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禧宝彻底探出整个可爱的面容,宋鹤眠彻底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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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肥鹅怎么会是个小女娃?!
怔愣的宋鹤眠,眉心紧锁,细细打量后才发现,小女娃的脚边躺着一只大白鹅,这才松了口气。
“傅洵之,你居然还养了一只小宠物?”
“口味还挺独特。”
他嘴角微扬,邪笑道:“该不会你已经癫狂到研究自己的血还不够,还要研究她的?”
看着小幼崽那双晶莹剔透,宛如琉璃的眼眸,宋鹤眠幽幽道:“真是可怜。”
傅洵之:“……”
小禧宝听得一头雾水,扯了扯傅洵之的衣袖,懵懂问:“小哥哥,他在说什么呀?”
“他在胡言乱语,小禧宝别听。”
傅洵之深知宋鹤眠的为人,急急捂住小禧宝的耳朵。
“对了,你若是要杀她,记得布下隔音阵,免得吵到师父。”宋鹤眠笑幽幽地建议道:“最好直接掏了她的心,这样一来也方便。”
傅洵之面色阴冷,咬牙道:“你闭嘴!”
若不是小禧宝在此,他担心暴力的场面会像上次那般吓得她大哭,他非要撕了宋鹤眠的嘴。
宋鹤眠见他一副受挫又顾忌的模样,大笑了一声,复又问。
“此前你给我传的简讯为何销毁?”
傅洵之嘴角冷哼一声:“你若想知道,最好先去拜见师父。”
“哼!又玩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
宋鹤眠丧失耐心,大掌一擒,把装死的大白鹅握在掌中。
“这只鹅……”傅洵之按住想要上前的小禧宝,对宋鹤眠警告:“理应让师父处置。”
“怎么?”宋鹤眠不屑:“你还真想抢功?”
“就你的身子骨,来到血艳宗百年还是个废物,你还从未出过山做任务吧?”
傅洵之冷声道:“二师兄如此自以为是,怕是犯了师父的大忌!”
话毕,他松开小禧宝,转而牵住她的手,轻声问:“小禧宝要去见师父吗?”
“要。”小禧宝担忧地看了一眼晕厥的大白鹅:“那大白怎么办?”
“无妨,他没机会动手。”
宋鹤眠心中一动,抬掌就想捏死大白鹅,虚空中顿时传来一道不可抗拒的清冷之声。
“过来主峰大殿。”
“是。”宋鹤眠骤然松手,神色恭敬。
傅洵之嘴角微勾,冷笑道:“二师兄,走吧。”
话毕,他抱着小禧宝往主峰飞行而去。
“居然带着小宠物去见师父?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宋鹤眠嗤笑道。
冷眸微垂,他看了眼装晕的大白鹅,手掌加大力度,把大鹅彻底掐晕。
免得在大殿喧闹,扰了师父清净。
转眼,宋鹤眠来到主峰大殿,跨步进殿后,愣了一下。
堆积百年之久的满地法宝,累积高楼的宝箱,尽数不见。
四面窗户上挂着的黑纱,也消失无踪。
整座大殿,干净整洁,清晰明亮。
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困惑的宋鹤眠垂头跪地,拱手恭敬道:“徒儿拜见师尊。”
“回来了。”
况野慵懒地躺在摇椅上,轻轻睨了宋鹤眠一眼:“东西可取来了?”
“取来了,不过傅洵之……”说着,宋鹤眠话语一顿。
只见姗姗来迟的傅洵之抱着小禧宝,缓缓走进大殿。
他放下小禧宝后,特意站在宋鹤眠身旁,对况野行礼:“师父。”
因宋鹤眠多年未回宗,行的是跪拜大礼,而傅洵之行的是站拜礼。
此时,他站在宋鹤眠身边,垂眸俯视,嘴角噙着讥笑,居高临下地扫了宋鹤眠一眼,似乎满是挑衅之意。
宋鹤眠脖颈处的青筋瞬间凸起,倍感恶心。
这厮依旧还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宋鹤眠就像阴沟里打不死的苍蝇,暗中故意挑事,每次都能狠狠激起他心中的狂暴恶念。
师父也不是完全不管他们三人之间的矛盾,有时下手太重,师父还会单独把他和宴河川再揍一顿。
主要是师父特别注意傅洵之身上的血煞症。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臭小子就是仗着身上的缺陷,才肆无忌惮地挑衅他们。
也不知这小子是真的想寻死,还是想得到师父的关注……
蓦地,寂静无声的大殿,响起一阵“咚咚”声,唤回了愤恨的宋鹤眠。
只见那只小幼崽从贵妃榻上拿了一个拨浪鼓,擅自摇了起来,极其自然地爬上摇椅,窝在师父怀中,抬起清澈天真的眼睛,看着自己。
宋鹤眠宛若被雷劈中,满脸错愕。
况野可是最厌烦噪音之人。
奈何况野是渡劫期巅峰尊者,一丝一毫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以至于,他们在各自的山头布下几层隔音阵,就是怕惊扰了况野。
若有一丝声音泄露吵到况野,必定会被他狠狠‘指点’一番。
可,傅洵之养的这只宠物,为何敢光明正大地制造噪音,甚至是躺在师父的怀里。
他忍不住抬眸扫了又扫,只见况野神色温和,丝毫没有暴怒的迹象。
虽心中惊讶,却也不敢过多直视况野,宋鹤眠眼睑微垂,身形挺拔,依旧跪在殿中。
见身边的宋鹤眠一声不吭垂下了头,傅洵之嘴角眉梢一挑。
“师父,小禧宝很是喜欢二师兄带回的那只待宰肥鹅,不知……”
“哦?”况野看着怀中的小幼崽,眉梢一挑:“你喜欢?”
“嗯呐~”小禧宝软糯糯应道:“小禧宝刚刚跟大白成为了朋友呢!”
说着,她偷瞄了眼跪在殿中的宋鹤眠,贴着况野的耳边,低声悄悄说。
“师虎能不能跟他商量一下,不要杀大白呀,小禧宝还答应了大白,绝对不会吃掉它的。”
况野喜欢极了小幼崽脸上精灵的表情,一副奶呼呼无辜的模样,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灵动地左右来回转,满是可爱的小心思。
他大笑一声,捏了捏小禧宝的奶膘,“当然可以,既然小禧宝喜欢……”
况野扫向跪地的宋鹤眠,问:“那你说,该不该留下那只玩意?”
眉心微蹙,宋鹤眠感觉到了况野无端的威压。
他想不明白。
就因为这只小幼崽的一句话,师父就要他拱手让出辛苦抓捕回来的灵兽……
种种迹象,好似都表明,这只小幼崽在血艳宗比他和傅洵之的地位都要高。
宋鹤眠大半生饱受苦难,历经生死,最是懂得取舍。
“既然师父想放过那只大鹅,那徒儿定当遵守师父的命令。”
他的话语满是尊敬,但却只字不提小禧宝。
况野挑眉,慢悠悠道:“是你师妹喜欢,不是为师喜欢,你最好分清楚缘由。”
师妹?!
宋鹤眠诧异抬眸,一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