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挺大,铺着柔软的浅棕色毛毯,才在脚下软软的,很舒服。靠近墙角的是对着门的一张大床,铺着紫色的床被。离床的不远处,有一个奶黄色的梳妆台,镜子很大,镶在墙上。
大床的正前方,是一个精致小巧的小茶几,上面一些茶杯和零吃收拾的很整洁。屋内还有很多装饰,一些成人大小的毛绒玩偶,还有几个水果装的小沙发,天花板被涂成星空的样子,深邃的深蓝色中镶嵌着几颗璀璨的亮星,仔细一看,原来是房间里的灯呢。
沐长清浅浅一笑,“很漂亮呢。”
“是吗是吗?你看,这里还有个风铃呢,我自己闲的没事串的。”容微歌连忙把沐长清领到梳妆台旁边,那里有一个浅紫色与白色相间的风铃,构成了一个love的形状,别致美观。
“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嘿嘿。”容微歌笑笑,搬来两个水果状的小沙发,“小清,你做草莓。我坐蓝莓的,哈哈,感觉这样好有童趣的说。”
沐长清点点头。
“来,吃东西吧。”容微歌把一大袋子的零食递过来,拿出一包夹心巧克力棒吧唧吧唧吃起来。
“嗯,肚子还真饿。”沐长清点点头,也拿出一包薯片吃。
两人吃饱喝足后,开始窝到床上玩。
“咦?小清,你好像还没吃药。”容微歌突然想起这件事,对沐长清说。
“……”沐长清沉默的点点头,心中突然觉得这句话就好像变质似的,没吃药……
“来,给你。”容微歌起身倒了一杯水,把药递给她。
沐长清接过水和着药咽了下去,“唔,有点苦。”
“来,喝点阿萨姆。”容微歌把奶茶递过去。
“嗯。”
喝完后,两个人就躺在床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两两无话可说,谁都没有开。
两人对视了一会后,容微歌突然说:“小清,你的双眼皮怎么变成单眼皮了?”
“扑哧——”沐长清忍不住笑了,“你这话说的真有营养。”
“好啦,现在该跟我说说你离家出走的原来了吧。”容微歌挑挑眉,“人家憋了很久了……”
沐长清沉默半晌,点点头。
既然她已经认定了容微歌是她的知心好友,那么也理应不该再有所隐瞒。
况且,从第一眼看到容微歌时,她就知道,容微歌也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们能够做朋友,很合适。
“小清,不想说吗?”容微歌问,“不想说就算了,没事的。”
沐长清摇头,她从第一眼起看到容微歌时,就知道她跟她有很多相同之处,所以她知道,她也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我叫沐长清。”沐长清缓缓开口,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我是随我的妈妈姓的。”
“我爸是欧宇,我的妈妈是一个大集团的小姐,然后嫁给了欧宇。可是欧宇不爱她,压根一点感情都没有,在我妈妈生下我时,他连医院都没来到过。
“我和我妈妈住在她和欧宇的大房子里,欧宇从没有回来看过她,他在外面早就已经有了情妇,怎么可能想得起我妈和我这个女儿?
“但是我妈妈爱她,很爱她,可是因为欧宇对她的漠不关心,她感到悲痛欲绝,每天都以泪洗面。她在生下我后,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这些欧宇都知道,可他根本就没有管过我们母女,就只会在每个月让秘书把生活费给送来。
“我的生日他也没有一次来到的,我们的房子周围有很多别的小朋友,我想跟他们一起玩,可是他们说我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都不跟我玩。
“幸好,顾帘洺跟我一起。我小时候经常跟他家,我们俩一起弹钢琴,荡秋千。
“在我四岁时,那一天,是欧宇的生日。我妈妈想为他庆生,可是联系不到他。她问了好久欧宇的秘书,最终,秘书告诉她,欧宇在方小姐那里。
“方小姐,就是他的地下情妇。我妈妈当然也知道,所以便不再问。她回家后把保姆都赶了出去,让我换上白裙子,梳起公主辫,坐在满满一大桌子的旁边,让我等她。
“她进屋换上了她们俩结婚时穿的婚纱,很漂亮,她笑得很幸福,婚纱中藏着他和她唯一值得回忆的温暖。
“我的妈妈和我,一起在那里为欧宇庆了生,真的很傻。
“吃完饭后,她的眼神变得很空洞,没有一丝神采,枯竭得好像一个垂死之人。
“她把我拉到浴室里,自己先躺下去,然后抱着我,一起躺在浴缸里。浴缸里全是水,想来应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吧,那一天她想为欧宇最后庆一次生,可惜欧宇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她,真的好讽刺。
“她吃了很多安眠药,又拿出小刀在身上割了好几个口子,水里全是血,鲜红鲜红的。她的意识开始散漫,我看着她,害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完全就失去了语言能力。
“最后,我缓过神,唤了她一声。可能是回光返照吧,她的眼睛一瞬间又有了些神采,到出来一些安眠药,让我吃下去。
“我吃了下去,然后,她费力地摸摸我的头,终于闭上眼睛,结束了这一生。她真的很傻,这样做真的很不值得,欧宇根本就不值得她这样做。
“最后我们还是被周婶发现了,她吓坏了,赶紧打电话给我们的家庭医生。我被抢救过来了,可我的妈妈早已失血过多死了。
“哈,她多聪明,早就料到可能会有人发现并救起她,所以早就用刀子刺进心脏,不死都不行。
“后来欧宇赶过来了,匆匆为我妈妈办一个丧礼。然后,在第三天,迫不及待地就把那个小三接进门,可是,他不敢娶她,欧宇他可是公众人物,怎么会娶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呢?他让我去B市,在那里念完中学后再回到A市,我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