所,四下张望着,看样子是想喊人但是已经喘得喊不出来了。
我连忙下树,跑近一看,居然是幸小姐!她看见我之后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不好了,周平他逃。。。”
星夜樱华第十一章谷周平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幸小姐,正等她下文,结果她话未说完,身子一软,晕了过去,我连忙扶起她,交给屯所内的人照顾。
周平逃?逃跑脱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