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饶命啊,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这不关奴婢的事啊……”
见陆氏这般的绝情,依依也不藏着掖着了,她直接将自己跟陆氏说的,陆氏想做的一切都如数托盘而出。
谢老夫人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当真是岂有此理!”
谢老夫人怒目圆瞪着陆氏,话都懒得跟陆氏说了。
一旁的喜儿见此情景,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就想不通了,依依是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胆敢揭陆氏的底,这不是摆明的自掘坟墓吗?
“贱婢!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陆氏怒吼一声,差点把依依给吓得半死,但事到如今,她就算是再害怕,最后也不得硬着头皮,选择放手一搏。
说不定到最后,在谢老夫人那里,她还能博得一线生机也说不准。
“姨娘,奴婢也是个人,奴婢也想活命,还请姨娘莫要为难奴婢才是。”依依说着,很是无奈的冲着陆氏福了一礼,以示她的歉意。
见状,陆氏心中一阵郁结,差点就被这贱婢给气吐血。
“姨母,我们是亲人,难不成你宁愿相信一个贱婢说的话,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话落,陆氏潸然泪下,模样看上去像极了受到了天大委屈一般。
谢老夫人见状,将脸转向别的地方,压根就不想多看一眼陆氏,她是过来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陆氏这是在做戏。
“行了,以后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了,但你要记住,只要你的行为,一旦对谢家,对文展造成影响,我第一个不会轻饶你。”
话落,谢老夫人冷眼扫了一眼陆氏,在碧桃跟翠柳的搀扶下拂袖而去。
“死老太婆,当真是一点情分都不讲,亏我之前还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过她!”陆氏咬牙切齿,在想起曾经的种种,她就后悔不已。
“小姐,咱们该回去照顾小少爷了。”喜儿试探性出声,心中很是清楚,这一次,依依怕是凶多吉少了。
“难道我不在,那些该死的嬷嬷们就不会好好照顾靳儿吗?”陆氏怒不可遏,现在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照顾谢长靳。
“小姐息怒。”喜儿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依依才刚刚被拖下去等着被发卖出府,她待会得想个办法,帮帮依依才行。
“还愣着干嘛?走啊!”陆氏双目猩红,大有一种,随时要扑上去暴揍喜儿一顿,从而来出气发泄的架势。
喜儿的内心慌得一批,差点她的小心脏就跳到了嗓子眼里了,看来她也得为自己的以后好好做打算了。
“是,小姐。”喜儿垂首,小碎步跟在陆氏身后往院子的方向而去。
……
谢长乐的屋内。
“小姐,查到了。”暗卫悄无声息的从窗外飞进去,向谢长乐汇报着自己所探查到的。
谢长乐听后,一脸的若有所思,想不到事情竟是这般的阴差阳错。
“你过来,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办。”谢长乐示意暗卫附耳过去,她有事需要暗卫去办。
暗卫听言轻轻颔首,将耳朵凑到了谢长乐跟前,安静的等着谢长乐的吩咐。
“去吧,万事小心。”谢长乐说着,朝暗卫投去一个关心的眼神。
暗卫冲着谢长乐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眨眼功夫消失在了谢长乐的房间。
‘扣扣扣’,谢长乐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进来吧。”应了一声后,谢长乐猜测着,来人是碧玉,还是碧月呢?
“小姐,夜深了,您还不休息吗?奴婢过来给您铺床。”碧月毕恭毕敬的说着,还不忘了冲着谢长乐行礼。
“碧月姐姐,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吗?这种小事长乐可以自己做的。”谢长乐说着,在看到碧月那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时,她沉默了。
既然碧月想为她做点什么,那干脆就让碧月去做好了,“那就有劳碧月姐姐了。”
听到谢长乐这么一说,碧月笑了,随即连忙应是,赶忙跑到床边铺起了床。
看着碧月尽职尽责的背影,谢长乐更加坚定了,要为碧月报仇的决心。
庄子上。
“王姨,叨扰你们几日了,也该是时候离开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王姨务必要收下才行。”
沈瑾毓说话间,从腰间的腰带里掏出了一块通体纯白色的玉佩出来,递在王氏跟前。
这块玉佩王氏一看,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尤其是它雕刻的雕工,更是惟妙惟肖。
“不,这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王姨怎能收下,孩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家去,回头得空的时候,记得来看看王姨,王姨就心满意足了。”
王氏说着说着,离别的情绪让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说出口的话隐约间带着一丝哭腔。
“王姨放心,我一有空就会过来看您的,若是玉佩王姨不肯收下,那这些银子是我的一点心意,王姨总可以收下了吧?”
沈瑾毓将玉佩挂在腰间上,重新从腰带里掏出了一小袋子银锭子递给王氏。
“是啊王姨,我家主子这几日幸亏有您的照顾,才得以恢复的如此快,还请您莫要再推辞下去了。”
沉风看不下去了,只得无奈帮沈瑾毓说两句,企图说服王氏。
“这……”王氏一脸为难,刚刚已经拒绝沈瑾毓一次了,再拒绝的话,怕是会薄了孩子的面子。
“夫人,这两个孩子一片赤诚之心,要不您还是收下吧,时候不早了,他们既然决定要离开,那还是趁着天还没黑赶路的为好。”
老嬷嬷在一旁帮腔,她看得出来沈瑾毓跟沉风这两个少年是好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收留他们好几日的时间。
“那好吧,时候不早了,这些糕点是我早晨起来才刚做的,还新鲜着呢,你们两个带着在路上吃吧。”
王氏说话间,就像变魔术一样,一小食盒糕点从身后的桌子拿起来,递在沈瑾毓跟前。
“好,那就多谢王姨了,对了,为何王姨一直不问我俩的姓名,是何方人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