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走到乔灵琋面前，眼中带着不甘和愤怒，咬牙切齿地问道：“怎么？看到我被人羞辱，你很高兴？”
乔灵琋微微挑眉，语气淡淡的：“也算不上高兴，就是觉得你活该而已。”
“你！”程于修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憋闷得喘不过气。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乔灵琋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乔灵琋，你最近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对我不是最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你的眼里只有程子毓？！”
乔灵琋用力一甩，挣脱了他的钳制，她后退一步，看着程于修，眼神冷冽，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早就物是人非了！”
“为什么？”程于修不甘心地往前逼近，几乎贴到乔灵琋的身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乔灵琋没有退缩，反而一把推开他，冷冷地说道：“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
“问我？”程于修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茫然和不解，“我做错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你！我是你的夫君，你就该以夫为天。”
“呵，”乔灵琋冷笑一声，“少跟我说这些废话，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好好想想，你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
“乔灵琋。”程于修哪里肯让她就这么离开，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道，“这辈子，你都别想逃离我。”
乔灵琋猛地抬脚，狠狠一脚踹在程于修没有受伤的那条腿上。
程于修吃痛，惨叫一声，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挣扎着想要再次上前，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乔灵琋的面前。
程子毓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像一堵墙，将乔灵琋护在身后。
他面色清冷，看着程于修，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程于修，别再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了。”
“程子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程于修怒目圆睁，声音都劈了叉，“长本事了，敢对我这个当兄长的指手画脚，我看你是皮痒了，今天我就替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
说着，程于修抡圆了胳膊，朝着程子毓的脸上就扇了过去。
程子毓眼神一凛，身子微微一侧，轻巧地避过程于修的巴掌。就在程于修重心不稳，踉跄着要往前扑的时候，程子毓猛地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
“疼疼疼，松手，程子毓你个小兔崽子，要翻天了你。”程于修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程子毓面色阴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警告你，以后最好给我放尊重点，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
说完，他猛地一松手。
程于修猝不及防，一个趔趄，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程子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转身对乔灵琋说道：“我们走。”
乔灵琋点点头，跟在程子毓身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程子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程于修坐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吼大叫，声音嘶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走了好长一段路，眼看着乔灵琋就要一脚踩进一个大水坑里，程子毓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
“小心点。”程子毓的声音低沉。
乔灵琋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面前的大水坑：“谢谢你。”
程子毓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乔灵琋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子毓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她，眼神深邃，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又走了一段路，两人便到了程府门前。
“科考将近，你这几日要闭门苦读，就不出去走动了，好好准备。”乔灵琋停下脚步，看着程子毓，轻声说道。
程子毓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放心，我定不会辜负你的期盼。”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程于修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府里。
杜明华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于修，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
程于修心里正窝着火，看到杜明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推开杜明华，怒吼道：“滚开，别碰我。”
杜明华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说道：“于修，我这是关心你。”
“关心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吧。”程于修指着杜明华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进门，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你看看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你害的，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杜明华脸色煞白，她捂着胸口，声音颤抖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看不到吗？”
程于修打断她的话，怒吼道，“你就是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让进了我家的门。”
杜明华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程于修本就心烦意乱，看到她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抓起手边的拐杖，劈头盖脸地就朝杜明华身上抽了过去。
“就知道哭，你哭丧呢？”程于修一边打，一边扯着嗓子怒骂，“老子看见你这张脸就觉得晦气，怪不得老子最近这么倒霉，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带来的。”
拐杖一下下落在身上，杜明华疼得嗷嗷直叫，声音都变了调。
“于修，别打了，我疼。”
程于修终于打累了，他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指着杜明华的鼻子骂道：“给老子滚出去，别在这儿碍老子的眼。”