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份？！”
“我的天，这还是正常人吗......”
“宋总监，您真的好厉害啊！”
原本还在质疑宋苓的众人，居然因薄烬寒的几句话而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宋总监是我迄今为止见过为数不多的优秀人才，如果日后能继续跟这样的人才合作，必然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薄烬寒噙起淡笑。
但转眼一落，看向张晓的时候，那抹淡笑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似他的嘴角从来没有弯起过弧度，众人方才看到的画面，都是错觉。
“至于这位小姐的动机，便有待考量了。”
薄烬寒亲自出面为宋苓说话，众人不用多猜都清楚是张晓发癫故意咬人。
“我......我......”
张晓此刻头皮发麻，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
她的眼睛里面澄满了惊恐，呼吸急促而沉重，恐惧更是如潮水般向她毫无章法地涌来。
她向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投去求助的眼光，但她们非但不帮忙，反而还一副想跟她撇清关系的模样。
“宋总监，虽然我无权干涉贵司的人事变动，但这种损害个人声誉、情节恶劣的员工若是还留着，日后难免会将贵司也拽入水深火热之中。”薄烬寒看向宋苓。
她点点头，“多谢薄总提点，这件事我会上报给陆总的。”
张晓顿时觉得天塌了，眼泪不自觉地涌出。
她的人生完了，彻底完了......
同事们见她这副恶人扮委屈的模样，纷纷唾骂。
“你哭什么哭啊，恶意陷害宋总监还有资格哭？”
“还跑到宋总监的家附近偷拍照片，我看你真是想进去待几天了！呸，真恶心！”
场面一度陷入强倒众人推的趋势，陆聿洲收到助理的通知也忙跑出来。
他拧着眉看向被围攻的张晓，又看了看宋苓和薄烬寒。
“怎么回事？”
薄烬寒刚想说什么，宋苓突然上前几步先开口了。
她这个时候若再不说点什么，真要被底下这些想入非非的员工们造谣了。
他们忌惮薄烬寒，明面上不会说，但不代表私底下不嚼舌根。
“陆总，张晓昨晚在我家附近偷拍了几张照片在群里大肆宣扬，还恶意诋毁我跟薄总的声誉，好在薄总出面相助，才没有让事情闹大。”
陆聿洲的表情立马不悦，眸光犀利地扫了眼张晓。
“我知道了，”他收回视线，歉笑地对着薄烬寒，“让薄总看笑话了，实在抱歉，改天看您的时间，我跟宋总监一起请您吃个饭。”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在薄烬寒心中涌起。
宋苓还是在跟他保持距离。
但他伪装的很好，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陆聿洲敏锐的看着宋苓，又看看薄烬寒跟张晓，心中知晓了个大概。
他跟宋苓认识多年，怎么会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今天多谢薄总出面，以后您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开口。”
薄烬寒点点头，偏过侧脸跟林瑞对视。
两人纷纷离开。
“都愣着干什么？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陆聿洲冷着脸呵斥。
他在公司这么多年，头一次沉脸。
好在这次出现的是薄烬寒，如果是别家公司的代表，指不定回去怎么传。
众合资本正是起步阶段，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争议。
众人纷纷小跑着坐回工位，忙碌起手中的工作。
“送总监，张晓，跟我来办公室。”
张晓被点名，吓得直接一哆嗦，双腿打颤地感觉都不会走路了。
到陆聿洲办公室后，她立马态度转变，还差点跪在宋苓面前。
但好在她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
“张小姐，别搞道德绑架这套，你在公然挑衅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现在的后果，”宋苓嗓音冷冷地抵睨着张晓，“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最终张晓还是被开除了。
她离开工位的时候，遭尽了同事们的白眼。
她固然心中有恨，但也不敢再瞎蹦跶了，因为陆聿洲警告过她，如果她再管不住自己的嘴，私底下对宋苓人生攻击，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再金融界混了。
接下来的几天，众合资本的内部群替换了新的谣言。
从“靠手段上位的宋总监”变成了“工作痴狂的宋总监”。
而一段匿名发送到群里的视频，也以每分钟数万次的速度迅速传遍整个金融界，但那个匿名者发送完视频，又美美的退群，丝毫查不到踪迹。
茶思饭后，陆聿洲跟宋苓提起视频的事，还满脸的哀怨。
“我现在100％确定，有人在我那罐啤酒里面下东西了！否则凭我的酒量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醉倒？而且我还怀疑，有人不想让我去参加迎新活动！”
“怎么会有这么心肠歹毒的人存在啊？”
宋苓看他双腮气鼓鼓，不免笑出声：“你现在的重心不是应该帮我查出谁才是这个发视频的匿名者吗？我现在可是如坐针毡呢。”
“我去B区之前可是签了保密合同的，哪怕里面的一个电线杆子都不能暴露，否则可是要赔偿违约金的，万一薄氏那边兴师问罪起来......”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便嗡响了。
是薄烬寒打来的语音通话。
宋苓脸上的笑意立马僵持，眼珠圆碌碌地看向陆聿洲。
“你看我干嘛？不关我事啊，你自己解决。”陆聿洲拿起合同书就往外溜。
她攥着手机，故作切齿地冲他喊。
“胆小鬼！”
休息区域只剩下宋苓一人。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满分笑容，接起电话。
“薄总，您好，我是宋苓。”
“宋小姐还在加班？”
宋苓怔了怔，笑道：“工作已经忙完了，薄总。”
薄烬寒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饶有兴致地弯起弧笑，看着外面风景。
他很享受跟宋苓打电话的过程。
也怀念她的声音。
“今晚大剧院有场不错的演出，不知宋小姐有没有兴趣？”
宋苓的声音带着迟疑，“薄总，刚刚陆总又给我发消息了，我恐怕......”
薄烬寒也不恼，“好，你去忙吧，改天再约。”
他知道宋苓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所以也不勉强她。
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总能等到宋苓心甘情愿的那天。
宋苓挂了电话，看着熄屏的手机许久。
轻轻叹息一声。
薄烬寒的动机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她已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不想再因为感情浪费精力和时间。
但这样一直找理由搪塞也不是个办法。
下次有机会，宋苓还是要跟薄烬寒当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